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多年前,看過一部電影名叫《剪刀手愛德華》,這次的剪輯專欄,正好借電影的標題一用,順便借機重新推薦一下剛才提到的那部影片,并非電影如何不朽,而是一個奇怪的念頭多年揮之不去:我們一個多彩的世界,愛情與憎恨,夢幻與殘酷,單純與傷感,它們是如何造就?
剪刀手,透過技術談感觸,本期開講。
前文我們聊了許多技術細節上的方法,用來解決視覺連貫性的問題。而除此之外,為了保證鏡頭的順暢,在拍攝和剪輯的過程中,還有兩種不同的拍攝剪輯策略:主場景法(老外叫master secene),三聯拍攝法(by three,也就是鏡頭接鏡頭的拍法),結合不同的導演風格,它們都可以完成不同的連續場景構建。
主場景法
我們先來看這樣一個例子,一般我們在拍攝一場戲的時候,尤其是事先有劇本的故事片,很多時候其實導演自己也無法知道自己的分鏡頭腳本是否有遺漏,或這樣那樣的問題,所以很多導演都會選擇在第一次拍攝時,讓演員事先“走”一遍,拍攝一個所有活動連貫表演下來的全景鏡頭。這就有些類似于舞臺表演或者長鏡頭。在這之后,導演會根據這段素材再拍攝不同機位與景別的變化鏡頭,剪輯時,把主場景鏡頭作為最下面的“墊底”鏡頭,之后再根據這軌的運動貼上后拍的變化鏡頭。這樣既可以為剪輯師提供節奏、動作細節的參考,也可以在多角度鏡頭不夠用時,保證至少有一條能覆蓋全部動作的鏡頭可用,不會產生不能挽救的錯誤。
這種鏡頭的拍攝效果如上圖。針對兩個對立的畫面主體,導演先在側面拍攝雙方(人與電腦屏幕中錄像)的全景鏡頭,之后再分別給出兩個部分的細節特寫,根據低下這軌的畫面變化調整剪輯節奏,突出畫面細節。這種拍攝方法有非常好的靈活性,對于剪輯師來說,剪輯這樣的前期素材是最“得心應手”的,因為此時手邊對同一情節的素材有很多,挑選余地非常大,又有最基本的表演軌做參考,不易產生跳接,也很容易調整剪輯節奏。
但是這種方法也有致命的弱點,就是需要演員精確的重復表演。這一點非常吃演員和導演的功底,也需要更多的時間、精力與耐心,可以說是專業入門的第一關。但凡有一點動作上的不銜接,后期剪輯就有可能穿幫。所以確切地說,選擇這種剪輯法,不是對剪輯師的考驗,到更多的是對場記與導演的考驗。
另外,既然是重復表演,就會導致另外一個結果,就是以此剪輯出的影片,會非常程式化,甚至會顯得死板刻意,因此,這種剪輯方法被大量運用到商業影片的設置上。我們看近年來的“大片”,鏡頭時長越來越短,節奏越來越快,實際上就有掩飾這種“商業味”的用意,我們也可以照單抓藥模仿之。
主場景剪輯法,適合應用于發生在同一場景內的一連串動作片段的剪輯。下面一段是杜琪峰電影《神探》中結尾的段落。整部電影的主線是圍繞一支丟失的警槍展開的,在這個段落中,每個人都各執一詞,互相用槍指著對方,猜疑、辯護、再猜疑。導演在處理這一個段落時,用最開始一個全景的鏡頭,包容進所有人交代大環境,之后再一個一個用特寫讓他們互相辯解、指責。
這個“潛伏期”段落過后,再一次從空中交代大環境,就像報紙上的犯罪現場再現圖一樣把人物位置再一次交代,此時不僅觀眾頭腦清晰,也方便了剪輯師插入之后的每一個槍擊鏡頭,畢竟誰先射擊的誰,其他人又作何反應,這些是很難憑空排序的。
在此之后,理所當然就是港片一系列不要命的英雄對射,只不過最后站著的不是英雄而是懦夫。當然,如果仔細看,在這一系列射擊的動作和反應鏡頭中,插入了一個孩子開槍的鏡頭,他在之前并不在這些人當中,那么這是怎么回事呢?
這也正是我們下一期需要講解的“三聯法”留給大家的懸念。
劇情簡介:天才和瘋子常常只是同一個人的兩種描述,神採陳佳彬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和天才畫家梵高一樣,他也曾經割下自己的耳朵,盡管破案無數,偵探能力超凡,卻終被世俗認定是瘋子一個,提早從警局里退了休。
探員何家安接到了一樁棘手的案件,案發地在樹林,兩名警員王國柱和高志偉辦案之后,只有高志偉平安歸來,而王國柱和他的槍則神秘失蹤,何家安請來陳佳彬為他指點迷津,卻未料到陳佳彬的“瘋子”行為有一次在偵探過程中表露無遺,他斷定高志偉就是此案兇手,并把推理建立在他自己大量的想象之上,他自稱能看到高志偉的“七宗罪”正是這些罪惡把高志偉引向犯罪之路,然而,要何家安相信這一切并個容易,因為他已經經被高忠偉的演技所迷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