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鐘書和夫人楊絳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他們的生活充滿了幽默、高雅的情趣。錢鐘書家里有一橫一豎兩張舊桌子,大的面西,是錢老的;小的臨窗向南,是夫人楊絳的。“為什么一大一小不一樣呢?”來訪者問。“他的名聲大,用大的;我的名氣小,只好用小的。”楊絳回答。
楊絳出版有《干校六記》、《將飲茶》、《洗澡》等集子,都由錢鐘書先生題簽,他還為《干校六記》作了序。
有人問錢老:“為什么不給《洗澡》寫序呢?”錢老風趣地說:“《干校六記》寫出來,可能要得罪一些人,我寫個序,替她擔一半責任。何況她確實少寫了一記——記愧。現在她羽毛豐滿了,用不著我寫嘍!”有人告訴錢老,不少人看過《干校六記》,都覺得楊絳是個非常可愛的人,錢老在厚厚的鏡片后閃動著狡黠的目光:“可愛與否,要由她的老公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