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色”而起的神秘女人——湯唯

　　2007年9月9日零時，第64屆威尼斯電影節落幕，華人導演李安以《色·戒》喜捧“金獅”大獎。片中女一號湯唯，也由此成為一顆璀璨的新星。《色·戒》中，湯唯飾演一位愛國青年，為了國家，她寧愿犧牲自己，利用美色來迷惑飾演漢奸易先生的梁朝偉。而在戲外，更有消息指出她因為入戲太深而愛上了梁朝偉，并且跟未婚夫分手。面對種種傳聞，讓我們非常好奇真實的湯唯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孩？
　　
　　差點成為專業羽毛球運動員
　　
　　雖然湯唯出生在杭州，也生長在杭州，但湯唯的父母卻都是浙江樂清人，母親年輕時在樂清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父親則是畫家。湯唯媽媽說自己漂亮的女兒是結合了他們夫妻兩人的優點。湯唯從小就表現出藝術和表演上的天賦。7歲時，湯唯就會指手畫腳地安排小伙伴們自編自演節目了。
　　不過，那個時候媽媽并不支持湯唯演戲，而希望湯唯考大學，然后找份穩定的工作。讀中學時，也經常有劇組來挑選她去當群眾演員或飾演丫環之類的角色，省藝校招收杭州歌舞團代培班也找過湯唯，媽媽怕演戲耽誤女兒學業，只好對老師說：“以后不要再讓湯唯演戲了，我只想讓她讀好書。”于是高中的時候，湯唯便被要求來到杭州五四中學（現已改名杭州美術職業學校）求學，美術是五四中學的特色，湯唯的學習重心從表演轉移到爸爸的遺傳基因——繪畫。湯唯興趣廣泛，閱讀、運動、音樂都非常熱衷，尤其是羽毛球打得非常棒，省少體校招收羽毛球隊隊員時，就看中了身高172cm的湯唯，但媽媽反對她去，便只好作罷。
　　關于湯唯小時候的故事，湯媽媽不愿意講得太多，因為仍在劇組培訓的湯唯交待過她，要保持低調。不過談起女兒的孝順，湯媽媽還是忍不住打開話匣子，“那時候湯唯偶爾還會參加文藝演出，但演出收入非常少，不過即使只有一元錢，回來后她也會交給我。”
　　在中央戲劇學院讀書的寒暑假，湯唯業余還兼職做模特，拿到的報酬也基本交給媽媽。湯唯畢業后，拍完第一部電視劇就把拿到的收入和媽媽的積蓄湊起來，買了一套房子，為的是給經常來北京看望自己的媽媽一個安靜的落腳點。奮斗到今年，湯唯終于和家里一起在北京買了大房子，湯媽媽高興地說，拍完《色·戒》后他們全家就要搬到北京定居。
　　
　　為追逐愛情連考三年中戲
　　
　　雖然美術是湯唯最擅長的領域，但高中畢業時她還是決定回到演藝道路上來。那時候湯唯面前其實有上海戲劇學院、北京電影學院、中央戲劇學院等很多選擇，但最后湯唯選擇了中央戲劇學院，知情人稱，原來湯唯是為追逐一份真摯的愛情，才來到了北京，因為據說當時湯唯的男朋友就在中戲讀書。
　　所謂好事多磨，湯唯考了三年才踏進中央戲劇學院的大門，當然考三次才考上的經歷，對于中戲的學生來講再正常不過了，許多學生都有考三次的經歷。1998年湯唯報考的是表演系，那年同是浙江人的韓江認識了她，在中戲南方人并不是很多，湯唯的朋友無外乎是一些老鄉，看到一心一意要成為演員的湯唯連續兩年被拒之門外，韓江也覺得無奈，但每次失敗后湯唯都沒有特別沮喪，只是默默地在中戲附近租上一間平房從頭開始。2000年她利用“曲線救國”的策略報考導演系，終于工夫不負有心人。
　　韓江說湯唯身上有點外國人為人處事的特點，她朋友不多，處理人際關系較為直爽和簡單，反而比一些處心積慮的女生容易受到歡迎。戲劇策劃人袁鴻是大學生戲劇節組委會負責人，談到湯唯，袁鴻覺得她是這個圈子里少有的樸實的女孩，有一次大學生戲劇節，袁鴻的北劇場前臺缺人手，就把湯唯找來幫忙，沒想到當時她感冒了喉嚨發炎躺在床上都不能動，但她還是叫來同學幫忙，等事情忙完后，袁鴻等人才知道原來湯唯在病中也沒忘記這個承諾。
　　
　　非常靠譜的話劇女青年
　　
　　韓江也認為其實湯唯在畢業后演的電視劇沒有什么特別出彩的，原因在于沒有碰到合適的角色。韓江總認為湯唯身上有一種特質，具體是什么很難說出來，這次被李安的《色·戒》選中，終于讓韓江明白了湯唯的與眾不同之處。雖然電視劇成了湯唯的主業，但對舞臺的那份愛一直埋在她心中，生活中感情較好的朋友也大多在戲劇界。袁鴻說，愿意接近舞臺的人，都是內心極其敏感和豐富，愿意挑戰自己的人，湯唯就是其中的典型。2004年，袁鴻決定重新排演話劇《切·格瓦拉》，就試著聯系已經拍了很多部電視劇的湯唯，她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了。袁鴻發現，《切·格瓦拉》一共16場的演出，湯唯基本每場都在真哭，觀眾很容易從她眼里感受到真情。
　　后來《切·格瓦拉》來到韓國參加亞洲藝術節，這種演出沒有一分錢收入，湯唯還不小心扭傷了腳，但她卻瘸著腿堅持演完一場又一場演出，“我記得那時候沒有完全的中文字幕，只有一些劇情提示，但每次亞洲各國的觀眾都被湯唯的投入表演所感動，掌聲連連。”袁鴻回憶道。袁鴻說：“其實簡單地講，湯唯是個非常靠譜的女青年，我想李安也覺得她演王佳芝最靠譜吧。”
　　袁鴻覺得李安作為一名資深導演，應該看慣了浮華，更需要沉下心的女孩，湯唯剛好是這種。另外，袁鴻覺得湯唯對抓住這次機會，平時的生活也做了充足準備，“首先，她對未來不著急，那時候她參加環球小姐得了北京賽區第五名，本來有機會參加總決賽，這個時候有個電視劇《前海后街》，她認為電視劇更能讓自己在表演上有所鍛煉，就毅然放棄了那個虛有其表，貓膩多多的選美圈。其次，她樂于向影視界、戲劇界虛心地學習，這種渴望學習的態度或許和她讀導演系有關。”袁鴻還透露了個不為人知的細節，李安在選擇湯唯之前，還有個電視劇組也看中了湯唯，那部劇也是講述三十年代老上海的故事，和湯唯演對手戲的男主角也是香港演員，看來選擇湯唯確實是“英雄所見略同”。
　　與“王佳芝”生活了八個月
　　湯唯自己也沒想到，演完一部《色·戒》，自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貼近王佳芝的人，“拍這部電影就像我和她一起生活了8個月，我能體會她的每一個感受。”
　　其實，為了尋找心目中的王佳芝，李安原本面試了許多大牌演員，最后才挑中了默默無聞的湯唯。但湯唯一開始也沒有贏得李安的全部信任，“導演一開始說我有成為王佳芝的潛力，但能做到幾分，全憑我自己努力。”
　　湯唯稱，自己按照李安的要求，看了很多關于上海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書，“這些書對我幫助很大，因為你可以在書里找到王佳芝的生活的影子。”
　　在湯唯看來，拍攝中的8個月，不是工作了8個月，而是過了8個月的生活。每天都在用王佳芝的方式生活，反而有時回到現實中讓她覺得奇怪，看牛仔褲也怪，看街邊的報紙也怪，電視也不敢開。她是切切實實地經歷了一次王佳芝的成長，正如導演李安所講，佳芝的成長過程，同時也是湯唯表演的成長過程。
　　一場《色·戒》演完，湯唯已經和王佳芝密不可分。湯唯說因為投入感情太深，時至今日仍常想起殺青那天，“那是我在全劇最后的一個鏡頭，我甚至會希望導演不斷地說，再來一遍！因為我真的不想結束。”
　　
　　“我變得微不足道”
　　
　　第一次見李安的場景，湯唯回憶起來還歷歷在目。
　　那時候她正在生病，李安主動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不是常說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嗎，所以當導演主動給我倒了一杯水，一下子化解了我的緊張，讓我感到親切和放松，我想換了別人也會和我一樣吧。”
　　而最后的中選，對湯唯來說仿佛一場夢，“我也不清楚我有什么優勢，我想導演會選我，可能是恰好我符合他心目中王佳芝的形象吧。”
　　盡管生活中的李安平易近人，但在拍攝期間沒有半點仁慈。“我知道我是在跟世界最頂級的演員和導演合作，機會難能可貴，我必須學會用最短的時間忘我，收拾心情和控制情緒，把自己交給李安導演。”
　　拍攝中，李安曾說過一句話：“湯唯是微不足道的，真正有價值的是王佳芝。”對此，湯唯有何看法呢？面對記者，她說：“對于角色來說，任何演員都是微不足道的，都是為角色在服務。作為一個新人，我一直盡量讓湯唯變得微不足道。”
　　
　　情欲戲排練過很多次
　　
　　中國人拙于談情說愛，《色·戒》原著又是那么惜字如金，人物的情欲掙扎也多為心理活動，怎么去突破這些障礙給人物更多血肉呢？
　　面對記者這樣的提問，湯唯說：“中國人表達情感的方式是很含蓄，但并不拙，很多中國式的愛情都浪漫到刻骨銘心。有時并非直白的語言可以代替，有想象空間的愛更浪漫，28頁的《色·戒》小說給了大家更多的想象空間。在劇本中，導演已經非常詳細地補充了這些血肉，給演員很多提示。”
　　當記者問起片中的情感戲時，湯唯并不回避，“情感戲大概是在開機一個月后拍的。不過，在開機前我們就有過排練，就和其他的很多戲一樣，像麻將戲啊等等，排練過很多次。排練時導演就定好了實拍時的很多機位，實拍時我們已經相對熟練。”
　　
　　湯唯看搭檔
　　看李安：是本百科全書
　　李安導演是一本百科全書，不管什么問題都可以問他，一定會有答案。無論什么樣的難關，在導演那里似乎都可以化解。生活中的導演是一位很謙和、很溫婉的師長。在拍攝現場，導演卻要求嚴格。他其實是個完美主義者，對每個細節都非常苛求，不達到他的要求絕不叫停。
　　看梁朝偉：給人安心的感覺
　　梁朝偉是個很專業的演員，從來不給我任何壓力，總會用默默的力量支持我，他讓對方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看王力宏：認真得可愛
　　大部分時間我和他在一起，就像和同學們在一起的感覺。我們很多時候都在享受那種久違了的學生生活的感覺，一起玩鬧，一起唱歌，一起笑，特別開心。
　　責編/彭藝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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