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定的時候,風開始清明起來,你能感覺到葉端的露水,涓細地滲進腦皮層,在迂回的軟細組織間游蕩,最終落入額下的氣門中。這就出脫于世了,沒有任何的道理需要坦白,惟有眼觀鼻鼻觀心的三點成一線,你瞄準了,倒不必裝模做樣地扣動莫須有的扳機。一切是自然而然的到臨,身子誠然是慵懶下來,這是最原生態的放松,有個時候,靈魂兒會悄然地逃逸出肉身,好來個驚肺震腑的關照,拾身而起,才了然自己是若個深不可測的。
如此地照見,怕是需要一塊地兒來藍圖盡展,說是如此,我可早料到綠男所周旋的未必表章的淺述。因此,茶是必要繼續靜茗下去的,至于猜測的所在,且清空下來,浮出水面的,于是變成左旋的一縷茶氣。
既然本無物,綠男表示要輕裝上陣。那是在另一個晨曦的能量源開始之時。我們踏青而去。這要說明的是,關于目的地倒是突奇有的明確,綠男對意識流未明方向喜好度的轉弱讓我大為改目,雖則那是“宇宙中沒有偶然”的原定性證實的方法之一,不過說清的方向,也未必就不能證得本相三法。這些大觀園里的智道,在腦子里打了個旋渦,且故自消了。
綠男沒有任何的累贅羅嗦,趁著朝暉即來,趕緊上路。
世界的自留地這個概念,探討下來就往心去了,好事者有說那是新大陸,誰不知道大陸也正演變成海底大陸架的當今。和著心還真是這樣,綠男踏著土,越發高興的模樣說。這個世界的本真就在那塊自留地上,相當地華美。說話的語氣,倒像升起的日桿,頻率上來看,隱約地振蕩在次元的中段。掘到底,心那塊自留地真可是雜如草芥、蜚短流長。
走著走著,仿佛魂兒終于同步那般,天空透著濾鏡的成像。然后就是山路,帶著清悟的草香,一只鳳凰體態狀的云雀頭頂上飛過,早有先足者,綠男說。我自是弄不出個所然,干脆不語。繼續盤著山走。恐目迷五色如何開解?綠男帶著機鋒而來。掩?入虛空處現何為?藏?藏不可呢?擋?答得不得其筋。綠男搖搖頭,折個長草,抽向我,躲是無法躲了,作笑閃開身子,胳膊應了一下,毫無痛感,卷開短袖,卻留有掃痕一片,如同柳葉。
迎。綠男取開草柳。出奇地沒擺出那面恨鐵不成鋼的盔臉來。
說迎則迎來了一闊片喬葉的茶樹林,實是先早嗅得了青翠滴綠的馨香,籠罩在氣門的三寸范圍,很容易地將思緒導引向一漣五彩石的池子。前先遇見的鳳凰雀,可不是雙翅獨飛,雙雙兩兩的成群琉璃在茶地的上空,唱起曼妙的曲子。可真如同仙境耶。不禁脫口而出。噓。綠男示意。倒也是乖乖地收了聲響。迎。綠男點頭補充了這么一句。還是不得要領的。那就迎吧,心上也定了下來。
茶香逐漸變得層次綻放,仔細分辨,有的直接從茶葉中而來,有的卻直入老段的樹齡,飄渺成一股沖力,整個人就有式為神定、欲睡了。啟。綠男如得到未卜先知感驗,隨著如斯詞句。虹彩約實似的一道一道呈現于眼前,當下是給點了穴,忘了身處何方,片刻,只聽到旁邊的綠男,帶著輕柔溫慈的聲音。
“浪漫、幸福、喜悅、彩虹、真愛、甘露、開悟、銀河、宇宙、真善美、風華再現、反樸歸真”。可不是嘛,聚目而數,果真12道的茶氣色譜。每層其間的升華之氣,竟也在名字中體現無遺。
此刻,何為適宜?好似聽到應問。迎。心即作答。
延伸閱讀:
當兩位Dark Wave樂隊的大將相遇(Schandmaul的Birgit Muggenthaler與Faun的Oliver Sa Tyr)會發生什么事情。答案是Sava薩瓦的誕生《Aire愛爾蘭》作為兩人互吐幽情的結晶,用愛爾蘭傳統的風笛和北歐帶著寒氣的豎琴,交織出一道道透入骨骼脈絡經髓的絢彩,一點一滴,盡造出古來今駐的氣場,仿佛只要深呼吸,就能吸進那清神醒腦的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