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開放港口的香港歷來都是亞洲乃至全球的金融、商業中心之一。蔡杰海,一名純粹香港人,也就天生在了一個全球化的氛圍當中。從事商業工作是多數蔡杰海一樣的香港青年必然人生選擇。而為老外打工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對于外資公司代理人的身份,他的表述是那么自然:
“這是一個國際化的感覺。其實在一個國際化的大環境中很難說哪個公司就是中國的公司或者是一個外資的公司。中國聯通、中國移動在海外上市。嚴格來說,他們也可以算是海外的公司。那么就我個人來說,我更看重的是代理人所代理的公司投資者的利益。投資者來自五湖四海,這個的角度上來看就不存在什么中資、外資之分了。更有趣的是,在中國內地,公司還要分成國企、外企,國營、民營,而且似乎民營就是不好的。而在國外只有私營公司和上市公司之分。中國移動中有沃達豐的股份,同時他們也在握有其他公司的股份。其實在國際化背景中一些跨國的公司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當然,不能否認一些跨國公司的本國色彩比較重,比如一些韓國的公司。對我而言,中學畢業就出去了。我去過很多的地方,現在到了任何的地方都不會有陌生的感覺。”
在香港,只要稍有經濟基礎的家庭總是會讓孩子到國外去讀書。高中畢業的蔡杰海選擇了去美國芝加哥大學。因此有了多年的美國經歷,今天的蔡杰海說,他更適應美國式的交流方式——直接而沒有那么多的背后的東西。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在美國的辦公室中沒有那種爭斗,只是他們永遠不會像中國人那樣藏得更深、隱藏的時間更長……
在美國,蔡杰海希望找到一個更適合事業發展的地方,從他心儀的貝爾實驗室到硅谷,蔡杰海經歷了人生的一次跨越。在他看來,硅谷那邊應該具有更多的機會。1993 年整個美國經濟不景氣,蔡杰海面試了六七家公司,經歷了兩個月他才找到了一個芯片工程師的工作。而當他在美國稍微穩定了一段時間之后,馬上就面臨著另外的幾個非常具有挑戰的機會,根據他的回憶,一個是日本,另一個是中國大陸的公司。之所以沒有選擇日本,蔡杰海認為他難以適應日本文化,從他的親身體驗中,他認為日本人的謹小慎微甚至開會的時候一言不發……相比而言待遇差不多的駐中國的公司讓蔡杰海感到了文化感上的親近,于是他完成了一次事業上的跨越,同時也是工作空間上的跨越——來到了中國內地。
蔡杰海感言,當時派駐到中國公司的待遇是非常好的。比他在美國的時候待遇上有了一個很大的跨越。蔡杰海經過朋友的介紹進入北電網絡公司擔任產品管理、研發管理及負責在中國的一條新產品線的營銷。在這家公司中,他找到了自己的事業空間。
當然,年輕的蔡杰海不會滿足于只是做一些研究工作,他還愿意挑戰更多。其后他去華立通訊擔任首席運營官,在他看來“之所以華立會要我,完全是因為我是有協調、溝通能力的人。”
2002 年到2005 年期間是國產手機的一個高潮期。而在2005 年之后國產的品牌一個個地倒下了。作為親歷這個過程的人,蔡杰海說:“其實這個現象很有意思。今天看,其實國產手機當初的興旺完全是一種短見。他們掌握的只有一個銷售的渠道,而沒有在技術上的核心競爭力,更沒有持續研發的能力。國產手機可以從外資公司中購買技術,也許某個產品可能火了一把。但正是因為沒有這個持續開發的能力,一個產品帶動起來的銷售網絡因為沒有后續產品的推出就白白地浪費掉了。也許像波導這樣的內地廠商更熟悉內地時市場,但是當諾基亞這樣的公司采用和波導一樣的‘掃街’戰術之后,波導這樣的品牌就完全沒有優勢可言了。而像TCL 這樣的廠家,他們又不會只做一個銷售商。”
談到PALM 在中國的銷售推廣模式,蔡杰海指出,因為PALM 的特性決定了它的銷售一定是圍繞著電信運營商的服務展開的。也就是說PALM 不僅僅是提供一些簡單的手機業務,更為重要的是,他為客戶提供的一系列的無線增值業務。因此PLAM 在中國是與電信業務捆綁銷售的。PLAM 海外的其他公司策略大都是如此,應該也算是一個風格。
蔡杰海成了中國無線移動領域中的非常熟手。恰是因為熟悉了這個圈子,蔡杰海才會對目前的中國的無線移動市場有了一個自己的分析。不專業,沒有長遠眼光這樣的評價絕對不是蔡杰海的發明。蔡杰海把他重歸一個外資公司看作是很偶然的機會,他的這次看似轉身跳躍的里面卻蘊涵著很多,或許有某些失望的成分或許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