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小仲開著出租車,經過一個公交車站時,看到初中同學小惠在等車,他格外驚喜。這幾年,小仲從來沒見過小惠,只聽同學們說過,小惠結婚了,其它情況一概不知。
小仲停下車,熱情地招呼:“小惠,上車吧,我送你!”,小惠抬頭看了看小仲,不置可否地低下頭。小仲奇怪了,原本愛說愛笑的女孩,怎么變成這樣子?轉念一想,也許小惠認為他是想賺她的錢吧,于是他誠懇地說:“都是老同學,掙誰的錢也不能掙你的啊?上車吧,免費的。”小惠還是搖搖頭。小仲有些生氣,心想這人怎么這樣啊,誠心送你,怎么連一句話也不說,有心想把車開走,又怕日后同學知道了會怪罪他。好說歹說,總算把小惠哄上車了。
一路上,小仲想和小惠聊幾句,不論他問東還是問西,小惠很少搭話,頂多是“嗯、哎、是”幾個字。小仲不好再問什么,這樣默默地開車把小惠送到家了。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見到下車的小惠,就罵開了:“你他媽長能耐了,還打的回家,學會享受了!”下車本想寒暄兩句的小仲尷尬地回到車上,關車門的時候,那男人的口氣又變味了:“哎,他為什么不收你的錢?”
小仲在心里說了句“無聊”,使勁關上車門,開車就走。走著走著,又覺得不大對勁;這么一走,豈不讓小惠背黑鍋了嗎?拿定主意,又掉轉車頭。
那男人已經抓住了小惠的頭發,一見小仲分外眼紅,松開手,冷笑著說:“你回來干什么,是不是我打老婆,你心疼了?”
小仲沒有辯白,只說:“剛才忘了收錢,說這話的時候,小仲見小惠的臉上竟有一絲難見的喜悅。”
那男人也稍稍減了點敵意:“多少錢?”小仲說:“三十。”那男人說:“別他媽的太黑了,二十五!”小仲沒說什么,拿著燙手的錢,回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