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骨于田橫之島——傅斯年
1948年的最后一天,南京長江邊上,大江滾滾而去,傅斯年和胡適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背誦著陶淵明的《擬古》詩第九首,兩人禁不住潸然淚下。此時,前方戰場攻守之勢已易,蔣介石心中遷臺之意早就萌生了。1949年1月20日,傅斯年正式就任臺灣大學校長。臺大中文系教授黃得時請他寫幾個字,他信筆寫下“歸骨于田橫之島”的短幅相贈,彌漫著凄愴之感。
傅斯年到任不久,臺灣發生了學生運動,臺灣當局大肆逮捕學生,史稱“四六”事件。傅斯年十分不滿,親自找國民黨最高當局進行交涉,要求沒有確鑿證據不能隨便到臺大捕人,即使有確鑿證據逮捕臺大師生也必須經校長批準,并且相約成為一項制度。
傅斯年始終都堅持校園內必須有自由的學風。有兩個例子可以證明這種學風的可貴。一是傅斯年做校長那一年入學的臺大學生可以不讀三民主義,也不要升旗。二是臺大政治系教授薩孟武一直放言無忌,批評國民黨的法統,播撒民主法治的種子,很多外系的學生都去他的課堂旁聽,影響越出了校園外,連他的口頭禪“因此他之故”也名聞遐邇,成了大家的口頭禪。
傅斯年任臺大校長期間正是臺灣的非常時期,其侄傅樂成回憶說:“他經常每日在校辦公六小時以上,一進辦公室,便無一分鐘的休息,有時還須參加校外的集會……他那希望臺大趕快辦好的意念,竟使他坐臥不安。”勞累過度成為他英年早逝的重要原因。臺灣大學在他手里迅速崛起,不是偶然的。
我將歸來開放——李敖
1954年7月,李敖參加了第一次大專聯考。填報志愿時,李敖出于興趣,將臺大中文系列為第一志愿。在交志愿表時,他見表上有“法律專修科”之名,不明就里,順便也填了它。結果放榜之日,居然被劃入法律專修科!
進入大學后,李敖極為頑皮,專挑老師的錯。教經濟學的老師有一次被李敖劈頭大聲問道:“三民主義到底有沒有缺點啊?”他應聲脫口而出:“當然有啊!”李敖追問:“缺點在哪里啊?”他厲聲回答:“我不敢講啊!”全班為之哄堂。
突然一天,李敖向所有人宣布——棄法從文,重考文學院!宣布一出,全系嘩然,因為誰都知道臺大的規定:在校生不能轉系,除非退學重考。
辦好退學手續已是1955年6月,馬上又要聯考了,李敖回到備考狀態中。
果不其然,李敖這次考上了文學院,從此和法學院說再見。
此后四年,在臺大的校園里,人們總是能看到這樣一個身影——戴著黑框眼鏡,身著青色長袍,手拎一個大書包,往前匆匆地趕路——他就是李敖,人送外號“臺大長袍怪”!
從此,李敖走上了一條與其他人“各自東西南北流”的道路,教授教他們的,李敖學自己的。所以出現了這般光景——常常,李敖拿起一本書,躲進樹蔭里,任風兒將書吹到哪一頁,他便從那里開始讀,直讀到“夕陽無限好”,然后回宿舍。
多年后,李敖回到臺大,在文學院門口留影,并在照片下題字曰:多年以前,面對文學院;多年以后,背對文學院。是啊,一名學生要有“背對”母校的勇氣,才能算沒有辜負母校的栽培。李敖在大學二年級時寫下一首詩《我將歸來開放》,里面有這樣的句子:我改變得令你難以想像。/誰能想到丑陋的一個蛹,/卻會變成翩翩的蝴蝶模樣?/當百花凋謝的日子,/我將歸來開放!
追夢社
臺大學生參與社團的風氣鼎盛,追夢社就是其中一個。社員是一群喜歡幫別人圓夢的大學生。不管是走路環島、在校內開早餐店,還是瘋狂的圖書館內玩躲貓貓、夜宿大安森林公園,甚至到夜市擺攤賣糖果,只要社員提出夢想,大伙就會盡全力讓夢想成真。
盛名
臺灣大學創立于1928年,是臺灣最老最有名氣的大學。在臺灣中青年人中有“來來來,來臺大;去去去,去美國”的說法。
杜鵑花城
臺大校區內遍植杜鵑花,以“杜鵑花城”聞名。春三月處處花海,十分艷麗。常常有人用掉落的杜鵑花,在草地上排字、排圖案;也有人,用杜鵑花排出愛心,大膽告白。
醉月湖音樂會
位于臺大校區中心的醉月湖,湖畔湖心各建有涼亭,湖畔楊柳低垂,七里香連綿,是臺大的情人湖。每年臺大都會舉辦“醉月湖音樂會”。
自行車陣
由于校區面積廣大,同學們往往無法在下課10分鐘內步行趕到另一個教室上課,因此自行車陣成為校園景觀中的一大特色。
傅園,傅鐘
臺大最有名的地方,因第一任校長傅斯年長眠于此而聞名。傅園寧靜肅穆,常有許多人在此看書或沉思。位于文學院館的“傅鐘”,則是臺大校區的精神象征。每天只響21下,用來紀念校長傅斯年的那句“每天只有21小時,剩下的3小時是用來沉思的”。
大陸交換生
臺灣大學從2007開始接受大陸高校的交換學生。
開放大陸學生赴臺就讀, 島內大學普遍樂觀其成。
——“中國臺灣網”
兩岸相互招生,多數大學贊成:有助兩岸交流。
——《聯合晚報》
專業人士看海峽兩岸教育交流:“能開放就雙贏”。
——“中國新聞網”
明年9月大陸學生可赴臺讀研。
——《法制晚報》
第一流的大學,不能徒然是一個教育機關,必須有它的重要學術貢獻;但是,也沒有一個第一流的大學,把它的教育忽略了的。
——傅斯年就任臺灣大學校長時說
一個不做研究的教授是不能在大學教書的,因為不做研究就沒有新的心得,就沒有辦法把學生把學生教好。
——錢思亮接任臺灣大學校長時說
大學教育的理想,是給予一個成熟的學生以接受各種教育的機會的處所。
——物理學家吳大猷(上世紀50年代任教臺灣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