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婚后,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無法啟齒的錯誤。
我,是單位的美女,唇紅齒白,秀發如水,一笑,兩個酒窩春光蕩漾,迷得單位的小伙子都向我大獻殷勤,討好。大概是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吧?鬼使神差的,我竟愛上了他,王白。
他是一個教師,一副眼鏡,一身西服,透著一身淡淡的書卷氣,一下子,就吸引了我。
結婚的夜晚,當所有的朋友都離開了的時候,我們終于松了一口氣,開始品嘗我們的浪漫。
望著他文質彬彬的樣子,我的心里,一種柔情如水蕩漾。我是他的妻子,他新婚的妻子。我的美麗,我的多情,我的溫柔,都為他而開放。二十多年了,我由一個閨中少女,今晚,就要花開如洗暗香浮動了,為他,為我們的愛情。
說實話,婚前,我也曾偷偷地看了一些色情錄象,看人性的原始爆發,看女人在愛中的婉轉,嬌嗲,甚至是獷野。每當看到那種熱烈,那種奔放,那種匪夷所思的樣子和獅吼虎吟,以及濕漉漉的怒然開放,我會不由自主地身陷其中,身魂飄揚。有時,不自覺地將手指深入其中,在獨自一人中陶醉,并達到忘我。
戀愛中,多次,我曾暗示他,可他卻紅著臉,左右顧而言他。
我以為他是書生本色,害羞內向,心里暗暗好笑。同時,在心里感到十分滿意,現在的小伙子,看到女孩,尤其是漂亮女孩,那一個不像饞嘴的貓兒。像他那樣守身如玉的人,現在社會,又有幾個?我選中他,不就是看重他這些嗎?
誰知,他,竟是性冷淡。
當著他的面,我慢慢地褪出自己所有的包裹,包括我的內褲,我的絲襪。在燈光下,我的身形如水,跌宕起伏,仿佛會媚笑艷語一樣。我走近他,我們互相擁抱著,我熱烈地吻著他,用我的鮮紅豐滿的唇,我的濡濕的舌,我喃喃地細語,膩膩地呻吟,釅釅地鼻音里充滿了向往和誘惑。
他回應著,用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摸遍我的山尖,我的平原,我的萋萋芳草和水波蕩漾。
躺在床上,我在一種艷光四射中妖艷地開放,如怒放的玫瑰,等待著雨水的潤澤。而他卻跪在我身旁,軟軟的,一點兒也沒有男人的雄風,仿佛一只中槍的兔子,無精打采。
在他還沒有完全怒起時,我已花開花謝,水光遮天了。
二
新婚,本是春色如海,花光如潮的,可我們還沒有欣賞草色繚繞的和諧,就已經到了冷雨萋萋的深秋了。
我空虛,我懊惱,我自怨自艾。
慢慢地,下班后,我懶得回家了,有時,和朋友打牌,有時候跳舞,大把大把地消磨著我的青春我的幸福。當然,每每回來,都會看見他等待的焦慮,還有一杯熱茶。
我想離婚,可面對著他的體貼,經常話到嘴邊,又咽下。
大概是一個下午吧,在單位,韋子約了我。他是一個心思細膩的男孩。也許從我眉角眼梢看出了我的苦惱吧。他拿出兩張電影票,說:“葉子,走,今晚有個好電影,去消遣消遣。”
我說,誰還有那種少年情懷?
他笑了,嘴角掛一縷頑皮,如一縷艷麗的斜陽,說,你還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呢,怎么就這樣老氣橫秋。怕我吃了你?
我莞爾,說,好啊,我真還不知道自己是酸呢還是甜呢?看誰能吃我?說完,拎起手袋,隨他走了。
三
那晚上的影片我已記不清了,隱隱約約的是一部愛情片,里面有幾個特別火爆的鏡頭。我們坐在一個角落中,在暗夜里享受著一刻難得的寧靜。
突然,我感覺到韋子的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腿上。我回過頭,他望著我,在暗夜里雙眼如貓,閃閃發光。
他說,我知道你很餓,我和王白是朋友。他說時,嘴貼近我的耳旁,咬著我的耳垂。
我側過身子,把他的手從我的腿上拿開,可他又很堅決地把手放了上去。我又拿開,他又放上去。
我無法,默默地回過頭,注視著電影屏幕。
那雙手在我的腿上很細膩地移動著,隔著一層衣服,我能清晰地感到他手的溫熱,還有一種麻酥酥的過電的感覺,順著我的大腿內側一寸寸上移,還不停地揉捏著。那是一只帶有魔力的手,不自然地,把我拉入一道快樂之門。
那天,我是一條牛仔褲,緊繃繃地箍在身上,把一個身子箍地高低起伏。他的手摸到了我的腿間,停了一會兒。我的心里,產生一種渴望,渴望這種游戲繼續進行下去。同時,又有一種害怕,害怕他的手進一步深入。
就在這一剎那的矛盾中,他的手伸向我的腹部,輕輕的,輕輕地捏住我牛仔褲的拉練,拉練開了,一陣清涼襲來,他的手也長驅直入,進入了我最柔軟的地方。
那一刻,我已一塌糊涂,不自覺地松開了自己,讓他的手指峰回路轉,到達溪流的盡頭,山窮水盡的地方,在那兒肆意地攪拌著,馳騁著。
電影結束,我已軟得如一根面條。他扶起我,叫了一輛車,一塊兒去了他的宿舍。在宿舍里,他把我徹底扒光,如一只雪白的羊羔子,在他的手指下,他的舌尖下,以及在他的一切器官和我的一切器官的野性開發中,我細細地叫著,如一只嗲人的羊羔子,絲絲縷縷地,散發著一種誘人的膻味。
他不讓我脫高跟鞋,說,女人穿著高跟鞋做這種事最誘人,最能讓男人迷醉。
他用嘴舔著我的鞋尖,鞋跟,讓我把穿著高跟鞋的腳高高豎起,在燈光下如兩個玉色的筍尖。在這種姿態中,他進入了我。我的優美我的渴望,我的美麗我的妖嬈,都在這一刻被開發得淋漓盡致。
在一聲高亢的合奏中,我們都軟了下來,放松下來,如一堆廢棄的藥渣。
我慢慢地冷卻,想到了王白,不知這個時候,他在干什么。我的心里,產生了一種內疚,一波波的內疚。
我坐起來,穿上衣服。韋子摟住我,問哪兒去?
我說,對不起,我們就到這為止吧,你也要為你將來的愛情負責。然后,我提起包,在他的一再挽留下,走了。
四
到了家門,我才想起,自己出來時忘了帶鑰匙。過去,雖在外面消磨時間,可回來的都較早。這次,太晚了,王白一定睡了,手機大概也關了吧。過去,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是一個怕交際的人。
如果那樣的話,今晚我可連睡覺的地方也沒有了。
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我打了手機,他的手機意外地開著。他好像沒睡,手機一響,就接了:接著,門也開了。
他仍是以往的樣子,笑笑的。
我說,多虧你手機沒關,不然就糟了。
他說,擔心你,所以手機一直沒關。
原來,從我早出晚歸之后,他的手機就從未關過,不管白天黑夜。他說,在一個故事里,他看到,一個妻子每晚上都為自己由于神經錯亂而流浪在外的丈夫開著手機,她相信,只要手機開著,丈夫一定能尋到回家的路。因為,丈夫脖子上掛著的手機里,只有妻子的號碼。
“只要我的手機開著,不管你遇著什么不快的事,都會有一聲安慰為你守候。”他說。
我低下了頭,難怪每次打他的電話,開頭都設有問候語“親愛的,你還好嗎?”原以為是一句很平常的開機問候,誰知,它,卻是為我而設。
“只要手機開著,一定會找到回家的路。”我咀嚼著這句話,淚流滿面。
五
從此,我拒絕了邀請。下班之后,早早地回來,因為,家里,有一部手機永遠在為我而開。
王白依然像過去一樣,雖然我想盡辦法,陪他看色情錄象,用我細軟的舌挑逗他。
在山窮水盡的地步,抱著試試看的心理,那晚,一個特殊的日子,我在家里點上蠟燭,一雙白色高筒皮靴,一身白色牛仔服,把我的一個身子包裹得波浪起伏。
他回來了,看見后,微微地怔了一下。
我熱烈地擁抱他,告訴他,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日子。我摟著他的腰,在如水的音樂中漫舞,有意無意的,我用我的小腹輕輕地摩擦著他的小腹,在燭光的紅暈中,我微微地張著紅紅的唇,媚眼蕩漾著水光,鼻翼輕輕翕動。我把他的手放在我鼓鼓的臀部上摩擦,讓他體會那種消魂的手感,慢慢地,又引著那只怯怯的手來到我的前面,放在我的腹部。
在我的配合下,他把我脫得一絲不掛,只剩下腳上一雙高筒皮靴。
我爬在床上,高高翹起,把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艷麗,我的妖冶,我的嬌媚,都纖毫畢現地展露在粉紅的燭光中,如一支飽滿的花兒,等待著他來采蜜。我絕不去注意他的勃起,以免喚起他的緊張。突然,他沖了過來,摟住我的腰,俯在我的身子上,喘息著,沖撞著,在一種美妙的貫穿中,他進入了那水波蕩漾的地方,雄壯,威武,而有略微有些莽撞。
我慢慢地應和著,不停地變換著各種姿勢,并喃喃地指導著。
開始,我還冷靜,仿佛一個導師。漸漸的,我失去了自我,水光閃閃地招搖著,扭動著,吞吐著。終于,在我們共同的壓抑而又歡暢的吶喊中,我們達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那兒,水草豐美,落花繽紛,溪流潺潺,鳥語花香。
他,默默地撫摸著我,突然,又一次無師自通地伏在了我的胯間,用他的舌挑逗起我。
我也積極地應和著,翹起我的潔白,我的豐腴,我的美麗,迎接著又一次完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