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西部開發初期,各城鎮強徒橫行,秩序紊亂,警長是否稱職對居民的安全和幸福關系重大。有一個警長嫉惡如仇,在他管轄的鎮上強化治安,終于使轄區內有了公道和平。
但后來,鎮民在安樂的生活中開始批評他們的警長,嫌他生活呆板,表情嚴肅,重法輕情。他們希望他是一個有笑臉、有彈性的人物。于是,他們對警長不再像從前那樣感激服從,以至于發生了沖突。警長說:“好吧,既然你們不需要我,我就離開本鎮。”
辭職以后的警長到了另一個小鎮,這里的鎮民正在飽受暴徒的蹂躪。這位警長路見不平,挺身參與,以寡擊眾,大獲全勝。鎮上的居民紛紛打開大門迎接他、擁抱他、挽留他,在他胸前掛上星徽,把他當作全鎮的救命恩人。大家聽他的命令,履行他規定的義務,服從他的裁決。這時警長又廢寢忘食,赴湯蹈火,致力于建立全鎮的法律秩序。他成功了,可是不久,那些免于恐懼的鎮民同樣開始批評警長的“不友善”,歷史重演,警長又辭職出走。
然后再換一個小鎮……
整個西部在開發,在進步,在逐漸建立法律秩序。但等到所有的城鎮都脫離了它們的黑暗時代,這位警長就沒有容身之地了。社會在改變,他推動了這種改變,可是他不能改變自己以調節適應改變后的社會,他個人的悲劇就發生了。
(摘自《我們現代人》
國際文化出版公司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