我出生在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母親是一位藝術家。從我懂事起她就教導我應該如何做一個淑女。上初中后,我開始迷戀瓊瑤的小說,從她的作品中,我逐漸形成了我心目中理想男人的標準:高大英俊、溫文爾雅。
23歲的時候,我第一次墜入了愛河。翰晨英氣逼人、灑脫儒雅,我對他一見鐘情。在他的強烈進攻下,我們很快從擁抱發展到了親吻,但是翰晨卻并不滿足。可不管他如何央求,我都拒絕有更親密的接觸。
后來,我與翰晨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舉行了婚禮。翰晨在單位的人緣極好,所以,在我們的新婚之夜,大家硬是把他喝醉了方才罷休。洞房花燭夜因翰晨喝得酩酊大醉而不能共赴溫柔鄉,未免令我感到有些失落,但疲憊還是讓我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令人顫栗的感覺把我從睡夢中驚醒。粉紅色的燈光下,我已被翰晨脫得一絲不掛,他也赤裸著身體跪在床上,貪婪地盯視著我的裸體。見此情景,我像受到莫大污辱似地驀然坐起,一把抓過被子準備遮掩身體,翰晨邊奪被子邊壓向我,我奮力掙扎著。不料想,翰晨未進入我的身體卻突然將他的液體射了我一身,我不悅地跳下床沖向衛生間準備洗浴,經過大衣鏡時我傻眼了:這是我嗎?頭發蓬亂、污物滿身。我大罵翰晨:“混蛋!”事后,我向翰晨約法三章:不準脫我的內衣、不準偷看我的身體、不準開燈做愛。
說實在的,翰晨的確是個難得的好丈夫,我知道我這樣對他近乎苛求,但他還是同意了。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習慣不了夫妻做愛時那種淫穢地糾纏、凌亂不堪的場面,再說。我始終堅持在他面前保持自已典雅矜持的形象不也是對他的尊重嗎?因此,時間久了,我們這樣也就習以為常了。
前些日子,翰晨到廣州出差回來,常常神神秘秘地對我傻笑。在他32歲生日那天晚上,我剛洗完澡從浴間出來,他把我拽進臥室說,他在廣州買了一套特時尚的內衣,在生日這個重大的歷史時刻,他想讓我有一個意外的驚喜。“你有沒有搞錯啊,今天是你的生日,怎么反倒給我送禮物哩?”“你穿著內衣讓我欣賞不就是給我的最好禮物?”說著他將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一套粉紅色的蕾絲內衣出現在我面前,既扎眼又挑逗,這哪里是什么內衣呀,簡直就是透明裝嘛!“穿上讓我欣賞欣賞,好嗎?”他乞求地說。我滿臉通紅而又略顯慍怒地拒絕了。他一下子急了,趕緊說,這是時下最流行的情侶性感內衣,是激發夫妻生活浪漫情趣的最佳禮品呢。末了,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求求你穿一次吧。你我夫妻都快10年了,我連你的身體是什么顏色都沒瞧過哩。就算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怎么樣?”
經不住翰晨再三乞求,我勉強答應了他的要求,但不許他開日光燈,只能開就寢時的床燈。等我在換衣間穿好內衣走進臥室,卻不知翰晨跑到哪里去了,正在我疑惑之間,室內的日光燈突然雪亮起來,我就像一個脫衣舞女站在舞臺中央被追光燈直射一般,而翰晨則赤裸著身子,男人的“旗幟”正雄糾糾地直挺在那兒,剎時難堪、氣憤、惱怒一齊涌上心頭,我掩面哭著跑進換衣間。為了懲罰他的不守信用,我決定與他分床而居。
我承認,我的思想有些保守。從小,我就怕看見自己的身體,更怕別人看到我的身體。每次換衣服,我都一定要躲到自己的房里才能放心。而且你無法想象,那天他在日光燈下看我穿性感內衣的神情:特興奮、特癡迷,也特令人惡心,我感到自己仿佛是個妓女。
我真的搞不懂了,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怎么會做出這種粗俗、下流的舉動?
點評
像宇虹這種不愿讓丈夫瞧見自己身體、更不愿老公“偷”看自己穿性感內衣的女性,是由于其“淑女情結”在作祟,正如她自己所述,從小接受母親的傳統教育,結婚后與翰晨同居也要保持“淑女”的美好形象,特別是新婚之夜發生的“早泄”事件,“頭發蓬亂、污物滿身”又使她的淑女形象大打折扣,從此宇虹做愛也不許開燈。可想而知,讓她穿著性感內衣在翰晨面前“展覽”,她是多么的難受、委屈、別扭。
盡管翰晨大度地接受了宇虹的“不平等、不合情理”的條約,但長此以往必會泱及婚姻大廈的基礎。因此,要消除妻子的“淑女情結”,切忌動不動就責備或嘲笑她傳統保守或冥頑不化,最好先從思想上解除她的“保守防線”,多與她溝通,你不妨坦誠地告訴妻子你喜歡她穿性感內衣的原因,讓她有個思想準備或轉變的過程。比如選擇一個合情合理的時間和氣氛,對她說:“男人嘛,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穿得青春靚麗一點,更何況,我也不是要你在大庭廣眾下穿得那么花哨性感呀。我只要你在家里穿得開放一點,以提高我們的生活情趣,為夫妻增加一點動人的色彩!”
也可以告訴她:“我這樣做,也許會一時讓你感到我太‘色’了。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對自己的老婆‘色’,有什么不妥呢?古人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我讓你穿性感內衣不僅是欣賞你風情萬種的美態,更是我熱愛你的表現啊!”相信,她聽了你的一番肺腑之言會深受感動,慢慢接受你的開放觀點和思想,共同譜寫一首鸞鳳和鳴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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