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鑒讓我來為他寫著篇小傳。他這人并不特別熱衷于談論自己,他覺得這樣太傲慢了,太野心勃勃了。同時覺得這樣太做秀了——確實有許多人是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史可鑒是一個情緒化的作家,他覺得這個評價很陳詞濫調,不過這是實情。他一鬧情緒就寫社會諷刺劇,有些還非常尖銳——他的母親曾看過他的戲劇上演(惟一來看過他的戲劇的家人),之后就不跟他說話了。那是他第一部上演了的劇作。他母親對其劇作的反應,就跟她頭一次看到自己兒子寫作時的反應一樣。后來也就這樣了。
他的其他作品(如詩歌)也都是有缺陷的——他自己也清楚,不過他的短歌微妙,柔和而優美,即便是在針砭時弊,與生活中的荒誕和殘酷作斗爭時,也不失精妙。他的文字就像一張網,交織著暗示與深思。然而,欣賞他的文字卻無需對其詩歌美學作深入研究。
史可鑒開始于他的小說寫作,但隨后便轉入戲劇寫作。獲得“另類戲劇”博士學位之后,他到了日本,在那里一住5年,學習戲劇和教學。他曾經從事過許多不同的工作,如版面文字編輯,記者。我以為他的詩歌中的高雅和力度來自他的深度感知,他所經歷的愛情,以及遭受過的不忠和背叛。正如民間的說法,經歷了愛情便知曉生和死。我了解他,因為我跟他一路走過來。三十年了,他是我最親最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