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作品（二首）

的蘭諾

用它命名一種新水果

果實呈五角形，甜潤多汁

假裝泊來品，不故作高深

想象它的枝條，在藍天下伸展，柔軟得像水草

渾身有刺，雄雌異株同根相憩

追尋祖跡，曾歷八年抗戰，輾轉南北

后安居清河。

春天開黃花，秋天結紅果

也有七年之癢，隱忍著苦痛并相敬如賓

我是未經培訓的園藝師

我剪的蘭諾的長發，也修它的指甲

我還嘗試著把葡萄嫁接在它的枝條上

的蘭諾，的蘭諾，是誰的童年流落民間

而鄰村的女孩，正臂挎竹籃

反

反過來，我由紙想到稻草

然后是種子，然后是胚芽

我把一本書交到你手上

你要學會反過來想：

多少種子可以發芽

多少稻草可以造一張紙

當然，多少紙張印成一本書你可忽略不計

我不可能送你一片稻田

你最好能從浩蕩的牧草場中

轉過身來，數一數風輕幾許，安落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