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 銀
簡歷
劉培恩,著名攝影家,《北京全景圖》創拍者。六十年代生于燕趙大地,現為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大校,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中國藝術攝影學會會員。九十年代初接觸攝影并進行創作,十幾年來積累素材近十萬幅,多次參加國內和軍隊攝影大賽及攝影展覽,有上千幅攝影作品先后在《中國攝影報》、《中國園林》、中國攝影家協會網(在線影展)、全軍政工網(攝影頻道)報刊、網絡等媒體上發表,有百余幅作品獲獎。
我敢說,在軍旅攝影家中有兩幅長卷作品被第29屆奧運會組委會欽定為“新北京、新奧運”宣傳片之一的惟有劉培恩大校一人。
我與劉培恩相識多年,知道他1978年從河北景縣入伍,新兵下連不久就被挑選當了文化教員,第二年又以優異成績考入軍校。后來當過干事、股長、秘書、處長和政治協理員等職。他愛好書法,曾得到原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舒同的真傳,達到了一定的藝術高度,受到業內人士的認可;他喜歡寫作,各種題材的文章常見諸于報刊,有的還被轉載或收入集子出版;一天,在奧運大廈奧組委主要領導的辦公室里,見到了掛在墻上的劉培恩的攝影作品,細細了解,得知他又迷上攝影,并且在短短幾年時間就做出了驕人的成績,已有上千幅作品在軍內外報刊和網絡發表并有上百幅獲獎。
問其何緣攝影?劉培恩坦言:緣于責任。他說:“在北京生活了近30年,可以說見證了北京日新月異的發展變化,作為一名軍人,總感到有種責任,想為北京貢獻點什么?于是就想到了最具記錄功能的攝影,我曾暗暗叮囑自己,要讓手中的相機見證和記錄北京飛速發展的歷史瞬間。”
也許是軍人的緣故,劉培恩的攝影也頗有點兒軍事味道。“有什么條件打什么仗”這是他遵循的原則。他1996年開始接觸攝影,到2001年才有了屬于自己的相機。他說,搞攝影在器材上不能搞攀比,重要的是量力而行,要充分發掘、利用好身邊的“攝影資源”。他生活工作在西山腳下,北京西山是北京西部山地的總稱,以“三山五園”和香山紅葉而聞名。劉培恩從決定搞攝影那天起就立志拍出個性、拍出特點、拍出與眾不同的作品來。在許多攝影人看來,“三山五園”已沒有更多可以出彩的地方,而劉培恩卻不這樣看,他認為同樣的景點也能出彩,關鍵是找到新點位,一樣能捕捉到精彩的瞬間。
從劉培恩發表的上千幅作品中不難看出,他拍攝的題材范圍比較廣泛,人像、花卉、靜物等都有涉及并且拍得都很不錯,但真正令我驚奇的要數《北京全景圖》:它長14米,寬1.2米,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拍攝的最大整幅實景照片,也是北京建城3000年、建都800 年歷史上的第一張全景記錄圖,堪稱填補了北京攝影史的空白之作。
面對這么大的照片,許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驚嘆之余,人們問了一個相同的問題:是用“轉機”拍攝,還是“航拍”?對于人們的疑問,劉培恩毫不猶豫地作答:都不是。類似這樣的大跨度大場景的攝影作品,用一般“轉機”或“航拍”均難以完成。轉機拍攝難以解決景深和速度的矛盾,航拍雖然視角開闊但過于平面化,無法拼接,這種攝影作品唯有以接片的方法才能完成。
“接片攝影”是攝影創作中常用的一種形式。所謂接片就是用依次連續拍攝的幾幅或十幾幅以上作品,通過后期電腦拼接制作。劉培恩為拍攝《北京全景圖》構思籌劃了多年,特別是隨著2008年奧運會一天天的臨近,拍攝一幅既能反映現代化城市的園林風光又能體現“綠色奧運、人文奧運、科技奧運”的長卷作品是他攝影創作中的一個夙愿。為選擇最佳拍攝點他就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拍攝點高了使前后景分離,畫面松散,低了又缺乏層次感,遠了會使景物模糊,近了又使拍攝弧度拉大,增加了后期拼接的困難。由于工作關系,我曾有過從事新聞攝影的經歷,深知其中的甘苦。探究攝影人的成功軌跡不難發現,凡是能拍出點名堂的人,都是甘于寂寞、拒絕誘惑、富有吃苦精神的人,劉培恩也不例外。為選擇合適的拍攝點,他走遍了綿延數十里的西山,爬過大大小小十幾個山頭,踏破鐵鞋最終在西山一處半山腰找到了。
在反復琢磨和試拍中,他還發現,拍接片作品天空最好是萬里無云,最大相對濕度不超過15%,最大風力不超過3級,北京這樣的天氣只有在九、十月份才會出現,并且最好是在太陽升起和落前1-2小時左右順光拍攝,此刻光線柔,色彩飽和。經過反復試拍,最后他以210度超視角轉拍,并通過用電腦軟件將30張單幅畫面拼接制作成了這幅《北京全景圖》。作品縱深長,跨度大,信息量豐富,具有很高的資料價值和收藏價值,作品的出現引起了媒體的廣泛關注和社會各界的好評。有人出資20萬元收藏這幅作品被他婉拒,而他卻將它無償捐獻給了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國國家圖書館、首都博物館、北京大學圖書館、北京市檔案館等五家單位并做永久收藏。
近年來,劉培恩把鏡頭又瞄向北京城市風光的大場景,創作了大量反映北京現代化建設、綠化美化、環境保護、京城夜色的作品。
劉培恩現在只有40多歲,憑他對攝影藝術的領悟和執著,今后會拍攝出更有價值的照片,我確信無疑。
責任編輯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