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大哥突圍：我的“真人雕塑隊”賺了１００萬

真人雕塑原本是流行于歐洲的行為藝術之二，然而，有一個40多歲的湖南籍打工人，無意中在深圳的公園里看到幾個大學生排練“真人雕塑表演”后，竟萌發(fā)了“玩”這種高雅行為藝術的念頭——與別人不同的是，毫無藝術細胞的他只是想靠這個新鮮滑稽的行當來掙錢養(yǎng)家!誰都沒有料到，最終他歪打正著，居然賺了100多萬元!

靈光一閃：玩“真人雕塑秀”能賺錢嗎

2001年12月27日，40歲的陳杜勛從湖南株洲冶煉廠下崗后，回到市郊株洲縣淥口鎮(zhèn)的家中，一進門就跟老婆發(fā)牢騷，不知今后的日子該怎樣過。要知道，祖輩務農的陳家就他一個是捧“鐵飯碗”的，當年他初中畢業(yè)后就去參了軍，后來轉業(yè)好不容易吃上了“國家糧”，哪想到會下崗呢?這時，他的女兒陳荷才剛上大一呀!當晚，老陳和妻子一夜沒有睡著。2002年春節(jié)期間，陳杜勛到丈母娘家拜年，對30歲的小舅子說“過兩天我跟你一起去深圳打工吧!”小舅子笑著說：“姐夫，你是吃國家糧的，哪能跟我去混飯吃呢!”陳杜勛嘆氣道：“這不是下崗了嗎?孩子今年剛上大學，就已經欠下幾千元外債了，實在沒辦法呀!”

就這樣，陳杜勛跟著小舅子來到深圳，在羅湖區(qū)一家煤氣公司代充服務站當搬運工。他一干就是3年多，硬是靠賣苦力供女兒上完了大學。2004年夏天，女兒大學畢業(yè)后，應聘到鹽田區(qū)一家服裝公司打工，他便將老家的妻子也接到深圳，找了一份街道清潔工的活干。一家人終于“團圓”了。

可好日子僅過了半年。由于深圳中心城區(qū)相繼開通了管道煤氣，煤氣罐代充服務站的業(yè)務越來越少，2005年1月，陳杜勛再次失業(yè)了。不久，小舅子憑著年輕力壯去做建筑工人了，老陳自知吃不消，便四處尋找其他輕松點的活，可年齡大了，實在難找!

3月的一天，陳杜勛又開始沿街找工作。打聽了一上午，又累又郁悶的他來到深圳市圖書館對面的“深圳人的一天”雕塑公園里休憩。他坐在大樹下一個銅像雕塑--旁邊的石凳上，愁眉苦臉地望著過往的行人發(fā)呆。突然，一個小孩子的笑聲驚動了他：“哈哈，快來看呀，這個雕塑是真人!”他起身望去，遠處有幾個古銅色的雕塑竟然能“走來走去”，他趕緊過去看稀奇。

原來，這是深圳大學藝術系的學生在搞一個行為藝術排練活動。只見他們剛才還是細皮嫩肉的書生模樣，到舞臺后面經過一番化妝后，竟然變成了一個個或古銅色或黑色或白石膏一樣的雕塑：有的裝成提鳥籠子的八旗子弟，有的扮成挑煤筐的挑夫，或賣糖葫蘆的生意人，或端托盤的店小二，還有的活像一個歐洲人……如果不是靠近他們能感覺到他們的呼吸，誰都會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幾座雕像呢!他們如此逼真的造型，讓陳杜勛和圍觀的群眾贊嘆不已。

陳杜勛站在那里整整看了3個多小時的“真人雕塑表演秀”。從那些大學生演員打出的宣傳畫上，他最終弄明白了大概的意思：他們搞這樣一場行為藝術，目的是告訴來雕塑公園休閑的市民，那些街頭雕塑就像真人一樣都是有“生命”的，因此一定珍惜保護好它們，不要隨意涂寫、刻畫和毀壞……

回出租屋的路上，陳杜勛又看見一家大型商場門前，有一群穿著“三點式”的促銷女模特在“走秀”，他瞟了幾眼后感覺無趣，還不如公園里的那場“真人雕塑秀”過癮呢!一路上他不停地琢磨：現(xiàn)在城市里到處都是“三點式”，利用漂亮的女模特促銷一點也不稀奇了，如果使用剛才在公園看到的那種“真人雕塑表演秀”，肯定還更能吸引眼球提高人氣!突然，他靈光一閃：能不能去做一個“真人雕塑模特”呢?這玩意又不要文憑不限年齡啥的，說不定真能混碗飯吃。

第二天，陳杜勛很早就去了雕塑公園，果然又遇見了那幾個大學生。在觀看完一場精彩的表演后，很多小孩子和年輕人紛紛表示想親自做一個“真人雕塑”，陳杜勛也簡單化妝后主動上臺試了一下，竟然表演得還十分“逼真”。但由于他“黑不溜秋”的臉上露出的是一副恐怖的怒相，當他面無表情地把一個不知情的小朋友“盯”了10多分鐘后，那小朋友居然被他給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可惜，陳杜勛在雕塑公園里開心地玩了3天“真人雕塑表演”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幾個大學生了。但他從此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能鍛煉人毅力和意志、又非常有趣的玩意，并且想靠此賺錢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因為如果真能做，這絕對是個無本生意!

小試牛刀：“真人雕塑表演隊”橫空出世

陳杜勛每天沒事就在出租屋里練習各種各樣的造型，而且每個造型都堅持做半個小時以上。妻子見了十分不樂意：“你整天不出去好好找工作，悶在屋里做這些到底想干什么啊?!”為避免妻子的嘮叨，他干脆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找工作”，其實他是躲到雕塑公園“練功”去了。他天天在公園里學著那些雕塑或者自創(chuàng)一些姿勢不斷地練，他這種奇異行為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有的好奇地觀看，有的則把他當做精神病人嘲笑或騷擾他，但“敬業(yè)”的他一概不理。2005年5月1日，女兒放假過來看望他們，對陳杜勛的行為也非常驚訝：“爸，你老學這干嗎呢?”陳杜勛跟女兒很貼心，如實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學好這種‘功夫’后，將來可以去幫別人捧場賺錢Ｔ……”妻子在一旁嘲笑道：“哼，這也能賺錢?讓人聽了會笑掉大牙!”陳杜勛說：“這叫‘商業(yè)表演’，懂嗎?”

女兒聽完陳杜勛的想法后，說：“咱一個普通人家，你又不是專業(yè)演員，名氣、資金啥都沒有，能行嗎?”陳杜勛分析說：“這能要啥成本呢?說白了，就是一個‘力氣活’!只要咱演得好，演得滑稽，能吸引很多人看，就肯定有人請我!”妻子說：“這不是靠‘出洋相’掙錢嗎?老陳，你都四五十歲了，你丟得起這個臉，我和孩子可丟不起!”妻子嘮叨著。陳杜勛一聽也生氣了：“正因為年齡大了，不好找工作，我才想著要自謀一份職業(yè)!再說，現(xiàn)在女兒長大了，家里也沒啥負擔，我想干點自己的事情不行嗎?”

見父親主意已定，女兒也不好傷了他的自尊，便說服母親讓他去“自創(chuàng)職業(yè)”。自那以后，陳杜勛更加勤奮地去公園里練習，漸漸地練出了一套很不錯的“人偶”功夫。一天，有個曾經也在公園里看過“真人雕塑表演”的小孩子，天真地對他說：“伯伯，你演得一點也不像，因為要在臉上、身上涂上那種黑黑的、臟臟的東西才好看!”陳杜勛覺得有道理，決定那樣做。

不久，陳杜勛讓女兒在星期天帶他去羅湖區(qū)筍崗批發(fā)大市場，購買了大量黑、金、銀、銅等專用于戲曲表演的化妝顏色。然后，女兒還去深圳圖書館幫他買了幾本《世界人像雕塑精選》之類的畫冊，他每天就學著畫冊上那些經典的姿勢刻苦地練……為了檢驗自己的成效，他不斷地到深圳蓮花山等免費旅游景點去表演，一次次地在觀眾的掌聲中提高自己。

練了三四個月后，陳杜勛決定去正式“賣藝”。2005年7月底，他打聽到紅嶺路一家湘菜館將于8月1日正式開張，而且老板是一位來自湖南的轉業(yè)軍人，他便直接找到老板說：“咱是老鄉(xiāng)，咱也當過兵，您看能否在建軍節(jié)那天，讓我表演幾場‘真人雕塑秀’，為您的菜館開業(yè)帶來更多的人氣，價錢請您隨意……”說罷，陳杜勛還當場擺了幾個姿勢。老板看了很高興，笑著說：“行!這玩意還挺新鮮的!”8月1日一大早，陳杜勛帶著化裝包來到了湘菜館。在衛(wèi)生間里，他換上一身專門用于表演的黑色服裝，然后拿出幾盒黑色特制粉底和防護油，抹在身上，隨后又像刷油漆似的一層又一層地涂抹，直至人的皮膚顏色盡量和衣服接近……上午8時，湘菜館正式開業(yè)。在五顏六色的禮花營造的喜慶氛圍中，“黑人”陳杜勛準時出場，他的第一個姿勢是扮演羅丹的經典雕像《思想者》，只見他彎著腰、屈著膝、右手托著下頜向下默視著……為了迎合菜館開業(yè)的喜慶氛圍，他還想了一個巧妙的辦法，即在他目光凝視的前方，放了一盤菜，旁邊還立著一塊招牌：“這‘剁椒魚頭’為什么會這樣香呢?”頓時，原本是悲劇色彩的“思想者”變得活躍滑稽起來!

陳杜勛這尊“雕塑”很快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大家都好奇地圍過來指指點點。一個小姑娘開心地拍著手問“媽媽，媽媽，他蹲在這里干什么呀?”小姑娘的母親看了也笑著說：“他在想那盤剁椒魚頭為什么會那樣香……”小姑娘說：“那也不用思考那么久呀!”圍觀的人頓時發(fā)出陣陣笑聲，氣氛非常活躍。事后，老板不僅爽快地給了陳杜勛200元報酬，而且要他繼續(xù)“表演”5天!就這樣，6天下來他賺了1 200元。

隨后的兩三個月里，陳杜勛都能斷斷續(xù)續(xù)地接到一些活干，每天的“出場費”大多在200元左右，一個月下來也能掙近2000元。但由于這行當不僅是個“力氣活”，而且動作、神態(tài)等都要求長時間保持不變，所以很快他就感覺腰酸背痛。2005年國慶節(jié)期間，他一連為幾個商家表演了7天，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女兒和妻子心疼地勸他說：“還是別掙這個辛苦錢了吧!”但他不愿放棄，因為他看中了自己在周圍剛剛建立起來的“聲譽”，他決定找一些幫手來占領這塊市場。不久，陳杜勛將干建筑的小舅子、兩個失業(yè)的年輕小伙，還有兩個當過工廠保安的退伍軍人都招到自己手下。2005年12月初，他們6個人共同組成了一支民間“真人雕塑隊”。作為“創(chuàng)始人”，也是隊伍中年齡最大的“大哥”，陳杜勛一開始就很有號召力地鼓勵隊友們說：“各位兄弟，這是我老陳花了將近一年時間才摸索出來的新行當，咱學它主要用于公司開業(yè)、商家促銷，說白了就像鬧洞房一樣幫別人捧場子、烘托氣氛，有文化的人管它叫行為藝術，但我是個粗人，我不懂啥藝術，我只要求大家狠狠地跟我學，學到老板滿意觀眾鼓掌了，咱就能賺錢!”

盆滿缽滿!昔日下崗大哥成了百萬富翁

2006年3月15日消費節(jié)，陳杜勛接到了一個“大單”——深圳市華強北路塞格電腦城某著名板卡廠商為宣傳其高質量的系列新產品，特意邀請他們在電腦城表演一天。為了讓促消活動更加風趣好玩，陳杜勛這個“總導演”精心編排了許多小節(jié)目。首先，他讓隊友們都化妝成古銅色的“兵馬俑”一字排開，說：“同志們，現(xiàn)在比賽正式開始，20分鐘內，一不許動、二不許笑、三不許露出大門牙，誰犯規(guī)誰就被再罰20分鐘，請各位觀眾監(jiān)督!”一聲令下，只見他的手下一個個都被涂抹成“鬼臉”，神情嚴肅像個木偶似的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周圍頓時熱鬧起來，為了活躍氛圍，陳杜勛偏偏還讓一些觀眾去故意“騷擾”他們：有的人湊近“演員”耳根笑著問：“這個雕塑的質地怎么好像跟公園里的有點不太一樣呢?”有的人則裝著好奇心很重地一會兒摸摸人家的屁股，一會兒又拽人家的衣服，但敬業(yè)的“演員”們依然毫不理會……

下午，為了配合電腦廠商的“銀色”產品主題，陳杜勛和隊友們又打扮成通體銀色的“雕塑”，以各種各樣的造型站在電腦城里。真假難辨的“雕塑奇觀”，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前來圍觀，不少年輕人觀察了10多分鐘后，忍不住跑上前去握握“雕塑”的手和胳膊，以便判斷是否是真人；還有的主動與“雕塑”合影留念；更有人好奇地問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這些是不是新型的機器人?”晚上活動快結束時，“雕塑”們還向到場的情侶贈送玫瑰，為這項新奇的活動增添了一些浪漫色彩……當天，陳杜勛的“真人雕塑隊”竟然吸引了將近1萬人前來圍觀，人流量相當于平時的5倍!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天，他們也獲得了3000元的報酬!

第一次“集體演出”，讓陳杜勛和隊友們都嘗到了甜頭。他趁機鼓勵手下說：“瞧，咱們現(xiàn)在每人一天就能掙500元，這與我們過去扛煤氣罐、搞建筑、當保安沒法比啊!但是，要想今后有更可觀的收入，我們必須得不斷地努力，一是要繼續(xù)提高能夠‘以假亂真’的雕塑表演水平，二是要增加拉業(yè)務的能力，三是要吸納和培養(yǎng)更多的優(yōu)秀隊員……”

之后的半年里，陳杜勛的“真人雕塑隊”在深圳迅速躥紅。但由于只是一個民間團體，他們很難接到很大的單和外地業(yè)務，有時還會被商家欺騙，比如先說好2000元出場費，結果只給了一半。為此，2006年11月，他籌措了十幾萬元資金，在深圳注冊了“天憶真人雕塑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接著，他又招聘了近10名員工。為了讓大家“干活不累”，他還特意招了3名“女演員”，其中一名竟是他的女兒陳荷——大學文化的她被父親的創(chuàng)業(yè)精神深深地感染了。

成立公司后，陳杜勛的業(yè)務擴大了好幾倍。2007年4月中旬，他帶著自己的女兒及幾名得力手下，來到廣東佛山市，為第九屆中國陶瓷博覽交易會的幾家參展商連續(xù)表演了3天。第一天，他們是為某著名品牌瓷磚廠家表演，他讓自己的女兒穿著一套古銅色長裙，戴著一頂遮陽大圓帽，穿著高跟鞋，裝扮成韓國女明星張娜拉，站在廠家的瓷磚上裝成“雕塑”，周圍還布置了很多“美女模特”道具迷惑顧客。10分鐘后，幾個女顧客來選購地板，有位婦女也許走累了，以為“張娜拉”是尊雕塑，便把手搭在其肩上靠著歇一歇，但那婦女立即感覺有些不對勁，“雕塑”怎會軟乎乎，而且?guī)в畜w溫呢?她湊近定睛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雕塑”的嘴角動了，而且朝自己微笑了一下，這婦女頓時驚呼起來：“哇，你是真人啊!”頓時，周圍熱鬧非凡，大家都趕到該瓷磚廠家的展區(qū)看稀奇……

第二天，陳杜勛又為一家衛(wèi)浴用品公司設計了幾場精彩的表演：他讓一名手下扮成全身白色、當街如廁的“紳士”，只見“紳士”身穿白色西服，公然端坐在馬桶上，猶如一座大理石雕像，手中還拿著一份報紙聚精會神地看。只有當人們按一下馬桶的抽水閥，“紳士”才會動一動，并做出一副從“痛苦”到“輕松”的表情，然后又恢復為石雕像模樣，一動不動地繼續(xù)看報，樣子十分搞笑…這既給觀眾帶來了快樂，又告訴了顧客“如何使用”馬桶。在這次陶瓷博覽會上，陳杜勛僅花3天時間就又掙了6000多元。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杜勛的“真人雕塑隊”越來越出名了。2007年8月，他領著4位手下到北京王府井大街，為一品牌鉆石飾品經銷商促銷，5天時間獲得27萬元的高報酬。2007年10月1日，他們又奔赴到杭州西湖，為一家著名大型婚紗攝影公司主辦的百對新人婚禮活動捧場，當時他讓手下的一男一女裝扮成“維納斯雕塑”，在眾人的好奇注目下，長著翅膀的天使雕塑突然“飛”了起來，男女天使用雙手嫻熟地做了一套降福人間、關愛蕓蕓眾生的舞蹈動作，他們的模樣十分優(yōu)美和深情……新奇的“真人雕塑”婚禮表演，成為那場新人活動最奪人眼球的一幕。

到了2008年春，陳杜勛的“真人雕塑隊”已有20名正式員工，數(shù)十名“臨時演員”。他們中間不僅有建筑工、保安出身的，也有大學生和退休老人，最小的僅9歲，最年長的有60歲。在為商家?guī)砣藲夂屠麧櫋橛^眾帶來歡笑和快樂的同時，他們也憑著一次又一次的精彩表演，牢固地立足深圳，足跡踏遍了全國20多個大中城市，掙下了滾滾財富。如今陳杜勛的公司月純利潤已達五六萬元，他不再是幾年前那個靠扛煤氣罐謀生的下崗大哥了，而是一個有商品房和“寶來”私家小車的百萬富翁了!

“真人雕塑”表演原本是風行歐美的一種高雅行為藝術，可是陳杜勛一個下崗工人為什么能靠它掙大錢呢?這是因為他自始至終覺得，它只是一種需要毅力和意志的“體力活”，他雖然沒有文化沒有藝術細胞，但他有的是力氣、毅力和意志，總是滿懷信心地去練，然后又將它運用于商業(yè)演出中，就像那些中老年秧歌隊、跳街舞的時尚男女一樣，靠幫商家提升人氣掙錢。成功有時就是這樣，你越把它想得簡單些，就越有自信心去做，結果往往小人物干成了大事業(yè)、普通人干起了“高端”產業(yè)!

(摘自《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