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語調的關聯與認知透析

提 要：關聯理論觀照下的話語理解強調自動理解程序的啟動，釋話者遵循自動理解程序并形成關于發話者意義的假設，獲取足夠的語境效果滿足其關聯期待。針對語調的兩大子系統——調核確定系統和聲調意義系統，從關聯及認知視角可以剖析調核確定的統一原則和聲調意義的區分標準。也就是說，關聯性是決定話語調核位置的統一本源，而“信息焦點”或“關注焦點”之說則有失偏頗。聲調意義的確定可以依據統一的認知概括，即話語是否隱含發話者所持的“判斷保留”態度。含有豐富語調特征的語言輸入越是凸顯，就越有可能促進發話者意義的表達，并為釋話者提供線索，觸發其關聯理解程序的運行，使話語產生足夠的關聯性。

關鍵詞：語調；調核確定系統；聲調意義系統；關聯性；自動理解程序

中圖分類號：H0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0100(2008)02-0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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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levanceTheoretic Account of English Discourse Intonation

Lu Guojun Gao Youping

(Nantong University，Nantong 226019， China)

Relevance Theory highlights the operation of automatic comprehension procedure by which an interlocutor follows the procedure and forms a hypothesis about a speaker’s meaning. In this process， she/he tries hard to derive enough cognitive effects to satisfy her/his expectations of relevance.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tonicity oftone in the English intonation system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relevance and cognition. We will suggest thatnucleus placement in tonicity is determined by the optimal relevance achieved between interlocutors， rather than by the principle of “information focus” or “focus of interest”，and argue thatthe identification and distinction in meaning of tone can be attributed to the presence or absence ofa speaker’s reservation of judgment.Utterances with a variety of intonational features may help highlight certain parts of the utterances， which in turn， provide cues for the listener to activate their automatic comprehension procedure for the achievement of optimal relevance. 

Key words： intonation; tonicity; tone; relevance; automatic comprehension proced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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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聯理論的創立者Sperber和Wilson（1995）就話語語調對交際者理解的影響進行了研究。他們認為，恰當地運用語調可以改變話語的凸顯性，含有豐富語調特征的語言輸入越是凸顯，就越有可能促進發話者意義的表達，并為釋話者提供線索，觸發其關聯理解程序的運行，合理地引導話語理解的進程，使話語產生足夠的關聯性。（Wilson 2006）

語調是一個有規律的系統。根據Halliday對系統音位學的分析，在英語語調中發生作用的有三個系統，即調群劃分系統（tonality），調核確定系統（tonicity）及聲調模式系統（tone）。調群劃分系統將一段話語分成若干語調組，即調群（tone group）。這些語調組對應了發話人頭腦中的信息塊（chunk of information）。通常，每一調群都含有一條信息，并代表著發話人對整篇話語的信息組織傾向。調核確定系統則能幫助確定調群的核心，即調核位置。調核是一個在音高、音響方面占有突出位置的重讀音節，是調群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部分，它是調群音高的主要變化點。聲調模式是Halliday的語調系統中“對比調群中音高變化的系統，它和其他功能一起確定了主要的、次要的及不完整的信息的各自地位。”（Tench 1996：8）

本文針對語調的兩大子系統——調核確定系統和聲調意義系統，從關聯及認知的視角分別剖析調核確定的統一原則和聲調意義的區分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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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關聯理論簡述

關聯理論包含關聯的定義及認知和交際兩條一般原則，它是以付出和獲益為特征的。“獲益”指獲得積極的認知效果，“付出”指獲得這些效果所需的處理成本。它們之間的關系是：在可企及的語境假設中處理話語而獲得的積極認知效果越大，所需的努力越小，那么話語對其處理者的關聯度越大。

根據關聯的第一原則——認知原則，人類認知傾向于獲得最大關聯。為達此目的，人們在交際中根據已形成的自動誘導程序（automatic heuristics or procedures）不斷地對輸入進行選擇，力圖找尋最為相關的話語，并加以積極有效的處理。根據關聯的第二原則——交際原則，明示行為往往在釋話者方面產生一個關聯假設，即該話語具有足夠的關聯性，值得其注意并且找尋滿足該假設的一個解釋。在以關聯為取向的人類認知系統中，有關交際者意義的確立會受到一種自動理解過程的推動，從而使我們以較少的努力獲得理想的認知效果。這一自動理解過程是：（1）沿最小的認知努力方向推導足夠的認知效果，根據可及性順序（order of accessibility）進行理解；（2）關聯期待獲得滿足時認知處理即告終止。受話者按此程序解釋話語時，必須（1）注意輸入中最突出的感知特征；（2）考慮最可及的解歧、指稱解決方案、語境假設等；（3）期望附加的處理努力會換來額外的認知效果；（4）獲得某一解釋并產生足量的認知效果，便終止推理。（Wilson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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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語調與話語的凸顯性

語調有利于我們理解交際的主要內容和明確內容的組織結構。它的“交際功能”（communicative value）是指語調的“態度作用”，強調的是“說的是什么”。而其“信息功能”涵蓋的是“為什么這樣說”，它注重語調是如何幫助發話人組織信息并表達出來的。（田朝霞 2005）

關聯理論則認為，作為韻律重要內容的語調所發揮的作用是通過改變話語的凸顯性來導引話語理解過程的。話語的凸顯性既可以因為處理成本的改變而發生變化，也會因對認知處理努力和預期認知效果之間的關系加以調控而受到影響。倘若發話者以普通的音調說出I’m disappointed，它能表示許多種略有差別且程度各異的“失望”情緒，可以說它們每個都具有相關性。當然，受話者在理解常規聲調的話語意義時只需花費較少的語音認知處理努力，但這種聲調不能讓受話者預知他會獲得怎樣的認知效果。而此話一旦以非正常聲調讀出，雖說會增加受話者處理話語語音信息的消耗，但他能期望得到不同的語境效果。這就是通過語調的調節手段使得話語中的某些信息更加凸顯，保證了釋話者可通過關聯理解過程的自動運行而獲得特定的積極認知效果。

另一方面，就語調常見的對比重音而言，大量文獻均將其視為常規的強調手段，用以吸引受話者注意話語中的特定內容。而在Sperber和Wilson的關聯視角下，根據關聯的交際原則，如果兩個重讀模式在所需的處理努力的量上有區別，為了產生額外的或是不同的語境效果，發話者傾向于使用識解耗費量大的重音模式。例如：

① a. Federer played Henman and he BEAT him.

b. Federer played Henman and HE beat HIM.

在常規情況下，受話者在對①a中的代詞還原其具體指稱時，會依循關聯理解程序所表述的最小認知努力路徑，從而確定出其中的he應指代Federer，him則回指Henman.而①b例則不同了，顯然它使用了特定的對比重讀模式，這就引導受話者偏離常規的聽解途徑轉向另外一種不易企及的解釋：he指Henman，而him卻是指Federer.此例再次說明，即便是對比重音這種常見的語義強調手段也能夠經由關聯理解程序的自動運行產生新的認知效果。關聯理論所言的處理努力是針對受話者而言的，關于韻律特征對話語理解的作用也不例外：發話者采用偏離常規音調幅度而產生的話語雖然增加了受話者處理語音信息的努力，由此帶來的好處卻是記憶和推理的負擔減輕，而且使話語相應部分信息更加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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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語調系統的關聯與認知透析

3.1 話語調核確定的關聯取向

Halliday指出，調核的作用在于強調調群內的新信息，是把話語者意欲表達的最重要信息突顯出來，使之成為信息焦點（Halliday 2000:296）。目前，關于調核重音的位置有這樣的一個普遍認識：某一話語的調核重音位于其最后一個實詞的重讀音節上，而且相比較而言，這個末尾實詞以名詞居多。

① a. A plane has crashed in JaPAN.

b. England beat PORtugal. The only goal was scored by BECKham.

c. The weather is going to be BAD. Rain in the SOUTH， and snow in SCOTland.

而人類話語中頻頻出現的非末尾實詞調核重音現象就成了研究者們深感頭疼的事情。于是他們分別研究了寬式焦點和窄式焦點分布兩類情況（Cruttenden 1997等），并歸納出前者調核重音產生特例的四種情況：事件句 (The PIPES froze and burst. My GLASSES have been unfortunately BROken.)、末尾狀語句(She goes to DANCE occasionally. I’ve found out her MObile phone number incidentally.)、形容性wh開啟的問句(What COURSes will you take? Which FILM do you prefer?)、泛義名詞結尾句(That’s entirely a DIFferent thing. It’s going to be an atTRActive place.)等。針對窄式分布，他們則從已知/未知信息、對比、強調、重復響應及預設取消等角度分析了調核重音移位的原因（卜友紅 2003：95-99）。例如：

② Teacher: We are studying phonetics this term. There’re weekly exAMS. The exams are on every THURSday. (new information)

Student: Did you say TUESday or THURSday? (contrast)

Teacher: I said THURSday. (emphasis)

Student: We ought to be told about the exam in adVANce. (new information)

Teacher: But you have BEEN told about it. (insist)

Student: WHAT did you say? (echo)

這樣的思路和分析所產生的結果是：一個具有一定解釋力的規律附帶了太多的補充規定。對此，我們產生的疑問是：這一規律到底是幫助解釋了大量的語調現象還是它反而制造了更多的麻煩？這使得理論家和研究者們對規律所不能解釋的現象無所適從。

調核重音的位置體現了“信息焦點”的原則，即一個話語，更準確地說，一個語調組中的調核部分就是該話語所要傳遞的主要信息，而其他不帶有調核重音的部分傳遞的信息為次要信息。但現實場合中的話語并不絕對遵循“信息焦點”原則，例外的情況有很多。例如：

③ a. The PHONE’s ringing.

b. The PREsident’s been shot.

③a中因為phone與ringing的語義關系非常密切，ringing是人們最容易與phone聯系起來的特定行為，其交際及信息價值都不高，故調核在phone上。而③b全句包含的都是新信息，按“信息焦點”的原則，調核理應在shot上，這里之所以發生移位元，根據Bolinger（1982）所言，是“關注焦點”（focus of interest）原則的一種體現。即此例中，the president是受話者注意力的焦點。自然交際中，不管是有時受“信息焦點”原則支配而產生特定的語調特征，還是因“關注焦點”原則的作用而產生對常規的偏離，從關聯理論的角度看，上述兩原則可以得到統一的解釋：即發話者總是希望受話者利用最小的認知努力確定其話語的關聯性，受話者認為發話者所說的是值得付出努力加以理解的，而且他會竭力獲得話語盡可能大的語境效果，換言之，獲得話語的最佳關聯性。

從關聯性可以將以往對調核位置所作的分析加以統一的解釋，而避免瑣碎，甚至相互矛盾的情況。關聯理論強調在話語交際中識別新舊信息，然后把新信息置于舊信息的語境中，繼而得出新的語境含義（平洪 2001：479-480）。例如：

④ A: Oh， my back’s HURting again.

B: Oh， dear， what’ve you been doing to MAKE it hurt?

A: I’ve been GARdening.

B: WHERE’ve you been gardening?

A: In the BACKyard.

我們從以上的對話中可以看出：每個語調組內的調核重音位置在不斷變化，這表明新舊信息在相互作用的過程中不斷產生出新的含義，成為理解下一語段的語境。一個語段要與一個語境相關聯，就必須能在這個語境中產生“語境效果”。當關聯效果最大，信息處理代價最小時，就實現了語段與語境的最佳關聯，也就能產生最好的語境效果。從關聯的視角分析，發話者用異常的語調模式（即調核重音發生移位）說話，是為了讓聽話者對話語給予更多的注意，這正是發話者試圖減小聽話者處理話語努力的一種有效途徑。例如：

⑤ a. A: Where did you hide your children?

B: But I HAVE no children.

b. A: Do you really regret it?

B: Yes.

A: Then GO ahead and apologize to her.

根據“信息焦點”原則，靜態動詞have通常象be或do那樣不會帶有調核重音，況且a例發話者A的話語中（your children）包含了最硬的先設（熊學亮 2003：164），即B有小孩。所以have即使用，也是已知信息，不應當帶有調核，該有調核的倒應是no.在b例中，本應在短語動詞中的小品詞ahead上的調核重音移到了go上了。這些就是被稱作 “語調倒置”(intonational hyperbaton)的現象。這里，關聯性概念的引入，是很能說明問題的：話語者只對那些具有關聯性的信息才會進行處理，并爭取獲得最大的認知效果。

一個語段或稱新信息要在交際者的語境假設中具有關聯性，就必須能在其中產生“語境效果”。當認知效果最大，信息處理代價最小時，就表明語段與語境假設處于最佳關聯狀態。

3.2 話語聲調意義的認知解讀

話語核心語調的選擇指一個語調組中的調核重音采用的是哪種聲調。一般說來，英語話語的聲調包括兩種基本模式：降調和升調。而其他的核心語調（nuclear tones）如降升調、升降調及高調頭（high head）、漸升或漸降調頭(stepping head)、滑升或滑降調頭(sliding head)等都只能看作是基本聲調的組合或變異。在分析核心語調時，Halliday認為核心語調更多地表現為人際功能（Halliday 2000:302），Brazil（1981）則稱在多個語調組的語段中，發話人經常利用核心語調來區分話語各個語調組的信息種類。降調一般表示前景信息，升調，特別是降升調，一般表示背景信息。（周樹軍 2004）

從聲調的交際價值來看，它們主要體現為態度意義。在傳統的研究語調態度意義時，使用了眾多煩雜的表示態度意義的標簽。如降調可表示“例行公事、淡漠”等意義；高降調表示“懷有熱情、富有生氣”等意義；低升調表示“有保留、缺乏熱情”等態度；高升調表示“確信、有保留”等態度；降升調又可表示“決然斷言、譴責”等等。而有些時候，同一種聲調甚至還會表示互相矛盾的態度意義。例如：

① a. Go aˋway! /ˋStop it， you two.

b. Forˋget it. / ￣Don’t youˋworry.

a和b例中都是祈使句，表示相應的命令。但降調的使用，卻使a例表示“決斷、征服”等態度意義，而 b例是從受話者的立場說的，同樣用了降調，卻具有“同情、鼓勵”的意義。

再者，不同的聲調所表示的意義還會隨著句子語氣的不同而發生變化。所有這些無疑對交際者在確定聲調的意義時提出了很大的難題。而事實上，從認知的視角看，此間種類繁多的態度意義可以統一到發話者是否對自己所說話的命題存有保留態度（judgment reservation）這一點上。它是區分話語兩種基本聲調（降調和升調）的標準。所謂判斷或態度保留，是指發話者對自己所言的必要性、合適性，甚至權限存有的保留態度。例如：

② a. ￣What have you got there? 

b. ￣ Do you mind ￣ moving along a little bit?

c. My ￣ father was born in Edinburgh.

上述例句中there， along， 及Edinburgh都可以以不同的聲調標記。升調（或者是降升調的升調部分）表示的是有保留，而降調（或者是升降調的降調部分）體現的則是無保留態度。以ab為例，由于降調不隱含發話者對自己所言（此處是發出疑問和生硬的請求）的任何保留，即他完全有資格這樣說或問，所以透射出發話者的權威地位，具有“居高臨下、頤指氣使、不容辯解”等態度意義。而一旦換為升調，由于它能體現發話者話語中的保留判斷，就相應具有了善意詢問和客氣請求的態度功能意義。

從信息結構的角度看，降調通常用于陳述，表明一個斷言（assertive），傳遞的是新信息。這已經被當作是降調意義的默認值（default value）了：即降調的常規作用就是標定一個表述，往往是未知信息。Lieberman從生理的角度提出了降調的“無標記性”（unmarkedness）（轉引自Imai 1998：86）。然而，在實際應用中，降調又能傳遞受話者對發話人所言的一種詮釋（interpretation），而且能傳遞一定的態度意義。例如：

③［Police officer to juvenile delinquents］ Clear out! Oh yeah. Sure. I know It’s a ˉfreeˋcountry and I ˉain’t got theˋright. But I’ve got a badge. What have YOU got?

結合語境，本例中的斜體部分以降調表達，并不表示警官對所言的認定，而是就少年肇事者的挑釁和對處理的不服所作出的態度上的響應，即針對少年先前可能所說的“It’s aˋfree country and you’ve got noˋright to fine...”提出的質疑，這可以看作是受話者對發話者所言的一種“解釋”或“想法”。當然必須強調的是：降調本身是難以把一個話語到底表示一種“斷言”還是“詮釋”區分開來的。此時，話語發生的具體語境的作用不容忽視。語境觀認為：語境是交際發生前就已存在的，而且它主要指語言語境、物理語境等。但關聯理論則強調交際是人的一種認知活動，交際者的認知語境具有決定性的作用，它可以是寬泛的，亦可是明確的，可以是抽象的，也可以是具體的。

再看升調。前面說過，升調隱含發話者對所言的“有保留”判斷。例如：

④ a. A: Have you got any money on you?

B: ↗Yes.

b. You’re looking very ↗smart.

勿庸置疑，④a中的B在回答A的發問時，理應以降調響應，因為他/她必然知道自己身上是否有錢。現在他/她卻以升調作答，顯得猶豫，沒有把握，為什么呢？這得從話語中含有的“保留態度”尋找解釋，即受話者應從最佳相關的角度出發，推知發話者在回答時由于對自己身上的錢是否與對方所需的數量相吻合，或是對方為何會問此問題等心中沒數才會這樣的，因而理解為“有倒是有，只不過……”的說話人意義來。顯然“判斷保留”可以對其解釋。同理，它也能解釋④b例。即發話者在作出上述判斷時還是存有一定保留態度的：要么對自己可否這么評價對方心存忐忑——“我這么說，你不介意吧？”，要么是想弄明白對方打扮成如此這樣的原因——“你穿得真靚”（怎么了？）。

這樣，從認知的角度，我們確定了英語話語聲調意義的統一解釋：話語中有否態度上的保留意義？最佳相關是交際者所追求的：對發話者而言，他會在其能力范圍內以恰當的方式說出他認為受話者應該做出理解努力的話來。這時發話者已考慮過受話者的認知語境及理解的期待。對受話者而言，他會采用適當的努力處理發話者話語中的相關信息，不僅理解發話者的信息意圖，又要領會其交際意圖。正是關聯性能使受話者斷定出發話者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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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結束語

話語理解強調自動理解程序的啟動，釋話者遵循自動理解程序并形成關于發話者意義的假設，獲取足夠的語境/認知效果滿足其關聯期待。關聯性是決定話語調核位置的根本依據，而聲調意義則可以加以統一的認知概括，即話語中是否隱含發話者所持的“判斷保留”態度。含有韻律特征（語調）的語言輸入越是凸顯，就越有可能促進發話者意義的表達，并為受話者提供線索，觸發其關聯理解程序的運行，使話語產生足夠的關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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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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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7-11-21

【責任編輯 李風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