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二樓行政部的辦公室,向沖著我微笑的那位辦事員問道:“請問是徐小姐嗎?是在這里領辦公用品嗎?”
她站起來,說:“是的,我姓徐,您是新來的?”
我將胸牌拿起,示意道:“生產管理部的劉浪,我來領一支筆。”
徐小姐打開身后的柜子,拿出一支簽字筆,在紙上試了一下,遞給我說:“麻煩您在這里簽個字。”隨后,她打開一本厚厚的登記冊。
我龍飛鳳舞地簽好字,剛要轉身離去,徐小姐說:“劉先生,請您將日期寫得清楚一點。”
我笑笑,又將落款日期重新描了一下,然后開玩笑地問道:“這個很重要嗎?”
徐小姐一臉嚴肅地說:“當然很重要,因為從今天開始到兩個月后,您才能到這里領第二支筆。”
我好奇地問:“公司對員工領用這種廉價的簽字筆也有規定?”
“當然,兩個月之內,對您不再發放簽字筆。”徐小姐笑盈盈地說。
“那如果我領用的這支筆壞了,寫不出來怎么辦?”
“那您可以用壞的來這里交換;沒有壞的,您依然不能領用新的簽字筆。”
“那如果我的筆寫完了呢?”
“您可以拿用完的筆芯來換,但一個月內只可以換一支。”
我吃驚非小,又問:“倘若我提前用完怎么辦?”
“費用自理。”徐小姐果斷地回答。
我內心一陣翻騰。走到門口,我有點不甘心,又返回來問徐小姐:“可是,假如我真的是因為工作將筆用完呢?”
徐小姐說:“那是不可能的。你們生產管理部門不是寫字很多的部門,公司對每個部門的用筆情況都做過考量,才制訂出使用的標準。”
我所在的公司,是名列世界五百強之一的戴姆勒·克萊斯勒公司在中國的一家分公司。這是我加入這家公司后,所上的第一堂管理課。
(王婉兒摘自《現代女報》 劉宏圖)
1999年,龍應臺應馬英九之邀,離開旅居十多年的德國,出任臺北市文化局長,晚上回家,只能靠打電話來關心孩子。
龍應臺建議以通信的方式交流兩人的思想感情。 2004年5月開始,龍應臺與兒子安德烈通過電子郵件有了書信往來。
安德烈一方面有著年輕人的桀驁,一方面又非常清醒。有一天,他對母親說:“媽,你要清楚接受一個事實,就是,你有一個極其平庸的兒子。”
龍應臺說:“‘平庸’是什么意思?”
“我覺得我將來的事業一定比不上你,也比不上爸爸——你們倆都有博士學位。我可能會變成一個很普通的人,有很普通的學歷,很普通的職業,不太有錢,也沒有名。一個最最平庸的人。”
龍應臺后來寫信告訴兒子:“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否成就,而是你是否快樂。而在現代的生活架構里,什么樣的工作比較可能給你快樂?第一,它給你意義;第二,它給你時間。你的工作是你覺得有意義的,你的工作不綁架你使你成為工作的俘虜,容許你去充分體驗生活,你就比較可能是快樂的。至于金錢和名聲,哪里是快樂的核心元素呢?假定說,橫在你眼前的選擇是到華爾街做銀行經理或者到動物園做照顧獅子、河馬的管理員,而你是一個喜歡動物研究的人,我就完全不認為銀行經理比較有成就,或者獅子、河馬的管理員‘平庸’。每天為錢的數字起伏而緊張而斗爭,很可能不如每天給大象洗澡,給河馬刷牙。”
(周成堯摘自《中國電視報》)
前段時間,在報上讀到一則堪稱舊聞的“新聞”,肅然起敬。
事情發生在英國:英國的公務員為獲得柔軟的手紙而進行了18年“不屈不撓”的斗爭。從1964年起,就有一位名叫約翰·亨特的醫生給財政部寫信,稱自己曾做過英國駐奧地利和日本大使,因為自己患有痔瘡,政府機關提供的手紙比較粗糙,致使他的病情惡化,希望政府能給所有機關換用柔軟的手紙。而財政部則以“為納稅人省錢”的理由拒絕了他:根據測算,如果將硬紙換成軟紙,那么,每年將會因此多花13萬英鎊。1969年,財政部打字室的女性工作人員也打報告,請求政府照顧一下“可憐的女性”,防止劣質手紙“傷害脆弱的我們”,同樣也被有關方面否決了。直到20世紀80年代,經過醫學專家的論證,有了“軟手紙更有益于健康”的專家意見支持,1981年,英國的公務員們才使用上了不那么粗糙的手紙。這一天,他們等了整整18年。
在許多人眼里,英國人的堅持實在是迂腐不堪,是一種官僚主義作風。在上個世紀的中葉,英國也屬于發達國家的行列,每年13萬英鎊的開銷,占整個財政的開支不過是九牛一毛,算得了什么,平均每個公務員幾個英鎊的開銷,根本不在話下,何必如此摳門?然而卻要經過18年的等待,才能爭取到使用的權力,從中可以看出英國官方是多么地珍惜納稅人的錢,在花納稅人的錢時是何等的謹慎,何等的小心。
(李艷淑摘自“21CN論壇”)
曾經有一個女子說過,在她生下自己的孩子,等身體漸漸不那么痛苦了以后,她想自己洗一個澡。她去了盥洗間,于是她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那是她家的盥洗間,去產科醫院前她用的洗面奶和修顏水都還放在老地方,而出現在那些粉紅色瓶蓋子上的那張自己的臉,下巴那里出現了什么問題,眼睛那里出現了什么問題。她奇怪地看著自己,然后發現下巴是向外突出了,看上去有力而強壯,像是準備著一躍而起。眼睛里有一種安詳,可那是一種無畏的安詳,仿佛是沒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那種。也許說是一種“無畏”更好。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現經過了一個生育,自己的臉變了,并不是像從前書里看到的,一個母親會在臉上出現柔和與純潔的光芒。那個女子說,她看到自己的臉變得從前沒有過的堅強和無畏,幾乎不再有從前的愛嬌。
一個人的經歷就是這樣將自己的臉改變了的。
孔子說,一個女子是弱者,但當她有了孩子,就變成強大的人了。因為她能為孩子自愿地犧牲自己,所以,她就是一個強大的母親。
這是每一個女子的天性,它從前隱藏在女子時代的愛嬌里,因為她生育了自己的孩子,她發現了自己的天性。
(周國希摘自《青春潮》)
兩個朋友路上相遇,互相攀談起來。“你從什么地方來呀?”“巴黎。”“啊,快說說,生活得怎樣?有什么經歷?”“坦率地說,在巴黎,我過得萬分快活。”“你可去過巴黎圣母院?你是不是喜歡塞納河?”“塞納河我挺喜歡。至于說到什么院,說句良心話,那種地方很多很多,各等各色,但是且住,你真會逗樂,我可不是為看女人,才被派遣出國的。”“你到底見過哪些新成果?”“反正……反正見過一些……比如,以電影院為例:人家的影院允許抽煙,我們的影院卻不允許,嗬,人家的煙灰碟樣式精巧,舉世無比。得,打住吧。你去哪里?”“噢,我全明白了,雖說你增加了閱歷,但沒有學到該學的東西。”這樣的“精明人”,何必派往巴黎?就近去個地方,豈不更為適宜?
(秦篤摘自《文苑》)
被人拒絕,心里是很難受的,那種滋味幾乎每個人都體驗過。但被拒絕是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是我們躲也躲不開的事。因此,我們必須要有正確認識。
其實,在一些成功者眼里,“被拒絕”是好事。美國國際投資顧問公司總裁廖榮典講過一條定律。他認為,推銷商品,可能會在第10名顧客那里獲得200元訂單,那么怎樣看待前9次的失敗與被拒絕呢?他說:“請記住,你之所以賺200元,是因為你拜訪了10名顧客,并不是第10名顧客才讓你賺到200元,而應看成每個顧客都讓你做了200÷10=20元的生意。當你被拒絕時,你不妨這樣去理解——每次被拒絕的收入是20元。所以說,不管遭到拒絕還是遇到同意,你都應該面帶微笑。”
(杜瑛摘自《山西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