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親愛的,像輕盈的短句子
在冗長的生活中打轉
露水濕香肩
黑夜變得越來越像一截小腰
如今我用雙手撫摸著暗
撫摸著內心的灰燼
親愛的,你穿著羊皮靴子
像一棵桉樹的干
而我在荒涼的山頂
和我們的小狗,親愛的
我看著這滿目瘡痍
想起你
一次晚餐桌上的成長經歷
——(獻給趙嵐)
鈔票。陽光。無知之手。
沙河堡蒼蠅館子里的約會。
總不能就這樣,讓情欲顧全聲譽
或者,讓聲譽破壞情欲
(身體狀況不允許肆無忌憚的享受
它適合大眾胃口,那些貪婪的眼睛)
要是平時,我正閱讀《圣經》或《洛麗塔》。
無可否認,我已能熟練地復述
亞當和夏娃作愛的全過程。
“那么一定還記得一條蛇,在她的靈魂里
……靡非斯特。”
理所當然地,就有了另一種智慧
一枚果子讓她學會繁衍的幸福和恥辱。
這一次倒好,她坐在圈椅上
“即使借助愛,也絕不動一下筷子”。
陽光照到她紅綢下面小小的乳房
必會在她的胸部留下陰影。
(她知道了拒絕,她變得越來越謹慎)
顯然,她已了然那些
關于女人成長的難以啟齒的經驗
并且,把它作為生活的惟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