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22日晚,我踏上了北去的列車已經兩天一夜了,列車已經駛過了南京站,還沒有到達鎮江車站,我接到小妹發來的信息,告訴我媳婦快要生了,已經在醫院了,醫生說就在今天晚上12點左右生。看了看手機,21點一刻,我心急如焚,雖然已經兩天沒有睡上一覺了,但我一點睡意都沒有,就到兩節車廂之間的吸煙處靜靜地站著,遙望著遠方漆黑的夜,心里想的全都是媳婦挺著肚子躺在產床上的樣子。自從媳婦懷孕之后,她一個人承受著孤獨,承載著生活強加給她的不便,享受著那一丁點即將為人母的喜悅。我一直在云南當兵,想想媳婦一個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從鎮江站到徐州站,一路上信息不斷,大多是問我現在什么地方了,要不要到車站去接我。想到家里的人少,也就沒有讓人來接我,23時32分我出了徐州站。給小妹發了條信息,她讓我直接打車到醫院,說快要生了,我沒有多想,打車直奔醫院。24時12分我到達醫院門口時,老爸老早就在門口等著了。我強忍住內心的焦急走進婦產科,見到了小妹,她責備我來得那么晚,然后哭了,把我給嚇壞了。這時,我媽也從產房出來了,眼睛紅紅的。媽媽告訴我是男孩,5分鐘前出生的,母子平安。
我心情很復雜,焦急、高興、擔心。我勉強得到醫生的同意后進了產房,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媳婦。產房一值班的醫生說:“你老公回來了,趕緊哭啊!”可媳婦沒有哭,但是我能看到媳婦臉上的淚痕,握著媳婦的手,她沖我笑了笑,有氣無力地用沙啞的嗓音跟我說了第一句話——“我想喝水”。兒子靜靜地躺在一旁的溫箱里,手腳都很小很小,小得我都不敢碰一下,很是可愛。媽媽告訴我生了很長時間,醫生都嚇壞了,因為兒子頭大,一直沒有生出來,媳婦連我媽的腰都快要勒斷了。當時想剖腹產都來不及了,醫生只是一而再,再二三地讓我媳婦使勁,再使勁。我想象不出媳婦在產床上所承受的痛苦,嘴干了,嗓子也啞了,但是我敢肯定媳婦當時已經盡力了。同時也能感受到媳婦看到出生的兒子后的坦然和喜悅,盡管兒子的頭上積了個包(醫生說過段時間就會消失的)。產房的護士一直在我的面前夸我的媳婦真是不簡單……
在家呆了32天后,我又回到了部隊,現在兒子整整一歲了,雖然我只能從照片上看看兒子和媳婦,偶爾也打個電話鼓勵和安慰一下堅強而賢惠的妻子,但是我感覺自己是幸福和幸運的。只不過每當看到別人陪著他們懷孕的妻子有說有笑地散步時,我都會有種愧疚感,作為一個男人,在愛人最需要的時候沒能陪在身邊,這是我一生的遺憾。
一日凌晨剛過, 夢見剛出生的兒子競然開口喊我一聲“爹”,高興得我一蹦五尺高,樂不可支大喊:老婆,謝謝你為咱生了一個神童。咕咚一聲,用手摸頭上砸了一個大包,痛醒了,原來高興過度摔下床,頭跌傷了。
妻在房間走來走去,皺眉皺臉,說:“老公,我腰痛得厲害,怕是要生寶寶了。”我一骨碌撲到妻面前:“別怕,我馬上把你送醫院。”我向護士長申請在產房陪老婆生寶寶,護士長說:“好的,但要交付五十元賠產費。”我把六十六元錢遞過去,說 :“六六大順,討個吉利。”把在產房里的醫生護士,包括妻子,都被我逗樂了。護士給我換上消毒衣服,帽子,鞋套,一弄好,我這180斤的大胖子就像一只掛塑料袋的大狗熊,一走還稀里嘩拉帶著響兒。
妻子千辛萬苦折騰到凌晨4點,兒子才探頭出來,我還未顧得上仔細欣賞兒子,醫生們又要搶救我,我因為有“暈血”毛病,昏倒在產房地上了……得,將來我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這倒霉透頂的“產房血暈”事件豈不被妻兒拿作“攻擊”我的笑柄?!
親愛的讀者朋友們:
大家好!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相信許多做了媽媽的女性朋友對這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都會有許多的感受,甚至是與眾不同的感受也不一定哦!我真誠地希望做了媽媽的你,能將生產時的這段“產房趣事”寫下來,寄給我們。讓大家一同分享你的——痛并快樂著!
同時,也歡迎做了爸爸的朋友們,將你初為人父的那份喜悅也寫下來,寄給我們。讓我們聚焦產房,挖掘趣事,體會新生命誕生時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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