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下的連鎖騙局（下）

五

（接上期）如果說當我打出第一個電話時話說的有些結結巴巴心里還殘留著一絲不安的話，那么在下午下班時，我已經打的非常流順暢了。無數的謊言從我的嘴里狂瀉而出，根本不需要蘊釀。

在正式入職第三天時，我就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份業務——邀請到了一位陜西某縣的投資者來京實地考察。我至今仍清晰的記得那是一對在外打工多年的夫妻，存了一點錢，在家鄉的鎮上租了一間門面，打算開個小店自己當老板。他們來到公司，我將他們帶到接待室，告訴他們，這是我們公司的副總(王主管）由他接待你們。在王主管向他們介紹項目時，我沒在場。但是半小時后，我看見王主管帶他們去了樣板間，從樣板間出來后，我看見那對夫婦臉上充滿著激動的神情（也可能是興奮）。隨后他們很快地和公司簽了合同，然后急匆匆趕回家去準備“發財”了。我甚至可以想像他們在回家的火車上一定會沉浸在興奮之中，夫妻倆可能還會一起策劃一下美好的未來，但是殘酷的現實會給他們好好地上一課的。

過了不到兩個月，我又接到了那對夫妻的電話。他們在電話里向我大聲的斥罵，說我們公司欺騙了他們。我平靜的聽著（此時的我對這種情況已經很麻木了，可以說沒有任何感覺，即不生氣也不激動）等他們罵夠了，我用一種溫和的語氣告訴他們：有什么問題可以撥打我們的客服部（就是售后），電話號碼是010-XXXXXXXX！然后我就掛了電話。這種說法是公司要求的，當顧客把電話打到售后時，無非是一些發給他們的貨差，質量不好，價格太高，在店里看到的樣品沒貨啊什么的。售后的回答往往是公司的貨就這樣，愿要不要。想退貨，退加盟費？門都沒有。不服盡管來北京告我們。

公司之所以敢這樣的猖狂，最重要的就是因為我們是“合法”的。公司和顧客簽的合同就是一張沒有任何縫隙的網，只要你簽了，就等于掉到了陷阱里面。基本上所有的加盟商到最后都會倒閉，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到那個時候你拿出合同會發現，里面沒有一條能幫得上你，而你想去告也百分百會輸。

我們這行對顧客群體的定位是很準確的。大多數的加盟者都是沒什么錢的，真正有錢有勢的人是不會看上這種小生意的。所以公司一般情況下加盟費（有的公司是保證金或權益金等各種說法）都是不高的，往往不會超過12000-30000元，就算加上首批貨款也不會超出6萬。這點錢對一個想開店的人還是拿的出來的（實在不夠顧客也會想方設法四處籌借）。加盟者都是外地的，就算想告我們公司，也要上京來打官司。這時公司的“合法”外衣作用就開始體現了。首先司法機關會依據法律法規認定這不是詐騙案而是合同糾紛。然后就是漫長的調查、調節、審理。公司有專業的律師隊伍幫公司從合同、說辭等方面規避責任，少數不服氣想討回損失或為損失討個說法的投資加盟商，很容易被公司拖跨或輕松擊潰（前面說過大多數都是平頭百姓又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不可能長期耗在北京）。

縱觀之下，就會發現整個“局”做得極其機巧、奧妙無窮，也極其容易逃脫法律的監管和懲罰，甚至巧用法律作為保護傘，出了事無比強悍的律師將受害者和法律玩于股掌之間，鎮定自若地一邊打官司一邊詐騙，根本犯不著撤離市場放棄既得利益驚慌逃跑，讓絕大多數投資加盟商防不勝防。司法機關單單從法律條文上也奈何不得我們。

六

在公司的第一個月我就進了業務銷量的前三名！在此期間，通過我的“好學”、“聰明”，我很快地掌握了這行的要點：一定要分辨出有效顧客——有店鋪的。這些投資者往往已經租好了鋪面，正在考察投資項目，他們的心態往往很急（店租每天都是錢啊），此類顧客最宜邀請來京。只要他看到了我們公司的招商廣告，留下了聯系方式，那么在我們將電話打過去時，只要我們抓住顧客心理：誘人的利潤，短期賺大錢，動人的承諾，公司加盟前后的指導幫助等等。顧客大半會被打動，來京考察。當投資者來到公司時，我們的招商主管就會進一步對顧客進行洗腦：強調利潤與賺錢速度、夸大公司名頭、精美的樣板間、真誠的指導、完善的售后服務、龐大的廣告宣傳等等……使一切看上去像是上天安排給顧客的賺錢機會，于是在發熱大腦的驅使下，眾多投資者會不由自主掉進我們的圈套。對于此類顧客我們一向是“窮追猛打”一次溝通不行就打第二次，第三次……總之，不到顧客翻臉不罷休。

對于那些暫時沒有店面的顧客我們將之列為“可發展型”和“扯淡型”。“可發展型”的就是還沒有店面卻正在找或應經有了合適鋪位只是在等找好項目再租的。這類顧客我們一般是催促他們盡快租店面，也可以先來京考察簽約。顧客一旦認準了我們的項目，不用我們在催（實際上他只要交了錢，店愛開不開，我們都不會再過問的），都會瘋了一樣的找店面。至于“扯淡型”的就是壓根只是隨便問問的（有的可能是想開店，但是最少也要一年后的），或者根本就是閑扯的。對此類顧客我們心情好的時候會把公司的主頁發給他，讓他詳細的了解一下，過幾天再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問，看看有沒有可能發展。如果碰上我們心情不好，又確定他是沒戲的，我們一般會“問候他祖宗一下”。沒關系的，反正他不可能追到北京來打我一頓。無聊是吧？我們也只有靠做這些低級趣味的事情，才能麻痹一下我們的大腦。

我在工作中不斷的吸取周圍同事在和顧客溝通時的一些“精華”為我所用，又在此基礎上不斷的“創新”（比如說為公司虛構出一些美好的未來，游說顧客和公司“一同發展”，為顧客“出謀劃策”，指導一些所謂的營銷策略等）。通過自身不懈的“努力”，我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幾乎每個月的“業務量”都名列前茅，公司破格將我提為招商主管。面對這個一般同事必須入職滿兩年才有機會提升的職位，按理說我應該很高興才是，但是我卻并沒有什么感覺。只是我知道自己的收入又會有一個大幅度的提升而已。其實，做主管和話務員本質上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前者需要和顧客面對面的“交流”，后者只是通過電話。

如果要說做了主管最大的不一樣就是開始有機會接觸到公司一些核心的機密。當這些所謂的機密出現在我眼前時，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我內心的驚訝。

在北京類似我們這種性質的連鎖招商公司大概有一萬多家，行業不同，本質無二。大多數都掛著一國內外合法注冊，掛著集團、連鎖加盟總部、國際集團、國際連鎖機構等令人崇敬向往的“頭銜”，也正是從事了這一行后我才知道，現在想到臺灣、香港、韓國、日本、法國等地去注冊一個公司很簡單。在這些大量的公司之間，相互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很多家公司的幕后老板都是同一個人。比如說我們公司的韓總除了我們這家服裝品牌外，還有三四家飾品、玩具之類的連鎖公司。

我們公司的規模在這些公司中只是中小型的，那些大的公司一般都會請一些當紅的影視明星來做代言。普通加盟商很難相信那樣的公司竟然會是騙人的，基本上所有此類公司的法人代表都不會是幕后老板，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這些“法人”大多數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一家或數家企業的“公司老板”，其目的是一旦真的出現了意外情況司法機關無法調查下去。而一般此類公司在北京都會找一兩個有官方背景的人物做后臺，想動這些公司和反腐敗難度差不多。

包括我們公司在內，既然披著合法的外衣，就必然會牽涉到稅收問題。在我當上主管后了解到：凡是加盟商在交錢時，公司都會給他一個帳號，讓加盟商把錢打進去，這些帳號的持有人都是私人的，在公司的賬面上根本就見不到錢，這樣就逃避了稅收。而加盟商交完錢后是拿不到發票的，只會給他們一張收據，說法是打到公司賬戶轉賬慢，給公司工作人員的私人賬戶匯款，發貨會比較快。

幾乎每一家此類公司除了一些專用的律師外都還有一批打手（平時的名義就是售后）。遇到上當的加盟商來京討說法，合法的就讓他隨便去告。他找公安機關反映，公安機關說這屬于合同糾紛；找工商部門反映，工商部門則說他們只能對該公司虛假宣傳予以處罰；他如起訴那最好，先別管官司輸贏，拖也拖死他了。如果他還不服，上公司來鬧事。對不起，這時我們的“售后”就該上場了。現場把他暴打一頓，再送到公共機關說他擾亂我們正常工作，連藥費都不給。說實話這樣的顧客是很少的，大多數的加盟商在知道討要無望后，都會吞下這顆苦果，大部分只能關門大吉，小部分把我們發給他的貨當破爛處理了，然后自己上點散貨繼續撐下去……

七

到今年為止，我已經在這個行業里混了兩年多了。我個人的存款已經達到了二十多萬，平均每月都在一萬以上。可是這兩年里我卻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的，我的心，我的思想，我的感情仿佛都失去了知覺，我經常想的是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或報應”吧。

最近一年來，網上對這一行業的投訴和揭露越來越多，也有一些媒體點名揭露了幾家騙得太兇的公司內幕。按常理說應該對那些想創業的人起到了警示的作用，可是結果恰恰相反，這一行業反到是迅猛的成長起來。到現在為止，北京大概已經有近2萬家此類連鎖招商公司！每一家（包括我們公司）生意額都是“蒸蒸日上”。除此之外，在廣州、濟南、武漢、長沙等大城市都開始出現大批類似的公司。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那些投資者只要在網絡上對要加盟的品牌認真的查一查，都會明白個大概。那么為什么還是有這么多的上當者呢？我分析了一下：其一是中國人多，少部分人即使是看到相關的警示也不會影響到太多的人；其二是大多數的投資者都是一些鄉鎮在外務工人員，年紀大了，打算回鄉安定下來；還有一部分是下崗人員打算自己創業；還有其他各形各色的人，為了一個發財夢。這些人可能不會在網上搜索查詢，也可能查到了但是不相信，還有些人產生了疑惑但是被我們打消了（我們針對網上的打擊有各種各樣的說法：對手的惡意攻擊啊，其它都是假的我們是真的，我們有注冊商標啊，能在某某權威網站(國家的)（真的可以查到，我們花了錢的）查到我們的資格認證啊等等）。投資者往往覺得自己是有眼光的，別人被騙了是別人太笨，他自己是不會選錯的（當他明白時后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實經濟的社會里，金錢的魔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人已經在金錢的誘惑下迷失了（包括我自己）。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現在我們這類公司也越來越注重媒體的宣傳。在網絡、報紙、雜志等媒體上你隨處會看到我們這類公司的廣告（包括權威的報刊、著名的大型網站、甚至各電視臺），甚至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全國各地的正規連鎖招商展會上，而且動輒以豪華裝修、龐大陣容出場，比一場馬戲表演還熱鬧。其實質在上演一場心理暗示催眠下的“詐騙狂歡”，通常展會開始半天之后，大大小小的加盟意向名單開始掛滿了展臺四周，到三四天的展會結束，加盟意向名單中很大一部分已經換成了投資加盟名單；在這些名單中，其實兩類名單都很難詳細考證。做“托”的、受騙的混雜其中，讓人難辨真偽。在這樣場合下受騙加盟的投資者，哪怕旁邊親朋好友如何規勸、提醒，都很難回頭。情節跟《賣拐》中被趙本山忽悠得找不著北的范大廚師狀態差不多。據展覽公司稱，這些企業出展費最爽快，因為騙錢實在太容易，犯不著在那點展會費用上和主辦單位羅羅嗦嗦。

我們公司從成立到現在不過三年左右，到現在為止，已加盟的客戶已將近六百家！在這里我算了一筆賬：一位加盟商我們公司的平均收取是6萬元。其中1000元提給其話務員，3000元提給接待的主管，6000元（多算的）用來拿貨發給加盟商（算做3萬元的貨）！剩余的5萬元進入老板的腰包。這樣算來三年來我們老板從這家公司就進賬三千萬。去除寫字樓房租，廣告費，和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最少能夠凈剩兩千萬，平均每年700萬。我在前面說過，我們公司只是中小規模的，按照我對這行業的了解，北京2萬家此類公司，平均每家每年能夠凈掙1000萬左右。全北京此類公司每年“凈掙”2000億。全國呢？我算不出來，但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八

在平常的工作中，同事之間的關系很冷漠，大家在聊天時很少談到自己的生活，說的都是客戶之間的事。更小心翼翼的避免談到道德，良心，報應之類的話題。就在我越來越麻木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正是這件事驚醒了我，才有了今天的這篇自白。

那是今年八月的一天，我們公司又來了一位考察者。當時由我們主管中一位姓葉的主管接待，我看到的那位考察者的第一眼，心里就一震——那是個殘疾人（具體特征我不能細說，公司看到會知道我在寫他們），穿的衣服很土（但是還算干凈），一看就是個民工。說實話，我當時覺得他應該不會交錢，事實上我也不希望他受騙，盡管我已經變得十分麻木，我還是很同情殘疾人的。可是在一系列的“程序”（誘惑，講解，參觀樣品間，再次深入誘導）之后，他竟然交錢加盟了。

葉主管給他辦完手續后，將他送出了大門。這時，正好韓總來我們辦公室巡視，葉主管邀功似的對韓總說起了這筆“生意”，當時我們幾個主管都在場，我正好聽了個詳細。那個殘疾人姓于，是江蘇某偏僻農村的一個農民，長期在外打工，是家里的主要經濟來源。年初的時候在工地上發生了事故，落下了殘疾。工地賠了他一筆錢，他老婆不再讓他出門干活，但是家里的兩個孩子都在上學，很需要錢，他們夫妻倆商量用賠償金加上家里微薄的積蓄在鎮里開個店。店鋪看好了，想做服裝生意，可是又苦于沒經驗，很偶然的機會，老于在家里的一本雜志上看到了我們的招商信息。除了被我們的項目所吸引，還有就是被我們所承諾的“全程指導”給打動了。按照上面的招商熱線打過來，又被接電話的話務員一頓營銷，終于還是來了北京！在看完樣板間后，老于很滿意。但是出于種種的顧慮還是不想立刻交錢，這時，葉主管抓住了他擔心沒經驗的這個弱點，一再地承諾我們會怎樣對他進行幫助（包括給他出裝修方案，開業指導，營銷培訓啊等）。終于，老于被搞定了，他不知道我們所有的承諾其實就是一張光碟。

聽完葉主管的講述，韓總對他狠狠地表揚了一番。望著葉主管那得意的臉龐，我忽然感到一陣惡心，我隱隱的覺得我那麻木的心開始有了一絲感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開始留意打聽老于的消息。一個月后，我聽到了他開業的消息，又一個月后老于再次來到了公司，他就是想讓我們把錢退給他，如果實在不行退一半也行，他聲淚俱下地一再強調著那是他全家的救命錢。

公司對待他和對待其他加盟商沒什么兩樣，他們讓老于去告公司，老于竟然說：我不會打官司啊。最后，被老于糾纏得不耐煩的公司叫售后的那幫痞子們將老于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公司，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打老于，但老于再沒有來過。事后，葉主管常學著老于的腔調說“我不會打官司啊！”來嘩眾取寵。常常換來哄堂大笑，我一次也沒笑過，我感覺到一種錐心的憤怒。老于被拖出去時那張絕望的面孔時刻浮現在我的眼前，我麻木的心由于無盡的憤怒而徹底覺醒了。

人在做一件缺德的事的時候，如果一直沒有去想它，那就沒什么感覺，而如果一旦開始反省的時候，你就再也無法不再去想，即使你去強制自己不去想也沒用。“老于事件”使我徹底認清了公司的丑惡，也喚醒了自己的靈魂，開始反思自己這兩年多都在做些什么啊？一直在不停的欺騙！我甚至都不敢告訴父母我在北京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也記不清楚這兩年里我到底騙了多少加盟者。他們之中會不會也有像老于那樣被騙之后陷于絕望的境地呢？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從那之后到現在，我已經快三個月沒有簽一張單了。公司已經開始對我很不滿了。我不在乎。在此期間我探聽到了老于的詳細地址，匿名給他匯過去了6萬元。我希望這能夠減輕我內心的罪惡，我很想補償我欺騙過的所有加盟者，但我能力有限。我也很想站出來揭發公司，但我不敢，我畢竟也是一個怕死的普通人。我所能做的就是將我的經歷公布于眾，盡可能地讓更多人認清這類招商加盟公司的騙局。2008年已經來到，年初歲尾又是人們謀劃創業的高峰時節，希望大家在選擇創業項目時一定要擦亮眼睛，少走彎路，早日取得創業成功。

寫完這篇文章后，我會在公司看一看能不能引起有關部門的反應，會不會遏制一下丑惡不堪的連鎖行業。我會在一個月內辭職，我卡上剩下的十幾萬元我不會再動用，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用來幫助我騙過的人！我想我再也不會找到這么“高薪”的工作了。但是即使我去餐廳端盤子也可以干的很開心，我終于可以做一個好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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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是否騙子公司的常用技巧

1.試著在百度 (www.baidu.com)等搜索引擎里以“項目名稱+騙子”搜索一下，如果沒有發現投訴，基本上項目就可以相信，如果投訴多，就是騙子了。適用于任何項目，這是一個基本的判斷；

2.如果你要加盟的品牌在公司所在地（就是你去考察的地方）沒有兩家以上的實體店，那它就是騙子，無論它如何解釋你都不要相信；

3.騙子公司一般多采用誘導式，用小貓釣魚的方法引你上鉤。比如，贈送小禮品，減少加盟費，返現金，返裝修費等伎倆，當這些情況出現時你就要多加小心了；

4.一定要看你準備加盟品牌的生產車間（或工廠），和他們的倉庫！無論他們把廠址和庫房說的多遠，你都一定要去看看。你可以這樣養算一下：是被騙去幾萬元好呢，還是花幾百塊路費去看一下好呢。 ■

編后語：

非常感謝作者在良心發現之后寫成的這篇文章，文中所反映的現實對正在規范中的中國連鎖加盟行業來說，是不容樂觀的。作為一種有助于項目方快速發展和投資者輕松創業的商業模式，“連鎖加盟”無疑會成為未來商業活動的主流。

所以，我們不應該因噎廢食，看了這篇文章就否定一切連鎖加盟企業，我們惟一應該做的，是擴大自己的信息來源渠道，增強自己的鑒別能力，并保持良好的心態，加大考察周期，不急于求成。如此，找到好項目的機率就會高很多。而作為致力于推動中國個體創業和中小企業發展的《今日財富》雜志來說，將一直以您最忠實的朋友的身份出現，與您一起迎接挑戰，共同發展！

編輯：舒歌 E-mail：cqshuge@so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