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工作不能局限在辦公室和教室,要深入到每個宿舍,只有這樣才能讓師生感情得到傳遞,同學友誼得到發展,大學里的陽光才會更加明媚和溫暖。
去年12月的一天晚上,我正在開會,忽然收到一條短信:“李老師,我遇到難題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樣解決。”沒有署名。由于當時正在開會,我便回道:“有問題不要憋在心里,希望你能告訴我,我愿意幫助你。但我現在正在開會,你一個小時后給我打電話吧。”會議開到晚上8點多,但快到10點我還沒有接到電話。我忽然緊張起來,這個學生遇到了什么難題?是生活問題還是感情問題?現在是不是正在湖邊徘徊,或在某個大樓上……我不敢想下去,迅速打開手機,找到剛才給我發短信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原來她是2005級學生劉明明,我對她比較熟悉,略感放心。我便問她在哪里,她說在宿舍;我問她發生什么事了,她卻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找我說。我想可能是宿舍里人多說話不便,便安慰了她幾句,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我通過談話了解到,劉明明與室友張艷關系惡化,張艷在室友面前污辱她,令她感到非常氣憤,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張艷來自上海,家庭條件好,打扮入時;而劉明明來自河南的一個縣城,家庭貧困。她們在一年級時相處還好,但到了二年級,矛盾逐漸產生。張艷看不起河南,常說一些歧視河南的話,令劉明明非常生氣,于是兩人產生了言語上的爭執。張艷前衛時尚,一些行為表現也令劉明明看不慣。隨著爭執次數的增多,兩人的矛盾也逐漸升級,由最初的頂嘴發展到現在的“冷戰”。
我耐心地聽她訴說,讓她將心中的憤懣完全發泄出來。然后我給她提出了解決方案:我立刻給張艷打電話,對她進行批評和教育。但是劉明明有些猶豫,覺得這樣可能會讓張艷對她更有看法,好像向老師打小報告一樣。這就是大學生區別于中學生的一個特點:他們自尊心強,有了矛盾不愿意給輔導員或班主任說。一方面他們認為自己已經成人了,能夠解決自己的問題;另一方面他們礙于面子,害怕別人瞧不起自己。這給輔導員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增加了難度。
不過劉明明并沒有提出要調宿舍,我覺得事情還有調和的余地。于是我提出了第二個解決方案:不針對張艷個人,我裝作不知道此事,分別與宿舍其他人員進行談話,了解情況,并對張艷進行間接批評教育,以觀后效。劉明明同意了。
此后兩天,我通過與其他學生的接觸,情況確如劉明明所說,兩人存在一定的矛盾,尤其是近幾天,兩人矛盾有再度激化的傾向。掌握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問題所在,我開始思考下一步采取什么樣的解決方式。為了尊重劉明明的意見,不使張艷對劉明明產生更深的成見,我決定還是采取迂回的策略。我和該班班長說,為了加深對同學們的認識和了解,從下星期開始我每天到一個宿舍進行座談。
在與劉明明宿舍的成員進行談話時,我有側重地進行了和諧相處的引導,讓她們認識到一個宿舍里團結友愛、和諧氛圍的重要性,珍視同學友誼,共同度過美好的大學時光。針對張艷所犯的錯誤和兩人存在的問題,我旁敲側擊地進行了批評和引導。然后我讓她們每個人發言,討論如何處理同學關系、宿舍關系。談話在愉快的氣氛中進行,兩人也分別發言,并主動談到了自己的問題,表示以后要尊重對方,共建宿舍里的團結與和諧。談話效果超出了我的意料,回去后,宿舍長欣喜地告訴我,兩人已經和解,是張艷主動向劉明明道了歉,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并表示以后不會再傷害她。
一個星期過去了,我與該班所有學生的談話也結束了。我收獲了很多,感到與學生的距離拉近了很多。這和在班會上對學生進行引導教育不同,這種方式更親切,與學生交流和溝通更直接,學生對說教也更易接受。我想,何不把這個做法推而廣之呢?與所有的班級、所有的宿舍都談一談呢?或許其他宿舍也存在著“冷戰”,有的或許剛剛萌發,何不把它消滅在萌芽中呢?于是,第二個星期,我又開始了與其他班級宿舍的談話與接觸。通過這件事,我突然明白了輔導員工作不能局限在辦公室和教室,要深入到每個宿舍,只有這樣才能讓師生感情得到傳遞,同學友誼得到發展,大學里的陽光才會更加明媚和溫暖。■
(作者系中原工學院外語系輔導員)
責編:趙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