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從埃及的樂蜀乘夜車到洪加達去,半夜一兩點下車,一群當地人手持旅館資料擠上來。
問同時下車的澳洲背囊客住哪里,她說Happy House,就這樣跟她上了兩個當地男人的車,根本沒有想及安全問題。
旅館非常簡陋,每人每晚一美元(我入住旅館的最低消費紀錄),隨即知道環境必然差勁,只好既來之則安之,看見房門和浴廁可以鎖好就算了,不會期望有熱水洗澡。
最難忘的是那張床,我沒有細看床單,洗澡后,穿上便服躺上床。竟然陷入床褥的人形凹位。我懷疑要成千人躺過相同位置,才能睡出這樣的凹陷位。
由于在樂蜀的帝王帝后谷曝曬了一整天,加上半晚的車程顛簸,未及嫌棄床褥已然熟睡。那感覺是第一秒碰到床,心想,咦,為何這張床凹了一塊?第二秒已經睡了。
凌晨醒來快速梳洗離去,不敢細看旅館。白天可以慢慢選擇旅館,最終入住二十五美元一晚的,可以在房間露臺細看一望無際的紅海。
Happy House的體驗其實很開心,人的適應能力很強,稍有潔癖的我原來可以“反潔癖”的。能夠在任何環境生活得悠然自得,自然可以發掘人生的無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