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見燕塵,記者沒想到這位行走世界的女行者竟像是一束沉靜優雅的夜來香,一點沒有那種風塵仆仆、開朗張揚的俠客氣。然而,聽罷她那如潺潺流水的出行故事,才知道,這位哈爾濱人身上流淌的是無盡的思想與探索的旋律。
柔美的旅程
“下了飛機,我就租了輛車,直接開進了塞維利亞。”聽燕塵講旅程,就像一曲輕音樂,不用鋪墊,自然而言就隨她進入旅途的節拍。
燕塵的旅程始于大學時代,從東北黑土地一下子來到九省通衢的武漢,好像小燕子長硬了翅膀,她開始有計劃地利用假期以武漢為圓心探秘三山五岳。洞庭湖畔、少室山下,衡陽雁去、三峽水流,她年輕的身影印在了青山碧水之中。工作之后,這種習慣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生活的主色調,后來進入外資企業,這種固化的生活方式就再也沒有離開她。從國內到國外,從乘車游、騎車游到駕車游,從單騎闖天下到全家出游,每年的時間表上,最顯眼的總是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出游計劃。
“我不喜歡隨團出游,因為那不是我想要的旅游。”一直以來總是單槍匹馬出行的她總會將旅行想成一次小小的驚喜,盡管未知,但充滿憧憬。正如她的伊比利亞、亞平寧半島之行。塞維利亞古城的身姿越來越近了,然而,燕塵在入城口發現了問題,原來前邊的道路上有幾根樁子,擋在車前。
燕塵的塞維利亞故事正像一部奇遇記。當時,被困在入城口的她只好將車停在馬路邊上,靜靜等著看其他車如何開進城。終于開來一輛車,只見司機將一張小卡片在路邊刷了一下,路面上的幾根擋路樁就降了下去,汽車通過了。燕塵飛速地數著數計算著路樁恢復的時間。終于利用這個時間差,她成功地“尾隨”著一輛當地車進入了古城。從卡門到唐璜,從哥倫布的出生地堤亞納到黃金塔、斗牛士故里。古城就像一扇扇被次第打開的門,你永遠不知道門后面會出來什么樣的驚喜。
后來,燕塵了解到,當地為了保護古城,特意限制車輛進入。從那以后,獨行的燕塵又多了一種享受旅程的方式,那就是騎自行車游古城。在葡萄牙和西班牙,很多中世紀的石板小道上,都留下了這位中國姑娘探訪的“車轍”。
四進泰姬陵
喜歡文學的人說“一百個人眼中就有一百個哈姆雷特”,在燕塵的心中,泰姬陵至少有四個。
“那一次在印度呆了一個多月,說不清為什么,自己好像一直在試圖尋找著什么。”燕塵至今仍在思考那時的意境,但四進泰姬陵的點點滴滴仍歷歷在目。第一次走過紅色的外圍建筑,踏進了泰姬陵中是正午時分,那白色的陵墓躍然眼中,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吸引著燕塵一步步接近那凝聚著傳奇愛情故事的建筑,一種輕柔的東西輕輕打動著燕塵的心靈。這一進泰姬陵就注定了燕塵的行程。第二天一大早,踏著朝陽第一縷陽光,燕塵再一次叩響了泰姬陵的門。黃燦燦的晨光將泰姬陵染成淡黃色,隨著太陽的升高,顏色越來越亮,仿佛越來離人越近。第三次走進泰姬陵時,燕塵在那古老的愛情故事中徜徉,國王的淚為愛人而灑,國王的情讓世人動容。靜靜的水池中,流淌的是全世界情人的眼睛。世界七大奇跡中,除了雅典娜神廟外燕塵全去過,但她認為,只有泰姬陵是屬于女人的。
在與當地人的交流中,燕塵知道了泰姬陵還會在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開放,于是,她忙去預訂門票,但卻被告知已經訂滿了。于奈之中,一位小店員幫了她。幾天后,身著沙麗的燕塵像當地人一樣,赤著腳,慢悠悠地踩著步子,隨著人群第四次“飄”進了鐘愛的泰姬陵。圓月在深藍的夜空中升起,這時的泰姬陵就像是天上仙宮,白色中泛著一點青藍色,遠遠看去,像飄浮在半空中一樣,既陰柔又飄渺,讓人如夢如幻。像當地人一樣,燕塵隨意地坐在地上,黃色的沙麗不斷隨著晚風飄起又落下,正如此時的心情一樣,空靈而自由。
幸運與驚喜
燕塵認為,自己多年的行程中,總有不少幸運與驚喜相伴,那一次印度的尋虎之旅就最幸運了。
印度北部,有一個野生老虎的自然保護區。要進自然保護區需要提前預約,每次進去的人數都有嚴格的限制,而且從最近的小鎮到自然保護區中的宿營地還有50公里的路。很多游客在宿營地住兩天,往往也難睹野生虎的真容,只有抱憾而去。燕塵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情住進那個只能算是大通鋪的帳篷里。來自世界各地的十幾個人住在一個帳篷中,就好像一個小小的聯合國。當天晚上,燕塵與幾個英國人交流時得知,他們是專門來拍攝野生動物的,早在幾個月前就預訂好了。看來沒有燕塵進森林的機會了——因為每次進去的人數都是有限制的。但燕塵并沒有死心,她向幾位英國人提出如果一旦他們中有人去不了,希望自己能頂替這個空缺。英國人看到她的誠心,就答應了。第二天早上洗漱時,燕塵聽到了驚喜,英國人中真有一個人感冒了。于是每次限載4人的大象身上,多了一位來自中國的游客。
更加幸運的事還在后面呢。當大象載著燕塵他們“踱”入森林后大約幾十分鐘,只聽得大象一聲巨吼,緊接著就抬著前面兩條腿。“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