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早已過了小女孩的年齡,可她有時候還天真的近乎冒傻氣。
那年,一個初冬的晚上,梅把他送到賓館門口本想轉(zhuǎn)身就走的,但他卻笑瞇瞇地對她說:“咱們同學(xué)快10年沒見了,你還是老樣子!”然后就喋喋不休地又講起了她們高中時的趣聞。
梅聽了很開心,也就在不知不覺中,梅和他走進(jìn)了賓館。
他在同學(xué)中是出了名的溫柔型,尤其對女同學(xué)那殷勤勁兒,更是讓梅喜歡。他大學(xué)畢業(yè)去了深圳,聽說事業(yè)發(fā)展很不錯的他,至今未婚。這次他從深圳回到老家,是來接父母的,不過但他卻說,他因為想起了梅,于是就拐了個彎來看她。
梅聽后內(nèi)心甜甜的,她習(xí)慣了被男同學(xué)寵。
賓館內(nèi),他看梅灰頭土臉,就關(guān)心地說:“你去洗個熱水澡解解乏,今天陪我去云臺山,一定累壞了吧?”
梅猶豫了一陣,覺得不好意思,但他已經(jīng)殷勤地把熱水放好了。梅不想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小氣,就假裝夸張地說:“哇!你太有才了!我愛上你怎么辦?”
他聽后,嘿嘿一笑說:“愛上了,好啊!”
她嬌嗔地乜他一眼:“去,小心我到你老婆那告你!”
他聽后,開心地笑著說:“告我的狀,你可找不到地方啊。”
梅開心地走進(jìn)浴室,誰知道,賓館的水太熱,她不會調(diào)節(jié)。也不敢聲張的她,匆匆洗出來后,覺得頭暈,胸悶,便斜躺在床上小憩。
身體休息過來后,梅感覺已經(jīng)是半夜了,就站起來往外走。他跟在后面,殷勤地說:“我送你吧!”
梅不理他,她想盡快離開這里,只是快步往外走。 然而,讓人沒有沒想到的是,賓館規(guī)定:過了夜里12點就鎖門。梅無助地看著上了鎖的賓館大門,想叫他給看門的說說好話,把門打開。
他不去,卻賭氣說道:“我還能把你吃了?咱們是老同學(xué),不會有什么的!走,回房間!”
他果斷地拉了她一下,她猶豫著跟他回了房間。
房間內(nèi),梅天真地對他說“那你不能上床啊!”
他溫柔地笑道:“好,聽你的!”
他坐在沙發(fā)里,梅靠躺在床上,房間沒有暖氣,隨著夜的加深,房間開始變得不舒服。他在沙發(fā)里挪過來掉過去,身子開始縮成一團(tuán)。梅雖然靠躺在床上,但也不敢把被子展開,而只是用被子的一角蓋住腳。
梅的身子瑟瑟發(fā)抖,他突然睜開眼睛說:“咱們上床一起睡吧,一人一床被子。”
梅嚇了一跳,急急地說:“不,不行!”
他站起身,搓搓手,自語著:“還沒到冬天就這么冷,快凍死人了!”
梅不理他,心里閃過了不下一百個念頭,緊張的身子在寒冷中更加瑟瑟發(fā)抖。
夜更深了,天更冷了。他和她被寒冷折磨著,他再一次站起了身,她則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睜大了眼……
他突然間徑直向床奔過來,梅一驚,慌亂的說:“你、你、你想干什么?”
他溫和地說:“我在床那頭用被子暖暖腳,腳跟冰似的,都凍麻了。”
梅生氣地說:“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上床嘛,你為什么反悔?”
他伸手拍拍梅的頭,笑笑說:“傻丫頭,你怎么凈想亂七八糟的?我可沒別的想法啊!”說著話,他很自然地拉開被子上了床,她趕緊往里挪挪,離他遠(yuǎn)點。
他們和衣坐在床上,腳對著腳,臉對著臉,有些尷尬。
“聽說咱們的同學(xué)大銘離婚了?”
他看梅總戒備地注視他的一舉一動,就找了個話題,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果然,梅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大銘。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梅談?wù)撟疃嗟模瑒t是大銘離婚的妻子,一個人撫養(yǎng)孩子的艱難。
他心不在焉地聽著,就順勢躺在床上,一會兒竟呼呼地睡著了。
梅不敢睡,用嘴使勁咬自己的手指頭,咬著咬著也迷迷糊糊地睡——
接下來,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不過,沒過多久,他就離開深圳,拋下優(yōu)越的生活環(huán)境和奮斗了十多年的事業(yè),回故鄉(xiāng)來了。
他回故鄉(xiāng)的原因,是他聽同學(xué)們說:大銘離婚的妻子就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