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區域經濟合作：雙核城市群下臨港發展模式分析

[摘要]北京與天津相互影響形成了臨港雙核城市群，天津港在該雙核城市群乃至發展京津冀經濟中具有重要作用。從空間區位、貿易地位、經濟基礎、市場載體等多方面分析，天津具有足夠優勢成為依托港口帶動京津冀經濟發展的龍頭。此外，也有諸多因素阻礙著京津冀之間的區域合作：缺乏總體規劃、不合理的經濟梯度，產業同構和產業鏈斷裂，基礎設施發展相對滯后。為此，需要統籌港口與腹地間的關系，明確天津在環渤海城市群中的功能定位，以便構造出以天津為核心的乃至以河北省臨港地區為依托的京津冀的港城互動的臨港帶動型的區域經濟發展模式。

[關鍵詞]京津；雙核城市群；臨港；區域經濟學

[中圖分類號]F29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372(2008)02—0011—06

一、雙核城市群背景下的京津冀經濟依存的理論分析

(一)京津雙核影響的空間模式

北京和天津在空間上臨近、經濟上相互影響，構成影響北方經濟發展的雙核城市群，京津的直接影響范圍涉及蒙南、晉東、冀北、遼西等地。如圖1所示，受京津強烈影響區域是由張家口—承德—唐山—保定虛線圍成的范圍，整個區域分為三個部分：承德—北京—良鄉—保定一線以西以北的區域為北京的主影響區域，保定—霸州—天津—寧河—唐山—遷西—承德—線以東的區域為天津的主影響區域，兩條線之間的區域為京津共同影響區域(如圖1中的陰影區域)，北京和天津之間的相互影響在圖中用雙向箭頭表示。在該雙核心的城市群中，北京和天津均以各自為核心呈環狀輻射對腹地施加影響。京津主影響區域是京津城市圈對腹地產生影響乃至對整個區域發生經濟帶動作用的重要區域。兩個核心城市發生經濟聯系主要是通過該區域為紐帶而建立起來的。從地域空間上講，天津臨近港口，在對外經濟聯系中較北京更加具有優勢，北京獲得長足發展需要建立與天津的經濟合作。

從歷史沿革看，京津冀原本屬于同一個行政區劃，在經濟上也存在千絲萬縷的關系。三個行政區劃內的自然資源等都具有很大的相似性和很好的互補性，只是由于后來行政區劃的分隔以及北京作為首都職能的凸顯，使其在三個區劃中的地位愈加突出，再加上天津作為直轄市的特殊地位，使得京津經濟在河北省的包圍之下具有更多的特殊性。但不管怎樣，京津的經濟發展不能離開河北省而獨自運行，京津冀經濟的合作發展勢在必行。從理論上講，區域間的經濟合作是非常必要的：

1．內部性和外部性共生互動推動區域經濟發展。區域內部性是由區域的內部經濟發展諸要素所決定的區域經濟結構、技術構成、市場力和經濟發展水平等交匯而成的基本特征，區域外部性是相對于某一個區域而言的外部區域的內部性。區域外部性既有優于區域內部性的方面，也有劣于區域內部性的方面。區域的內部性與外部性總是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區域外部性的內部化，區域內部性的外部化。區域外部性內部化是區域的外部性對內部性的影響居于主導作用，而使區域內部性發生變化的過程，即優于區域內部性的外部性因素總是由區域外向區域內滲透和推進，在一定層次和一定程度上改造那些相對落后的區域內部性，使得區域內部性的總體水平得到逐步提高；區域內部性外部化是區域的內部性對外部性的影響居于主導作用而使區域外部性發生變化的過程，即某些優于區域外部性的內部性因素總是由區域內向區域外擴散和輻射，使得區域外部性的總體水平不斷得以提高，由此推動了外部區域的經濟發展。外部性內部化主要發生于相對落后的區域，內部性外部化主要發生于相對發達的區域。

2．“諸侯經濟”形成區域經濟割據，結構趨同。市場的發展需要打破“諸侯經濟”，打破區域經濟封鎖，在經濟合作中提高經濟運行效率?！爸T侯經濟”，或被理解為地方主義，這在京津冀的經濟發展中非常突出。其軌跡是：(1)“短平快”。在價格倒掛、效益傾斜的情況下不能通過市場調節推動上游工業的相應發展，導致企業的規模小型化和技術低級化。(2)自成體系。在市場發育不充分的情況下，不得不搞自給自足。地區之間的結構趨同，特色淡化，整個國民經濟結構畸形化：(3)相互封鎖，對內開放與對外排他，地方經濟成為一個松散的經濟單元，依靠行政權力，相互之間既有貿易封鎖，又有資源爭奪。嚴重阻礙市場發育，不利于形成統一市場，也不利于區域市場的規范化(4)“隨機干預”。不同級別政府行為的隨意多變和相互之間的不協調、缺乏政策的一致性和連續性，這種“逆調節”經濟政策的方式不是制度化和市場化的，是一種主觀主義和行政手段，阻礙了區域經濟發展和合作。

二、京津冀經濟圈的天津優勢及區域間合作的可能性分析

(一)天津在京津冀都市圈中的優勢分析

天津具有自己獨特的港口優勢和區位優勢，整個東北亞地區只有天津這個出?？谂c北方地區相連接，天津是北方最大的出?？诤透劭诔鞘?，隨著天津的經濟技術開發區、高新技術產業園以及保稅區的相繼建立，天津的優勢更加明顯。天津經濟結構的特點是：石油資源豐富、鹽業資源豐富、交通發達、科技教育發達、科技開發能力強。整合區域資源，在充分發揮區域內各種資源優勢的同時實現各種資源的整合進而形成強大的優勢，提高區域市場的競爭力是發展區域經濟的基本目的。在京津冀城市圈中，天津作為港口城市連接著海外與區域腹地，充分發揮天津的重要作用，對于京津冀區域的發展非常重要。天津在京津冀城市圈中的優勢主要表現在：(1)地理區位與交通體系。天津位于環渤海的中心，依托三北，面向東北亞，與北京、唐山、保定等大型城市距離最遠不超過200公里，腹地包括我國華北和西北的十幾個省市和前蘇聯的部分地區，是內地通往歐亞大陸橋最近的起點，同時承擔著連接我國華東和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重要作用。天津鐵路樞紐連接京山、京滬兩大鐵路干線，是中國北方鐵路運輸重要樞紐，京津塘、京滬、京沈、唐津、津保等高速公路連接京津冀區域內的主要城市。天津濱海國際機場是我國北方重要的客貨運空港，同時發揮著首都第二國際機場的作用，承接著北京、河北的大部分空中貨運業務，便捷的交通條件強化了天津的重要地位。(2)天津港的重要貿易地位。天津港是我國北方最大的人工港和綜合性貿易港口，與世界很多國家和港口保持著貿易往來，與河北省的港口相比，天津港具有規模大、設施完備、遠洋運輸和集裝箱運輸迅速、交通網絡立體化等特點。天津港作為華北、西北地區的重要出?？?，隨著港口規模和功能的擴展，口岸輻射作用進一步增強。(3)制造業基礎雄厚。天津作為我國近代工業的發祥地之一，工業基礎較好，在京津冀區域內占有重要地位。天津發展了汽車、電子、生物工程等現代高新技術產業，形成了門類比較齊全的工業體系。同時優勢產業規模大，電子信息、汽車、醫藥、冶金、化工以及新能源等六大優勢產業已形成支柱。(4)多樣化的市場載體設施。天津作為歷史悠久的商埠，其商業、飲食業、服務業都比較發達，市場的積聚作用明顯，大胡同小商品市場、農貿市場等已成為華北地區的重要商品集散地。天津可為京冀的投資、商品提供廣闊的市場。

(二)津冀合作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從京津保廊等地區的經濟聯系可以看出，每個地區的經濟發展均要以其他城市作為存在和發展的條件，京津自身的經濟活動又必然超出自身的范圍，產生一種擴散的影響。以京津為中心，根據京津的輻射能力和影響半徑以及京津與其他城市之間的經濟聯系和政治關系，建立京津冀城市圈非常必要。天津與河北的關系是點和面的關系，區域經濟發展遵循極化一擴散效應。

1．區域經濟合作的可能性。(1)保定、唐山、天津、滄州距離約150公里，經濟發展中互相依托，聯系程度不斷提高，成為河北諸城市依托京津、服務京津、發展跨地區聯合與協作的重要方面。(2)天津的經濟要以其他城市作為存在和發展的條件，天津自身的經濟活動又要超出自身的地域范圍，產生一種經濟的擴散影響。(3)保定、廊坊、滄州等不但從天津得到技術、設備、資金、人才和信息，而且得到求新、求變和求發展的觀念。天津鄰近城市的發展離不開天津的經濟輻射，離不開天津的資金、人才和技術上的支援。天津鄰近城市需要與天津更加密切的聯系，才能更大程度地發揮和利用區位優勢，充分享受到來自天津的經濟輻射。

2．區域經濟合作的必要性。河北省以重工業、中低技術和初級品為主，基礎工業與消費品工業的發展不相適應，消費品工業落后，這些都說明河北省的工業結構落后。而天津的支柱產業為冶金、化工、機械、電子等行業，產業結構雷同，導致對能源、原材料的擠占，通過京津冀之間的產業協同發展提升自身的經濟增長實力是天津經濟發展的需要。天津要利用秦皇島、唐山的港口優勢，主動與環渤海地區產業調整相銜接，優化第二產業、振興第三產業。河北提出優先發展環渤海的秦、唐、滄、石等城市，帶動環渤海的保定、廊坊、承德、張家口等二線城市的發展，同時要做好環京津、環渤海兩篇文章，通過津冀的聯合，可以有效地進行區域產業結構的合理配置。

三、京津冀區域經濟合作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一)經濟發展缺乏總體規劃并造成不合理的經濟梯度

京津冀盡管在地域上是一個整體，但三地分屬不同的行政區域，因此各自在制定發展規劃時往往只考慮自身情況，從而使得京津冀缺乏整體發展規劃，以至不但各自的優勢不能得到充分發揮，還在某種程度上互相牽制和抵消，導致發展過程中各區域內的產業不協調甚至由于爭奪資源而造成沖突，這會形成兩個方面的影響：其一是中心城市京津憑借其競爭中的行政優勢地位，加速從周邊城市攫取資源以滿足自身高速發展的目的；其二是受行政區利益的驅動，京津兩市的產業擴散主要集中在本行政區內進行，對周邊城市沒有形成強有力的輻射帶動作用。所以京津兩大中心城市對于周邊經濟而言發揮著“吸血鬼”的作用，這種“負拉動”作用從周邊地區抽取資源與資金，卻未反哺區域經濟，使得作為京津經濟發展腹地的河北省城市化進程受到抑制。這種“負拉動”作用不但削弱著河北省的經濟，而且對遼南、晉東、蒙南等的經濟發展也起到相同程度的抑制作用。使得京津腹地與京津的經濟發展落差增大，最終削弱了京津的經濟發展基礎。缺乏總體規劃的根本原因在于沒有建立各行政區劃之間的協調機制：首先是沒有建立高層次的合作磋商機制，各區劃之間的合作僅僅建立在縣區、企業和民間的層次上；其次是缺乏整體合作的理念，原因在于雖然國家出臺了環渤海地區優先發展的總體規劃，但三個區劃之間共榮共贏和統籌規劃的整體合作理念尚未形成；第三是三個區劃在產品、生產要素以及服務市場等多個層面還不能規范競爭。缺乏總體規劃造成的直接影響就是不合理的經濟梯度。根據產業梯度轉移規律，在各區域異速經濟發展的過程中由于各自產業結構不斷升級的需要，產業在地區之間要進行轉移，即在產業梯度力的影響下不再具有比較優勢的產業可以轉移到其他與該地區存在產業梯度的地區以便成為其他地區相對具有比較優勢的產業，從而使得產業吸收地區得到產業升級。根據前文，京津地區雖然有產業梯度但沒有形成很好的產業互補，所以區域之間的產業梯度是不對稱的，即只有京津吸收周邊資源的可能而不是反過來。上述情況造成京津周邊地區經濟的畸形化發展，優秀的人力資源和生產要素都被吸納到京津地區，促成了這兩個核心城市各產業的快速發展，而京津周邊地區形成了一種附屬京津的消費型經濟，京津的發展模式形成了“京津周邊貧困帶”。

(二)畸形的產業同構及不對接發展狀況下的產業鏈斷裂

在長期的經濟發展中，北京、天津以及河北省各自為戰，在產業政策上追求大而全，導致產業結構自成體系、自我封閉，結構趨同加重。計劃經濟體制下，京津兩市的產業布局和發展均以資本密集型、重化工業為基礎，建立了許多不利于地區經濟發展和資源有效配置的產業。改革開放后，考慮到這些產業的轉移會對社會造成很大影響并需要承擔巨大的成本，所以京津兩地產業同構的局面并沒有得到改善。河北省的11個核心城市的產業同構現象也非常嚴重，11個城市中將化工作為支柱產業的選擇率達到72.7％，這種科技含量不高的產業作為這些城市的主導產業使這些城市逐漸走向市場競爭的邊緣。由于產業同構造成河北省省內以及京津冀之間搶奪資源的競爭情況，各區域之間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競爭上而不是合作上。所以產業梯度雖然明顯，但產業之間的對接點并不高，產業之間的合作水平不高，產業在各區域之間的轉化率低，存在明顯的產業斷裂現象。在目前的產業轉移中，由京津向周邊搬遷的產業主要是能源開發和污染較重的產業。冀津京之間的合作中大多是物資協作和淺層次的垂直分工，河北省大多處于產業鏈的前端，技術含量低、附加值低，河北省的產業資本積累慢，這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河北省與京津合作的積極性。

(三)欠發達的交通網絡制約資源流動以致制約京津周圍經濟發展

京津冀區域的交通網絡不完備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整個區域的經濟發展。交通網絡的不合理主要表現在區域內的公路鐵路網絡尚有待進一步完善，京津冀未形成具有現代化的物流系統。京津相距僅百余公里，但兩地的物流、人流、信息流成本很高，區域內生產要素流動阻力較大，高技術人才的相互流動較少。京津兩地間交通及其配套設施相對薄弱，還沒有形成半小時城市圈。京津冀區域交通網總體布局存在缺陷，鐵路與公路網絡都以核心城市為中心向外放射，以致關內外交流必須通過北京樞紐或天津樞紐，為京津帶來了大量過境運輸，干擾核心城市交通。京津冀許多重要城市之間、城市重要交通樞紐之間的聯系仍然不便，京、津到冀南地區的交通狀況遠遠滯后于其經濟關聯度，大大地阻礙了它們合作的進程。北京作為世界型的特大城市，建立港口海外便捷的交通聯系，天津港是最好的選擇，但由于在港口建設上缺乏整體協調致使天津港的資源未能得到充分利用。同時由于在行政區劃上隸屬天津，使得本來應作為京、津兩大城市共同出海門戶的塘沽港并未成為現實。于是北京先是選擇與秦皇島搞聯合，后來又轉向唐山(王灘)共同建設唐山港，港口更名為“京唐港”。京唐港距北京超出京津距離的一倍，同時由于京唐港航線等問題發展受到了制約。這些基礎設施的相對滯后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京、津乃至整個京津冀地區的經濟發展。京津冀基礎設施建設相對滯后還突出表現在：北京到河北南部(石家莊、邢臺、邯鄲)、河北東部(唐山、秦皇島)、河北東南部(滄州、衡水)等地城際高速鐵路啟動較慢、從而影響京津特別是北京的生產要素向河北省流動，進而制約了京津等發達地區對落后地區的輻射帶動作用的發揮。

四、天津港口的發展定位和區域經濟協同發展的對策

(一)天津港的發展定位

1．統籌港口與腹地間的關系，發揮天津港的龍頭作用。腹地的經濟結構，直接影響著港口碼頭建設和規模布局，影響著港口的性質。港口腹地區域的經濟發展對港口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強大的經濟后盾是港口發展的保障。天津港的經濟腹地廣闊，其直接經濟腹地包括天津、北京兩大直轄市和河北、山西、內蒙古、陜西、甘肅、青海、新疆、寧夏等八省區及河南、山東二省的部分地區。腹地內自然資源豐富，經濟運行活躍，發展勢頭強勁，為天津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的發展空間和資源支撐。天津作為環渤海城市帶和京津城市帶的交匯點，應借助北京作為全國交通樞紐的優勢，發揮經濟龍頭的作用，推動京津冀區域經濟一體化和以天津、北京為核心的環渤海城市帶的建設，以此來帶動環渤海地區和中國北方地區的發展。

2．明確天津在環渤海城市群中的功能。港口城市是區域經濟發展的產物，港口城市發展的戰略模式是以大區域經濟發展范圍為背景的。當港口經濟發展到成熟階段，港口中心城市初具規模，則直接運用網絡開發模式，以縱橫交錯的經濟網絡聯結以港口為中心的各個增長點，形成大規模開發網絡和開發系統，由“點”聯“軸”及“面”，聯“點”成“帶”結“網”，實現點、軸、面最佳開發模式和空間結構優化，促進港口經濟成長，推動港口城市的崛起，帶動優良港口所在區域的經濟騰飛。環渤海目前已經形成了包括天津在內的若干個快速發展的港口城市。在環渤海地區積極打造以天津為中心的環渤海港口城市帶，將不同層次和功能的沿海港口城市組合成環渤海港口城市群體。構造環渤海港口城市帶的核心問題是進一步明確該城市帶的首位城市地位，構造以天津為核心，大連、青島為兩翼的三足鼎立的環渤海港口城市帶模式，以此帶動其他中小港口城市和經濟腹地的發展。

3．強化天津在東北亞經濟中的合作參與競爭。天津在參與東北亞經濟競爭與合作中，應通過物流業的發展，把握東北亞合作發展的脈絡。在發展戰略上，首先要體現港口大都市的本質要求，建設現代國際物流中心。天津的發展目標是以自由港為發展方向，以提高對腹地經濟的輻射力、帶動力為重點，將天津港建設成為設施先進、功能完善、管理高效的現代化國際深水大港。在加快天津港發展的同時，充分發揮保稅區的功能優勢，以現代國際物流為主業，使天津港與保稅區互促互動，實現港區一體化，建成中國北方航運中心和現代國際物流中心。其次應考慮天津作為東北亞地區重要的港口城市，面對東北亞的發展戰略和發展態勢，重新調整和完善物流產業的發展戰略，依托天津海港、空港、綜合運輸系統和信息系統等優勢，合理構建天津的現代物流體系和物流信息體系。

(二)以天津為核心的河北臨港地區發展對策分析

以天津為核心的臨港京津城市群依托港口優勢，加快發展臨港產業，港口物流業是連接港口和臨港產業的重要紐帶，對港口優勢的發揮及臨港產業的發展影響巨大。因此，現代物流業是沿海地區臨港支柱產業中最具戰略意義的重點產業，其產業發展方向和策略簡述如下：

1．臨港地區對腹地經濟的四層次影響。第一層次為環渤海臨港核心地區，主要影響區為唐山；第二層次為津滄秦地區，主要影響區域為天津、滄州和秦皇島等；第三層次為京保石地區，主要影響范圍為石家莊、保定、北京以及承德等冀北地區；第四個層次為京保石西區，主要影響區域為京—?！幸痪€以西的地區，涉及冀南、冀北、冀西以及山西東部地區等。為充分發揮環渤海臨港地區這種由沿海到內地的經濟依次遞進關系，需要從區域經濟協作角度發展腹地與臨港地區之間的經濟。

2．腹地對港口經濟的影響。從地理位置和運輸通道看，秦皇島港和京唐港省內腹地為秦皇島、唐山、張家口、承德、廊坊五市，省外腹地為北京、內蒙古、晉西北、遼南等地區。該區域煤炭、鋼鐵、化工、建材產品在全國名列前茅，是中國重要的能源、原材料工業基地。經過多年的建設，已具有較大規模和較高水平的重化工業基礎，聚集了首鋼、唐鋼、包鋼、燕化、三友集團、冀東水泥、耀華玻璃等一批國內外知名的大型企業。該區域經濟具有可利用國內外資源、面向國內外市場的雙重優勢。除承擔神華集團北煤南運任務外，黃驊港還主要服務于京津東南部的石家莊、保定、邯鄲、邢臺、衡水、滄州、廊坊六市等省內腹地，以及山西、陜西、內蒙、甘肅、寧夏、魯西北等省外腹地。該區域煤炭、化工、機械、紡織、新型建材電子、食品等產品在全國名列前茅。發展精細化工、紡織工業、食品加工、醫藥工業、電子信息、鋁材加工、新型建材、天然氣利用等產業具有良好的基礎優勢。

3．以臨港產業為基礎構造腹地中心的經濟條件。成為環渤海經濟圈腹地中心，有其必備的條件，即具有現代化的交通基礎設施，迅速有效的吞吐客流和物流的能力，具有現代化的通信網絡，快捷準確的聚集處理、擴散信息的能力等。按此要求，以發展臨港產業為契機，必須將河北建成物流大通道、貿易大商埠、產業大基地、城市聚集帶。(1)在貿易方面，已建成超億元市場252個，社會消費品零售額占環渤海地區19.7％，基本形成了具有較強競爭力、多層次的市場體系，在今后的發展中要進一步在此基礎上完善這個網絡體系，在發達的物流產業基礎上建設成更加方便快捷的商貿網；(2)在產業發展方面，主要農產品和重化工產品產量居全國前列，冶金、化工、建材、電力、石油、機械等行業增加值居全國前10位，是全國重要的農副產品和重化工基地，這為建設腹地中心奠定了產業基礎，在今后的發展中要進一步加強各產業間的協同，構造更加密集和合理的農工業基地；(3)在城市群的建設方面，由于環抱京津，易與京津聯結形成城市帶，為構建國際都市帶提供了空間。已初步形成了以邯鄲、石家莊、唐山三個特大城市為中心的南、中、北三大城市帶。多層次城鎮結構有效銜接，互相融合，共同構成京津冀立體城市帶，構筑各中心城市之間的交通網絡。

4．完善京津冀區域的行政管理體制和現代交通網絡。根據前文，京津冀地區之所以沒有得到很好的合作性發展，關鍵在于不同區域的行政隸屬關系。本來各種經濟條件比較接近且經濟上應該互通有無的應該共謀發展的三個區域卻各自為政地分散發展，造成京津周圍的貧困帶，各區域的優勢均不能得到充分發揮，所以完善京津冀的行政隸屬關系已經成為必須。筆者認為通過兩種方式可以解決：其一是將北京、天津和冀北作為一個行政單位處理，這樣三個區域就可以在統一規劃下獲得協同發展，同時也不會造成各區域之間的惡性競爭，作為龍頭城市的京津在新的行政單元內布局資源時會盡量按照均衡原則行事，河北北部的部分可以在保定和石家莊之間選擇一個界限，該界限以北的區域加上北京和天津可以作為未來囊括京津保在內的新的行政區劃，這些區域都是在經濟發展上存在密切聯系的區域，同時完善交通網絡后在不增加甚至降低交通成本的情況下實現半小時經濟圈，從而京津保三個城市成犄角之勢，對于帶動京津冀乃至更遠的周邊經濟發展起到很好的作用。其二是將保定作為直轄市處理，可以與北京和天津分庭抗禮，不再在京津的約束下發展，與京津形成很好的競爭發展格局，通過市場的手段將京津的更多資源分流到保定，不但稀釋了京津經濟發展的壓力，也可以通過保定帶動冀南等更大周邊經濟的發展。在完善行政區劃的同時還需要完善快速鐵路交通網絡，使得單一的保京—京津線變為保京—京津—津保網絡，而且在石家莊、保定、北京、承德、張家口、天津、滄州、唐山和秦皇島之間建立起四通八達的快速鐵路交通網絡。在建立起由保定—北京—天津—廊坊—張家口組成的京津冀內環快速鐵路的基礎上，逐步建立由石家莊—滄州—秦皇島—承德—張家口構成的快速鐵路外環。將京津冀的經濟融合成實質性的一體化發展過程，形成雙環促進、港口帶動的世界視角的以天津為龍頭的區域經濟發展模式。

[責任編輯 張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