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中我看到過許多花,有香氣遠播的玫瑰,也有亭亭玉立的蓮花……但我卻喜歡臭菊。
有一回,我隨父母去新疆烏魯木齊的二叔家做客。來到二叔家門口時,我發現旁邊有個小花園,里面種著一些艷麗的牡丹、玫瑰等,但更多的是臭菊。這種花并不美觀,花是深紅色的,不多,一枝開幾朵。我用鼻子嗅了嗅,卻無香味,怪不得被稱為“臭菊”。再說在別的花上有許多蜜蜂蝴蝶飛來飛去,十分好看,但在臭菊上卻連一只飛蛾和蟲子也沒有,沒有吸引力,這是臭菊給我的第一印象。
后來,我發現二叔十分喜歡臭菊,一有空就擺弄,給它澆水。我想:這種花既不好看,又沒有香味,二叔為什么喜愛它呢?我就問二叔:“你為什么喜歡這種花呢?”二叔笑著說:“自己去想想吧。”我想:也許正因他喜歡這種難看的花,大家才叫他“憨老頭”吧。但后來我終于明白了真相。
有一天,我看見二叔呆呆地蹲在花壇邊,注視著一朵怒放的臭菊,我問父親,二叔究竟怎么了,原來,二叔是烏魯木齊林業局財務科科長,幾位領導用公款去旅游,想叫二叔去報銷。但二叔卻不報,結果被降了職,因此大家都說他“憨”。但我卻覺得二叔做得對,于是我就去安慰二叔,二叔對我說:“你知道為什么沒有蟲子靠近臭菊嗎?”我好奇地說:“不知道。”二叔意味深長地說:“臭菊會發出與眾不同的氣味,我們嗅不到,但這種氣味卻能使蟲子不敢靠近它,從而保護自己。”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臭菊并不臭,它不讓蟲子入侵和損壞自己的身體,保持自己的純潔,但卻被一些不理解它的人稱為“臭菊”!二叔不正如臭菊一樣嗎,他潔身自好,不與世俗同流合污……這時,二叔又說:“在哪里工作都一樣!”說完,轉身走了。
過了幾天,院子里的其他花上都有了害蟲,只有臭菊身上沒有害蟲而生存了下來,我被它的精神打動了。快要回去了,我向二叔要了些臭菊的種子,我要把臭菊種滿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點評
小作者一反傳統的世俗觀念,為臭菊正名,熱烈贊美臭菊無香味、蟲子不侵的特點,并聯系現實,進而歌頌二叔公正廉明、潔身自好、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品格,很有新意。對臭菊的描寫,突出其奇異味道使蟲子不敢接近,從而保護了自己的特點,然后緊扣其象征意義,表現了人物的精神品格。結尾的敘述,含義深刻,耐人尋味。
【指導并置評:羅鎮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