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流傳很廣的題為“人生四大喜”的詩: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有人在每句后邊各加兩個字,頃刻就變成“人生四大悲”了;
久旱逢甘露,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題名時,夢里。
有個浪蕩公子,耗盡了祖產以后,只得沿街向人乞討。某天他托缽到一戶人家要飯,主人對他說:“你這個五尺男兒,不缺胳膊不少腿,不好好勞動干活,還好意思行乞?”叫化子聽了毫不感到羞恥,反而吟出一首打油詩,來回敬主人,乞丐吟道:
朝食千家飯,夜宿古廟亭。
未犯朝廷法,任我天下行。
那位主人聽了也不示弱,便在他每句詩的后邊各添了兩個字,加以嘲笑,吟道:
朝食千家飯不飽,夜宿古廟亭蓋草。未犯朝廷法還好,任我天下行狗咬。
叫化子聽了,討了個沒趣,悻悻而去。
有個叫王老五的花花公子,胸無點墨,竟也赴縣應試科舉。在考場上怎么也寫不出文章來,只好在卷子上寫了首打油詩:
我是山東王老五,十年讀書寒窗苦。倘若今年考不中,回家怎見娃他母。
考官看卷,忍俊不禁,提筆在每句后添了倆字:
我是山東王老五——也許,
十年讀書寒窗苦——未必。
倘若今年考不中——一定,
回家怎見娃他母——跪下。
民國年間的《大美晚報》曾發表過署名陳劍魂的《改汪精衛詩》,對汪精衛的賣國行徑進行鞭撻。汪精衛原詩于獄中寫成: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其時汪精衛已成為一個勾結日本的頭號漢奸,故而陳劍魂辛辣有加地改詩為;
當時慷慨歌燕市,曾羨從容作楚囚。恨未引刀成一快,終慚不負少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