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過去了,梅婷一如當年的樣子,白衣、馬尾、恬淡微笑,優雅如一株馬蹄蓮。
她是最符合心中預期的所謂明星,光彩照人又風度翩翩。唯一不同的是,比鏡頭上要漂亮許多。
無法忘記那一組充滿古典氣息的赫本造型照,端莊優雅征服了多少人。
然而公主般的美好竟像玻璃樽般易碎。
那一陣風波襲來的時候,她的博客流量超過85萬。
可她在頒獎活動現場那一聲疲憊的輕聲嘆氣,卻無人留意。
遠有多遠,幸福就有多遠,但她所做的,并不是一味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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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你 溫暖我
梅婷是那種讓人一見就會有好感的人,漂亮得不容質疑,講話慢悠悠地,有著金牛座踏實內斂的性情,從容至極。
有人曾形容她的笑容是有溫度的,看著能感受到來自心底的溫暖。而歷經世事后,優雅中更多了幾分成熟,舉首投足間演繹著充滿“女人味”的魅力。
她正緊鑼密鼓地籌劃著去美國的“游學”日程,簽證到手,臉上掩飾不住地興奮。畫著小貓的記事本上,工整地寫滿了各種需要準備的物件清單,一些手套、毛巾等手繪小圖夾雜其中。透過這些,看到的是一個愛著生活,愛著自己,卻不顧影自憐的女人。
盡管如此,還是忍不住問:一個人去那么遠不會孤單么?
她溫暖地笑了,然后是一聲輕輕的嘆氣: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我自己的時候,多少會覺得有些落寞。可事實是,快不快樂在于自己的態度。
寧可一個人堅強,也不以軟弱的面孔示人,便是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現在的選擇。
她的生活正閃現出越來越多燦爛的色彩,臉上常掛著標志性的笑容。那是在談到她資助的兩個患有白血病的孩子的時候,其中一個孩子病情穩定出院了,她的開心里,輕易能夠讀到欣慰和溫暖。
梅婷說自己是天性喜歡小孩子的人。她現在最大的理想,就是走到那些偏遠的地方去,天空湛藍,沒有被污染的空氣,或是那種寧靜的歐洲小鎮,拍攝最自然最人性化的照片。“你把那稱為寫真么?”她沉默,似乎在尋找更貼切的形容,“并不是要怎樣貴族的感覺,只是想把人們最真實的一面呈現出來,里面有孩子般最天真不摻雜質的笑容我就很滿足。”
初春去巴黎時隨意拍攝的寫真,她把自己包裹得很緊,笑容一如往昔。
問她是否會是一個好媽媽?對面的笑容寫上幾許苦澀,有些東西無法逾越,頓時感到有些殘酷。
她形容《阿司匹林》就像自己的孩子。那個一腦袋爆炸頭的小娛記舉手投足間是那樣的熟悉。影片出自聰明人之手,其中將復雜的愛情演繹成A與B間幾種可能的排列組合,似四兩撥千金,卻透著幾許憂傷。如果感情可以解釋的清,是不是一切就會簡單?
天生理想主義
梅婷形容自己是一個很不自信的人,這讓人多少有些意外。
現在的狀態完全是一點一點累積而來。某種意義上,她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對于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輕易嘗試。開玩笑問她如果倒退十年,會不會去參加那些選秀節目?她搖頭,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優勢。
她不血拼、不買太多奢侈無用的身外之物,踏實本分的金牛本性展露無疑。
而她的瘋狂又足以令人乍舌。沒有任何經驗和準備的情況下,只為一腔熱忱,只為圓夢,這個弱女子敢押上全部家當,制片人,說當就當,柔弱傳統的形象頃刻顛覆。
作為處女作品,她的或者說他們的《阿司匹林》令人尊敬,但這份尊重卻敵不過市場的漩渦。
從商業的角度,她輸了。
朋友們從一開始就勸戒的聲音猶在耳邊,她卻仍舊執迷不悔。
她說,為什么要后悔?
她說,賠了,就再掙。
“千金散去還復來”。
這個時候的她,何其有氣度。在她眼里,只看得到堅定。
打拼沉浮在娛樂圈數年了,電影在她心目里依然是方不容褻瀆的凈土。對于投資做制片人,她只承認輸了卻不認為失敗,問及是否有可能投拍第二部,仍舊興致勃勃。
這個小女子的心里,有個大大的夢,關于電影的夢。一個30年代上海背景的故事,有著屬于那個年代的繁榮和特別氣質。那個年代的人和事讓她著迷,她說那些歲月更接近理想主義,充滿犧牲和奉獻,有種史詩般可歌可泣的氣息。而她自己,則深深沉醉在這樣的夢境中。
據說理想主義的人通常會活得瀟灑、自我,擁有屬于自己的小世界,便是擁有一個秘密的快樂花園。事實上,作一個有夢想的人,又舍得下錢財,還有什么能夠束縛呢?
屏幕上的梅婷已經越來越多樣化地呈現在人們面前,無論是《舞臺姐妹》中扮丑出演的越劇名伶,《兵變1938》中變身女版007,還是在高希希導演的作品《漂亮的事》中詮釋勞模,風格的局限越來越模糊,她的笑容卻愈加清晰。重頭頒獎典禮上開始頻繁出現她的身影,一個理想主義者也并非總是撞得頭破血流,梅婷的收獲季節已經悄悄到來。
幸福守望者
崇尚白衣仔褲的梅婷算得上娛樂圈始終不渝的一道風景。曾有人說過梅婷最符合忠貞愛情的癡情形象,她的美麗時常驚艷卻從不過分張揚。熒屏上,她是那些苦情女子的代表,眼淚流淌成歲月的河流,只會用隱忍換來些許安寧。她曾經讓那部反映家庭暴力的戲看得人心碎,那樣一個面色蒼白眼神哀怨的女人,心頭都只剩苦澀;她也曾是和命運抗爭的完美化身,大膽追求、堅定不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而現實生活中,漂亮的女人大多有些和命運交手的唏噓與無奈,不知這是否便是所謂的紅顏之命。只記得從剛一出道,圍繞梅婷的各種新聞就從未消停。退學、傳聞、潛規則……她都一笑置之。這個圈子本就是名利之場,好事者聚集,與其花時間庸人自擾、澄清無稽之談,不如把時間花在她看中的公益事業上。
曾有媒體找到梅婷在南京的舞蹈團隊友,杜撰出結論說她從沒跳過獨舞也沒有領舞過,因此一心要出名,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一定要在演藝圈爭個高下。小梅對此無奈地搖頭,“那是我當年最好的朋友,她不清楚記者的居心,后來看到斷章取義的報道,馬上給我打電話解釋,都快急哭了。其實我已經練出來啦,早就不會因為這些而左右自己。”
類似這樣的無稽之談在看到梅婷本人的時候一定會化為烏有。這是一個何等平和恬靜、安穩冷靜的女人。她所做過的最為瘋狂的事情,也只是對于夢想的執著。
在她看來,一個女人想要幸福快樂,完全是靠自己修來的。這幸福,與旁人無關。
想到盛傳的某種說法,猜測她因為投拍電影血本無歸,經濟拮據生活水準下降終于導致一段童話遠去。而事實上,一堆劇本擺在她面前,只要她想,便會收獲。錢是掙不完的,她說,所以幸福絕對與經濟無關。
別看梅婷說話輕聲細語、不急不躁的,卻很有自己的主張。有天一個女友打電話給她,憤恨地向她哭訴自己的遭遇:我為他犧牲很多活動時間、照顧家庭,甚至連衣服都是我給他一件一件地洗!他竟然不謝反怨為什么我要整天像個家庭婦女?!女友的激動和歇斯底里梅婷十分理解——作為一個演員,能做到洗衣做飯這般伺候何等不易!但她異常冷靜地反問女友:“給他洗衣服的時候,你自己開心么?”女友先是發怔,而后點頭:是,每次給他洗衣做飯,我可高興了。梅婷笑了,這已經夠了,快樂、幸福其實是自己的事情,很多時候,我愛你,與你無關。
很難判斷這份堅貞與理性是智者的超脫還是出于自尊的本能。那些唏噓的夜晚,冷暖自知,洗盡鉛華的紅顏。
并不是要怎樣貴族的感覺,只是想把人們最真實的一面呈現出來,里面有孩子般最天真不摻雜質的笑容,我就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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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幸福其實是自己的事情,很多時候,我愛你,與你無關。
在她看來,一個女人想要幸福快樂,完全是靠自己修來的。這幸福,與旁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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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尚問答:
《風尚志》:喜歡看什么類型的電影?
梅婷:范圍其實挺廣的,既愛看藝術片也愛看輕喜劇,像《幸福來敲門》、《陽光小美女》,我喜歡那種輕松又積極的片子,而不是總反映社會陰暗面、灰色調子的。我總覺得電影最根本上還是要向上的。還愛看戰爭片,就是那種有歷史滄桑感、史詩性質的片子。
《風尚志》:下一部片子會是哪方面的內容呢?
梅婷:這個現在還沒有想過,不過我一直有個愿望,或者叫做理想吧,希望拍那些邊遠地方的孩子,非常真實地記錄他們的生活。
《風尚志》:自己最滿意的一部戲是?
梅婷:下一部!這么說一點也沒有敷衍的意思,因為拍戲確實是一門遺憾的藝術,每次都有想要彌補做得更好的地方。
《風尚志》:護膚方面有什么心得么?
梅婷:清潔是第一位的。屈臣氏有一種可以套在手指上的小套子,洗臉的時候在T區部分擦一擦,卸妝效果特別好,可以卸得很干凈很徹底,甚至強過不少卸妝油呢。
《風尚志》:平時會做什么運動?
梅婷:多年來一直堅持練習瑜伽,再有就是喜歡打桌球。
《風尚志》:枕邊書是什么?
梅婷:最近是于丹的《論語心得》。我看書總是喜歡把開頭的前言、序、書評、結尾的后序等等都看完,然后再細細去品正文。喜歡于老師的文筆,當然更受《論語》的教誨,啟迪、警醒。
《風尚志》:女人要怎樣才能幸福呢?
梅婷:其實快樂與否真的在于自己的態度。一個人要學會享受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總向生活索取什么。我喜歡簡簡單單的,但事實上簡單地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幸福絕對與經濟無關。快樂并不需要多少錢來實現,最重要的還在于人的心態。
《風尚志》:感覺上你是一個很獨立的人?
梅婷:其實應該說我是特別怕麻煩別人的人。前一陣生病得很厲害,每天在各種活動場合和醫院間往返,非常疲憊。很多朋友要來看我,都被我婉言拒絕了。不想把自己搞得很不堪一擊的樣子,也不想在不好的狀態里應酬朋友們。不過真到一個人在醫院幾個小時打點滴的時候,是會有些許落寞的……
《風尚志》: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
梅婷:其實我不止一次地想過,找一個哪怕偏僻一點的寧靜小鎮,有很好的陽光和藍天,然后開一家書店,沒事的時候我自己就在里面看書……不知道能不能實現,呵呵。
《風尚志》:你是很愛購物的人嗎?
梅婷:還可以,但肯定不是那種購物狂。我并不會買很多不太需要的衣服。當然白襯衫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