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什么是妻子?就是你愿意把積蓄交給她保管的女人。什么是紅顏知己?就是你能把有些秘密說給她聽卻不能說給妻子聽的女人;”“比朋友多一點,比愛人少一點”。這是人們對紅顏知己的定義。不過,在很多人看來,男人找紅顏知己逃不脫花心的嫌疑。實際上,不少男人只不過是想擁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因為男人也會脆弱,也需要關懷。但是,在家庭中,男人必須用強大的外表掩飾自己的疲憊與軟弱,而紅顏知己則可以讓男人的負面情緒得以釋放。因為女性心思更細膩。更愿意傾聽。關于藍顏知已,是女人相對于男人的紅顏知己而言的。是一種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間的情感。其實,一個談得來的男性伙伴,并不是洪水猛獸。你可以和他自然交往,不必負上“粉紅”債務。這種單純的關系,可以相互幫忙。比談戀愛省心,樂趣還很多。
紅顏知己也好,藍顏知己也罷,如果夫妻雙方都有紅顏藍顏的出現,既可能是“狼”來了,又可能只不過是“羊”來了。婚姻是調和的藝術,做“廚子”的男男女女咸淡自知,重要的是把握尺度……
藍顏知己:手套永遠比手掌溫暖
口述/王蓮 年齡/29 性別/女
我結婚三年了,和老公的感情很深,從大學畢業到如今,我們共同走過了七年,這七年,有數不盡的快樂和辛酸。我們已經成為彼此血管里的血液,不再可以分離,也不再有新鮮感,彼此熟悉得宛如自己的手掌。如果說我們感情不好,那純屬為自己的情感走私找一個借口,可是有時候我就用這個借口搪塞自己。也許我不應該常常在深夜時候發短信給我的藍顏知己,不該把生活中所有的事情告訴另一個男人。可是,很多時候,我覺得躺在身邊的那個人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熟悉到他知道我每一分鐘的想法,卻陌生到他對我的眼淚、寂寞和無奈再也無動于衷。
也許,男人結婚后,都會變,歲月將他們的激情磨滅,讓他們對于愛人的不快和悲哀無動于衷。戀愛的頭兩年,我半夜從噩夢中驚醒,只要撥通他的電話,他就會在電話那頭溫存地哄我,直到我可以再次安心睡去。而如今,哪怕是半夜在噩夢中大汗淋漓,身邊的那個人也不會在我的推搡下醒來,如果真的被我推醒了,還會大聲罵我打擾他休息。結婚的頭一年,碰上晚上我加班,他都會來單位接我,可現在,無論我加班到多晚,他都不管不問,等我回去的時候,他早就進入夢鄉了。再也沒有了寵愛和甜蜜,我抱怨過好多次,他卻說,都老夫老妻了,還膩個什么勁兒啊?這讓我的內心空落落的,很難受。
這兩年,我覺得他對我一天比一天冷淡,很多時候,我想和他說說心里話,他都不肯聽。而且隨著這幾年他職位的提升,他越來越習慣把工作上的情緒發泄到我身上,回家來總是黑著臉,仿佛我欠了他八百吊錢。很久了,我都沒有機會和他說說心里話。我工作上的困惑,我想要個孩子,我還想用我們這兩年積攢的錢換一套大房子,可是他從來都沒用心傾聽,他說忙,他說沒心情管我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這讓我很難過,心里一天天冰冷起來。于是,每當夜里在噩夢中驚醒,每當被生活瑣事困擾得無法入睡的時,我都只有發短信給我的藍顏知己——我精神上的神父。
于藍對我來說,是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在認識老公一年后,因為工作關系我認識了于藍,他長我兩歲,我只見過他兩次,一起吃過一頓飯,卻感覺親切如兄長。后來,因為工作關系我們熟絡起來,盡管半年后他調離了原單位,和我不再有工作關系,但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我發短信給他,他都會及時回過來。我不知道怎樣表述我對于藍的感情,我依賴他,只有他可以容我隨時打擾,容我在那些無眠的夜晚敲響他的手機。這些年來,記不清楚有多少個日夜,老公在身邊呼聲震天,失眠的我不停地發短信給于藍,傾訴心中每一個細微的顫動。于藍是我的神父,無論生活中出現了怎樣的難題,心里出現了怎樣的憤怒和悲哀,一概都可以毫無顧忌地傾倒給他,他會責罵我不懂事,會規勸我好好生活,還會和我一起開心一起難過,他是我的兄長,我的開心果,我情感深處最安寧的去處。換句話說,我的愛人宛如我的另一只手掌,而于藍卻是冬天里一只溫暖的手套,很多時候,兩只手握在一起,也無法溫暖起來,然而手套卻能夠讓我的手掌溫暖,甚至讓我的心臟逐漸解凍。
也許,我和于藍的交往“柏拉圖”得叫人吃驚,我們不約會,也很少在一起吃頓飯,只是在我痛苦的時候,他會出現在我下班的路上,然后給我買一杯星巴克咖啡,陪我一起坐一段地鐵,聽我說說話、發發牢騷。我倆認識快五年了,最多的身體接觸就是握手——只有當我在他身邊哭泣的時候,他才會伸出手,握緊我的手掌,把我的手暖熱。我很享受這種精神交流的感覺,沒有欲望,沒有沖破道德約束的掙扎,我很安心,也很珍惜這份溫暖。
我的陽光紅顏:隱秘的心靈搭檔
口述/白海亮 年齡/40 性別/男
年屆不惑,同學聚會,竟遇到了當年的老同學蔡蓉,上大學的時候她常常跟我借筆記,至今我還記得每次歸還我的筆記時她都會送我一點吃的,或者是一把瓜子,或者是一捧花生。聚會結束道別的時候,我們發現彼此住得很近,在同一條街上。于是我開車送她回家,一路閑聊,發現我倆就職的公司竟然也離得很近,步行只要五分鐘。從那以后,我和蔡蓉常常相約一起吃午飯,一起下班回家,有這樣一個舊相識做“飯伴”和“歸伴”,常常可以聊聊年少時的趣事和現在的煩惱,工作的陰霾和緊張一下子就消減了許多。
真正成為知己是在去年年底。那天我心情特別不好,因為一些人為的原因,我的年終排名相當差,以至于我只有一萬塊錢年終獎,而其他和我一樣資歷的同事卻大都拿了五六萬元獎金。那天下班和蔡蓉一起回家的路上,我大發牢騷,最后我把車停靠在路邊,跟蔡蓉不停地嘮叨起來,心里淤積的煩悶就那樣發泄了出來,直到老婆打來電話,我才意識到已經臨近半夜。而掛了電話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萬分尷尬,忙向蔡蓉道歉:“你也不提醒我一下,都這么晚了,真不好意思,我失態了,說了這么多。”蔡蓉卻說:“難得你這么信任我,我怎么能打斷你呢?”那時的氣氛很溫暖,于是我不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由衷地說謝謝,我說的是心里話,這些嘮叨除了蔡蓉我無人可訴。我從來不把工作上的事情講給老婆聽,我怕老婆擔心、郁悶,甚至埋怨、責罵。蔡蓉沒有抽回手,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我所有的不快瞬間消散,仿佛小時候,不小心在門框上撞傷了額頭,母親輕輕地為我揉,疼痛就真的消散而去。
從那以后,蔡蓉就成了我的陽光,我隱秘的心靈搭檔。我們在鋼筋水泥的寫字樓間相互扶助前行,她給予我的支持和撫慰遠遠勝于妻子。然而,面對妻子,我難免心存愧疚。但是,我的生活卻不能沒有蔡蓉。我常常想,如果妻子和蔡蓉合二為一多好,但那永遠也不可能,因為我心疼妻子,不忍心讓她替我擔心替我苦惱,所以妻子永遠都是妻子,而蔡蓉永遠是我不可缺少的陽光。
對于我和蔡蓉的關系,我倆也深入探討過,我們商定,就這樣交往著,誰也不走入誰的生活,誰也不打擾誰,她永遠都做我的紅顏知己,這讓我很欣慰也很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