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和傍晚,在城市的公園里、廣場上,總有一批中老年朋友為健身而翩翩起舞。那悅耳的音樂映襯著花紅柳綠的背景,給人一種對美好生活的遐思和向往。然而就在這美麗動人的場景背后,也有見不得人的隱私。
64歲的張師傅,原是某國有企業的老工人,去年春天老伴先他而去了。老伴走了后,張師傅頓感寂寞,同一幢樓的趙大姐,動員他去濱江公園跳舞,說既可健身,又能帶來快樂。就這樣張師傅迷上了跳舞。有一天,趙大姐身體有些不適沒來舞場,張師傅只有在舞池里尋找新的舞伴,他正在東瞅西瞅,一個40余歲的婦女過來了,對張師傅說:“大哥,我來跟你跳好嗎?”
張師傅見這個中年婦女打扮得頗有些風姿,不免心里一動,很歡喜地和她跳了起來。跳著跳著,那中年婦女有意貼緊他……
這天晚上,張師傅好半天都沒睡著。第二天早上,張師傅早早地來到了舞場,可他掃了一眼,那中年婦女還沒來。張師傅也無心跟別人跳,圍著舞場轉來轉去,正轉著,那中年婦女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聲“大哥,你來得真早”,叫得張師傅心花怒放。
跟這位叫銀花的中年婦女一連跳了幾天后,彼此也就熟悉了。這一天晚上,跳罷舞后,張師傅請她吃夜宵。吃完夜宵后,張師傅指了指旁邊一座樓說:“我就住在這幢樓,你上去坐坐吧!”銀花欣然同意了……這晚,張師傅和銀花睡在了一起。
有了第一夜,就不愁第二夜,幾天下來,張師傅和銀花彼此都有些離不開了。銀花干脆就打著照顧張師傅生活的旗號,搬來和張師傅住在一起了。
這天,張師傅到原來的單位去報銷醫藥費回來,按了半天門鈴,門也沒開,因為臨走時,銀花說她不會出門,張師傅也就沒有帶鑰匙。張師傅喊了半天無人應聲,擔心出了什么事,趕緊到街上找了一個開鎖的鎖匠來開門,門開了,張師傅進去一看,銀花不在,屋里好像有翻箱倒柜的跡象。張師傅心里“咯噔”了一下,打開抽屜一看存折不見了,身份證也不見了。張師傅自覺不妙,趕緊到銀行去掛失,銀行方面卻說:錢已被取走了。張師傅頓時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那是他積攢了一輩子的七八萬元錢啊!
張師傅被救醒后,來到派出所報案。派出所根據張師傅提供的情況,找到銀花所說的工廠一查,根本就沒有銀花這個人。張師傅才明白:銀花從一開始就是在設套子騙他。他追悔莫及。
公安局在根據張師傅的描述畫出銀花的畫像后,在網上發布張貼,最終查出銀花系這座城市附近郊縣的一個農村婦女,真名叫徐清云。將徐清云拘留審問后,一個在舞場上專門引誘老人上當的農村婦女犯罪團伙浮出了水面。
這一群農村婦女全部來自徐清云所在的鄉村。她的領頭人是一個40歲的中年婦女,叫楊水花。幾年前,楊水花來到這座大城市和在這里打工的丈夫相聚。有一天,丈夫到工地去了,楊水花無所事事,在街頭閑逛,溜達到一個廣場上,這里有一群中老年人正在摟抱著跳舞。楊水花正站在邊上看熱鬧,這時,一個打扮入時的60歲左右的老先生走過來邀請她跳舞,楊水花有點受寵若驚,笑著連說自己不會跳,那老先生說:“不會跳,我教你嘛!”這楊水花悟性較好,半天下來,居然就學得有模有樣了。臨別時,那老先生附在楊水花耳邊說,只要她每天陪他跳舞,就一個月給她300元的陪跳費。楊水花聽了喜出望外。跳了半個月后,這一天老先生又附在楊水花耳邊說,要楊水花陪他上床,給她200元錢。這楊水花稍一猶豫,就同意了。自此,楊水花摸到了在舞場陪老年人跳舞掙錢的路子。
有一次,楊水花打扮得很光鮮的樣子回鄉看爹媽,村里那些少婦、嫂子們見她像變了個人似的,紛紛向她打聽來錢的秘密。這楊水花生性愛炫耀,嘴關不住風,就將在舞場上陪老年人跳舞,來錢又快又輕松的事透了出來。這樣一來,村里大部分婦女開始突擊學習跳舞,然后全部來到這座大城市,分散到了各個中老年人常去的舞場。當然絕大部分婦女在陪老人跳舞中比較守規矩,只收一點陪跳費、小費而已;也有一小部分婦女借機拉老年人下水,想一次就大大地撈上一筆,因而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當張師傅的案子大白于天下后,我們在痛惜這些曾經的良家婦女為了金錢而墮落甚至走上犯罪道路的同時,也要向那些上當受騙的老年朋友們敲敲警鐘:老年朋友們,請你們在健身休閑的舞場既要警惕,又要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