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與許廣平杭州度蜜月住三人間要第三者陪睡
魯迅1927年定居上海的時候,正式開始跟許廣平的同居生活。魯迅本有明媒正娶的太太朱安女士(在北京跟魯迅的媽媽住在一起),他知道自己無法用法律的方式跟原配夫人分離,也很難給許廣平一個莊嚴的名分。許廣平是一位很曠達很超越的女性,在兩人的通信中。許廣平對魯迅的難處很能理解,并且明確表示自己不在乎名分問題,只看重雙方的感情和依戀。在這種背景下,兩人才開始正式同居。但是魯迅總覺得無法為許廣平找到一個合適的身份來面對輿論。于是內心壓力一直很大。每當朋友來訪,魯迅總是讓許廣平不要下樓,盡量不跟朋友見面。萬一避免不了見面。魯迅就跟朋友交代說:“這是我的學生。來幫我搞校對的。”
1928年夏天,魯迅和許廣平一起游歷杭州。那時候他們兩人同居還不到一年,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這次一同來到風景如畫的杭州放松幾天。享受一點歡愉和甜蜜,說是度蜜月也未嘗不可。魯迅特意要前期到達杭州的矛塵幫他預訂賓館時,一定要訂一個有三張床位的房間,又要即將啟程的許欽文在上海等著他們一起來杭州。
魯迅和許廣平來到杭州以后,除了游玩,免不了還有一番應酬。魯迅是浙江人,還在紹興和杭州教過書,如今又是名滿天下的作家,晚上自然有不少朋友來賓館拜訪。抵達杭州當天,矛塵夫婦到火車站迎接,晚上又到賓館陪他們聊天。
夜深了,矛塵夫婦告辭,負責鞍前馬后打點的學生許欽文也跟著他們起身離去。就在許欽文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魯迅沖過來一把攔住許欽文,不讓他離開,好像許欽文一走就壞了大事了。魯迅說:“欽文,你日里有什么事情,盡管跑開去做;可是夜里,一定要回到這里來睡。每天夜里一定都要到這里來,一直到我們回到上海去!”魯迅要許欽文睡在中間那張床上。(許欽文《魯迅日記中的我》,見魯迅博物館選編《魯迅回憶錄·專著》下冊1316頁,北京出版社1999年出版)
果然就這樣,許欽文睡在中間那張床上,魯迅和許廣平分睡在兩邊的兩張床上。在魯迅許廣平游歷杭州的每個日子里,學生許欽文每個晚上都這樣陪自己的老師和老師的女朋友睡在同一個房間里。許欽文理解魯迅的用意是想避免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除此之外,恐怕也是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魯迅畢竟是小時候接受過完整的禮教訓練的人,而且是享有巨大社會聲譽的體面莊嚴人士,這份婚姻之外的感情生活在他心理上造成的壓力,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不可想象的。在他個人的精神世界里,這當然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可是以什么姿態面對社會輿論,他卻長時間張皇無措。巨大的壓力讓他產生了某種程度的心理畸變。才演出這一幕讓第三者蜜月陪睡的喜劇。
唐代什么明星最有錢?不是詩人是歌星
說到唐代的明星,可能會有不少人立即想到詩人,想到李白、杜甫、王維、白居易、李商隱等一流超一流的大詩人。沒錯,在文學史上,這些人當然都是熠熠生輝的大明星。但是。即使是唐代那樣的偉大朝代,作詩基本上也是光著屁股坐花轎的行當,名聲不錯,掙錢很少——實際上是幾乎不掙錢。仕途坎坷的,甚至不免于饑寒交迫。據我所知,唐代詩人中,詩歌作品能夠賣錢的詩人,只有白居易等極少數幾個。據文獻記載,白居易的詩歌曾經有高麗商人出錢購買過。此外,也有個別詩人的作品可以從歌樓酒肆的藝伎那里換得幾文酒錢。論經濟效益。在唐代,寫詩歌遠不如寫散文。王勃、韓愈等人都因為散文寫得好,得到過豐厚的潤筆。從文獻記載看,韓愈的“諛墓”(替人寫墓志銘,吹捧死人)收入,是相當可觀的。但是,據我研究,唐代散文的經濟效益。還是趕不上書法,一些著名書法家如李邕、柳公權的收入,顯然比散文家更加可觀。
其實,無論是散文家還是書法家,唐代文人的收入都不能算高,比起演藝人士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芝麻遇西瓜。唐代收入最高的明星,是歌舞明星,尤其是歌星。唐鄭處誨《明皇雜錄》記載,開元(713~741)年間,音樂人李龜年、李彭年、李鶴年兄弟三人,在當時都是明星,老二李彭年擅長跳舞,老大李龜年、老三李鶴年都擅長唱歌。他們兄弟譜寫、演唱的《渭川曲》,妙絕一時,得到唐明皇的高度贊賞,待遇之高,賞賜之豐,無人能及?;实圪p識眷顧之人,一班王公大臣更是奉為席上嘉賓,極力追捧。因此。李氏三兄弟便財源滾滾。他們在東都洛陽大興土木,建造宅院,“僭侈之制,逾于公侯”。他們的宅院在洛陽通遠里,其中堂的規模之宏大,在當時的洛陽無出其右者。我們知道,那時的洛陽是唐朝兩京之一,不但王公大臣多有在那里興建宅院的,皇帝也經常跑到那里去住上一陣子。當時的洛陽,其富庶、繁華未必遜色于長安,堪稱當時全世界最繁華的都會城市。李龜年兄弟的富有程度,不難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