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喆的靈感溯源:之一
“棋盤街道各縱橫,馬路條條認最清;不怕夜游忘秉燭,汽燈如炬徹宵明。”時值1864年克錫主持上海怡和洋行,發起創辦了上海第一間公用事業企業——煤氣公司。第二年,他以工部局董事的身份鋪就了8600碼的煤氣管,煤氣燈點亮了滬上的行棧、鋪面、茶酒戲館以及住屋,無不用之。人們又或者興奮的過了頭,嘰呱嘰呱的整晚說著話,打麻雀到天光,小姐太太們梳歪頭戴平光眼鏡乘馬車游張園,盡各樣手段把自己裝扮的不可方物。
徐喆的靈感溯源:之二
后來的白光是與玫瑰最為近似的女子么?眼波帶醉慢慢流動,櫻桃小嘴火般映紅,細語耳邊輕輕相送,美酒情誼一般濃。我正青春你還少年,我們相見不恨晚。他畫中的女子是他創造出最符合他理想審美的繆斯,以林夕的歌詞為證:“上帝這創造狂創不出這臉孔,絕世的畢加索無能為力嘆技窮,瞳孔的反應給你炫耀得不知道天色透紅,相識彷佛一生也未看真你臉龐,美麗竟這么兇惡,視線不停搖晃不停搖晃不停搖晃。”
徐喆的靈感溯源:之三
外婆及諸多女子——越關的女人越貪靚么?總之外婆一定是其中之一,時時都緊張自己的儀容,非要描了眉搽了唇膏才示人,否則的話不成不成,一輩子都被人稱贊標致,做慣了妙人一世都馬虎不得。以后的他,見識了天大地大的世界,深受身邊左右各樣女子的影響,一嗔一笑,回眸揚眉,喝杯茶的手勢與撐把傘的背影都能給予他創作的素材與動機。她們皆是他的好友,得空相約結伴外出。其中自然有羅曼史——就似飄忽于疾風中毫無疑點找到某個降落點;又因為在城市間移居所以變做在那一刻突然間蕩失,畫面里的顏色也跟著流落洶涌。
徐著的靈感溯源:之四
愛玲一他有一套作品被命名為愛玲,畫中是誰什么場景,不知道。問他是不是淺水灣酒店的舞廳,又說不是。他喜歡張愛玲,愛讀她的小說,奇怪的是讀完之后即刻又會將故事情節完全忘記,需要重頭再來。喜歡一位作家,卻不能將她的作品如數家珍般的報數出來,這樣也算喜歡么?只是他強調自己喜歡愛玲不單是因為她寫字厲害,是一種令自己驚艷與愉悅的氣息。胡蘭成也說過驚艷二字——“上海的云影天光,世間無限風華,都自你窗外流過。”
徐喆的靈感溯源:之五




巴黎那座城市——巴黎的好處就在處處見人情,愛慕的自由是永遠容許的。但巴黎卻不是單調的喜劇。咖啡館:和著交頸的軟語,開懷的笑響,有踞坐在屋隅里蓬頭少年計較自毀的哀思。跳舞場:和著翻飛的樂調,迷醇的酒香,有獨自支頤的少婦思量著往跡的蒼心。
徐喆的靈感溯源:之六
重回柏林——柏林有與上海極相似的地方,譬如都是新舊建筑可以相濡共存的城市。在柏林呼吸的空氣是方正金屬又不會令人胡思亂想的,但它也不會轄制住你的創作,只不過靈感的進發會剛勁并哥特起來。柏林有3所歌劇院、150家劇場和劇院、170座博物館、300座畫廊、130家電影院和400家露天劇場。柏林愛樂樂團更是享譽世界,一條長達1.6公里的“菩提樹下大街”由腓特烈二世主持修建的,街道寬60米,兩旁綠樹成蔭。大街的西端是按照古希臘雅典衛城城門式樣建造的勃蘭登堡門,用乳白色花崗巖筑成,由前后各6根陶立式圓柱支撐,分成5個入口處,城門上豎立著一座銅制的希臘勝利女神維克托里亞乘坐戰車的雕像。在巴黎住久了,就懷念起飛機自頭釘掠過的柏林廣場。
對話:向設計師時裝取材
Q:“此次十二幅藝術作品中人物的時裝造型其實是取材于JOYCE旗下所代理的十一位時裝設計師的作品,對嗎?”
A:“是的。是與JOYCE合作進行的一次時裝與藝術品的交叉創作。”
Q:“在創作ANNDEMEULEMEESTER的時裝人物時你怎樣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A:“首先我將ANN DEMEULEMEESTER的男裝設計想象成一位情操崇高又性情挑剔的達達派藝術家,當他以逃避現實為名徜徉在法國南部之旅時,以戲劇性的一幕與他的靈魂伴侶相聚。”
Q:“然后——這個靈魂伴侶便化身成為了他的女裝系列?”
A:“——她以一種理想太太的樣式走入這個男人的夢想世界,這樣一個堅強并帶有超現實主義美感的女性,令人不免懷想到已故攝影師LEE MILLER的人物翻版。她慣常會以模糊性別的西裝褲出場,以強烈的圖形元素——譬如直條紋給人以印象標簽,而我們偷偷的發覺到那是高雅的夏季羊毛與輕刷處理過的亞麻材質。”
Q:也許——“在晚間的聚會時,她會脫下外套,露出一件侵蝕眼球的羽毛背心,堅毅的一字步拖住寬大的男款長褲,銀色的圓形浮雕項鏈在頸上微閃,其間鑲嵌著達達派的眼睛照又或是砌滿鉆石的小物。而她腳上那雙鞋子,不久之后,那些有購買經驗的人看出了門道——靈感來源于男士運動鞋。”
A:“是的。”
Q:“關于這一季,BALENCIAGA的設計師NICOLAS GHESQUlERE自己的描述是:我想探索一些過去從未探究過的東西,一些包含花朵的,花朵裝飾和印花。所以你在畫面上極力的表達出他的設計動機——最為典型的女性柔美主題,是嗎?”
A:“我喜歡花朵由它們最通常的形態轉變為富有田園奇想和溫柔馴服的魔幻圖像,在GHESQUIERE的手中它們被重新評價并變得極端大膽和更加一絲不茍。”
Q:“你有無發現這個系列的根源其實是回歸到了創始人CRISTOBAL BALENCIAGA倍受尊崇的經典作品。其中至少有一部分印花出自于那位偉大的服裝設計師的杰作。”
A:“其實GHESQUIERE也說它們均來自于BALENCIAGA的經典作品或是由我們從別處尋獲的古老印花經過重新設計和上色而成。他對于精美印花的處理相當富有革命性。渲染出一種用一大塊布料剪出一件衣服的感覺,他喜歡那樣做,讓印花更多地服務于結構而不是裝飾,使花朵圖案的印花充滿甜美的內涵,令它變得尖銳和有結構感,很顯然,這是典型的BALENCIAGA風格。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那些收縮的純粹得如繪圖般的維希印花以及在未經印染的山東絲綢上施加的層次剪裁強調了這種情緒,而之后GHESQUIERE的處理使它成為最終的時髦服裝。”
Q:“你是否覺得把握COMME DESGARCONS的作品并非那么簡單?”
A:“可不是。無論款式、尺寸或是用途,COMMEDESGARCONS在這一季里毫無猶豫的將材質與顏色游戲規則先行粉碎,飾以各種想象力的小把戲,將聚酯纖維,印花,與鮮艷的粉、黃、藍放在同一個設計系統里,變成一系列古怪且無法協調的作品令人把玩。”
Q:“我們看到其中有兩幅作品的時裝靈感都是取材于LANVIN。”
A:“LANVIN 的設計如同海水噴灑在赤裸肌膚上、如同暴風來臨時,律動的浪潮,他的女裝系列所的面料,猶如流水般的順滑,絲般柔順的線條,以及光影般的閃亮。沒有任何束縛,萬物隨風飄揚:深藍色的閃爍、如降落傘般的高級訂制款式、如云朵般的外衣、如雨水般的披肩。生命在這一股飄逸中閃耀,為隱藏的褶皺著迷。這一季的女裝充分展現了獨具原創性的剪裁功力,無論在衣領、褶邊、羽毛裝飾的應用上,都輕化了設計的線條與輪廓;微微的皺褶產生了如氣球般的蓬松效果。新穎的科技材質的運用,以優質的織布、長身的布料纖維和時而平滑、時而粗糙的滾邊。引領服裝設計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猶如圍巾般的連身裙,更使得女人的白天與黑夜同樣感性動人。防水的絲綢外衣配以夸張的釘扣,以及由大紅、明黃、亮綠的高調色彩連成的線條,就像召喚出了那存在已久,但被遺忘的美麗的伊甸園之鳥。誘惑成為一種象征性圖騰,展現在繡有玻璃珍珠、原木或絲綢吊飾的連身裙上,同時又如金屬片互相輝映下的閃爍,留下一絲的感性。可以作為連身裙的外衣或是無縫的絲質襯衣,彷佛如精靈般把這一季的女裝系列升華到一個新時代的邊緣。”
Q:“時裝雜志推崇MONCLER GAMME ROUGE的原因在于他太善于用時裝說故事,并引導穿衣者與之共鳴。他將裁縫師的模特公仔藏在裝滿鏡子的寶盒里,意圖引人注意又高傲。清澈的試管暗喻著廢舊鋼鐵可以重新組合成為模型玩具。在這個比例不同的魔術世界中,每一樣小小的玩具都在提醒我們憶起遺留在ROTONDA DELLA BESANA歷史建筑群中的的那艘太空船。如同八音盒里的娃娃舞者,浮于半空的魔術玩偶,你認為假想童年是一個不錯的創作線索嗎?”
A:“就像由記憶與幻想在晴空積成云層,在運動裝與工作服加入了出奇的蓬松感和寬松度是個很棒的電子。技術性材質讓未來系風格的品牌添加了浪漫感,尼龍網孔上翻領的別針,寬身束腰的上衣以小小苗圃和方形花朵的花園樣式組合點綴。內里的填充則像是輕風細雨,精致刺繡的痕跡呈現出雨后彩虹的噴漆效果。白色蕾絲刺繡在高科技填充上做了裝飾的效果,不同的白相互糅合,緊握鮮艷的藍色矢車菊,電腦程式產生的交叉車線遍布在塔夫綢布料的效果。復古剪裁直抒著往日情懷,摩登修長感。黑白色雙拼是堅毅獨立,將兩個極端的色彩并駛在一個旅程上,緘默與記憶的印象派。在其后的生命經歷中,以照片的形式喚起當日的感觸種種。一切在井井有條的秩序之下, 漸漸浮出一整張抽象的色塊。”
Q:“VIKTORHORSTING~ROLFSNOEREN聲稱在這個季節里他們只想要輕柔的事物,不需要太多故事,像是法國默劇大師MARCEL MARCEAU,在他著名的默劇里保護著在殘酷世界里即將凋零的玫瑰,而他們非常喜歡那著名的一幕。令他們想起在七零年代我們也曾擁有過那個悲傷小丑PIERROT海報——穿著白色寬松的衣服,上面有玫瑰和小提琴的繪畫圍繞著。你是按照這種氛圍來創作的嗎?”
A:“他們的秀很有意思,用輕巧的方式來展示美麗,層層疊疊天真的甜蜜。模特們從莎朗,哈洛(SHA-LOMHARLOW)的照片口中走出,這禎照片是由著名INEZVINOODH攝影師組合所做的。當代的PIER,ROT造型,帶著對MARCEL MARCEAU的敬仰。我們永遠記得他在殘酷的世界保護這凋零的玫瑰的景象,而七零年代時期,PIERROT的海報布滿許多人的房間,也包括V1KTOR HORSTINGt&ROLF SNOEREN的房間。我完全可以想象PIERROT身著寬松的白色衣服,被愛的符號所包圍,那些玫瑰與小提琴,并試著去感受由這種氛圍所表達出來的創作意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