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銅元的收藏趨勢與價格走勢分析

按照一般商品的條件來看，銅元的買賣，同樣受供需關系的制約。但作為特殊商品，銅元的供需關系是極不穩定的，也是不平衡的，而且更容易受人為因素的影響。因此，中國銅元的收藏趨勢，很難找到準確的描述，也很難有準確的預測。銅元的價格變化，隨著一般物價的變化而有波動，但總的走勢是上升明顯，這點和收藏趨勢的變化也不完全同步，二者之間的相互關系比較復雜。筆者從事銅元歷史、文化、版式等方面的研究，耗費了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在宏觀把握全國古玩、錢幣等行業的基本情況之后，再來微觀地考察銅元，甚至具體到個別銅元，發現還是有一些共性的東西、規律性的東西值得總結。這就是本人寫作的起因，也希望這篇分析文章能對銅元愛好者的收藏與交易起到一點積極作用。

收藏趨勢分析

“盛世收藏”是一句老話，其原則是確定的，但在錢幣界卻有例外，因為錢幣與作為大件物品的古玩不同。錢幣外形小巧，易于攜帶，而作為歷史發展的最直接參與者，錢幣的角色又是其他物品難以取代的。所以在國家戰亂的20世紀40年代，錢幣收藏興起了現代第一個高潮。作為在鑄幣歷史中最晚出的銅元，也第一次在那個高潮中顯身，而且一出面就全是精品。“四川當三十”、“山東二十文”、“桂字一分”等珍稀之品均在當時上海的《泉幣》雜志亮相，獲得極大贊譽。那一時期，著名大收藏家比如羅伯昭、李偉先、孫鼎、戴葆庭等均曾留意銅元，在收藏品中給了銅元應有的地位。他們之后是集銅元收藏大成的馬定祥先生。他從1940年代開始，即有意識地收藏銅元，使大量成套、成系列的珍品保存至今。比他們更早、更著力于銅元收藏與研究的是20年代前后至30年代末的美國人拉姆斯登、伍德華。他們分析中國銅元的版別、考察其鑄造的背景與市場的價值。第一個給中國銅元做科學分類研究的專家就是伍德華，第一個給中國銅元評定市場交易參考級別的，也是他。

所以，銅元是“逆歷史潮流而動”，突破“盛世收藏”鐵律的一個特殊品種。

1945年抗戰勝利時，上海及全國錢幣收藏活動基本陷于停滯。此后一直到改革開放后，錢幣收藏活動才又重新走人百姓之家。80年代初期錢幣收藏悄然興起，經過十幾年的摸索發展，收藏趨勢基本趨于明朗，但總體上還是處于微弱的地位，尤其是銅元收藏，和古錢、銀幣、紙幣相比，地位較低。這時，遼沈書社、北京出版社、湖南出版社率先出版了帶有具體標價的錢幣收藏圖冊。這一舉措當時出版社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進行的，但實踐證明，這種指導性的圖冊有力地推動了錢幣收藏，豐富了群眾的精神文化生活，產生了較好的社會效益。1993年到1997年，是一個銅元收藏的黃金時期，這個時期，收藏者既有指導參考書，又有相當豐富的實物資源，可以盡情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90年代的銅元收藏，基本上還是以版式收藏為主，絕大部分收藏者都是盡量將銅元版式收集成套。在群體上，則是以個人收藏、交易為主，基本沒有公司、集體的介入。有些地方文物管理部門、文博部門將早先收藏的大量銅元也逐步對外批發銷售，極大地滿足了市場的需要。甚至有相當部分被銅材廠、廢舊金屬回收公司買走銷毀。這說明90年代的收藏，普及程度不高，很多資源未被收藏者發現、利用。

進入二十一世紀后，銅元收藏趨勢發生了很多變化。1997--2000年，受郵票、紀念幣等高速跌價的影響，4年里的銅元價格也大受影響，交易量萎縮，市場缺貨，收藏者信心不足。2000年后，銅元收藏逐步有了轉機，趨勢再次明朗起來。加入收藏隊伍的愛好者有了結構性變化：有80年代初即開始收藏的老前輩，90年代才人門的中年人，還有新世紀的年輕人，他們從事各行各業的工作而且文化層次越來越高。隨著信息和交通條件的改善，使更多人有更多機會去接觸、了解各地的銅元收藏情況。 2000年前后3年，全國各地交易市場蓬勃興起，一些省會中心城市都有固定的全國交易會，來自全國各地的幣商、古玩商云集一起，盛況非凡。其中北京、南京、西安、上海、沈陽、徐州、武漢等地尤為熱鬧。筆者每次參加這樣的交流會，都能有很多收獲。

2002年開始，錢幣收藏有了根本性的變化，這個變化改變了全國錢幣收藏格局、以另一種方式極大地普及、促進了銅元等錢幣收藏，這就是互聯網。上世紀末錢幣交易出現在互聯網的個人網頁上，到1999年出現了大型的交易平臺、專業網站。當時“古泉園地”網是最早的幾個交易網站之一，發展到現在，已經是古錢幣交易的第一大網站。比“古泉園地”晚3年出現的“錢幣天堂”發展迅猛，目前也是比較活躍、穩定的近代銀幣、銅元、紙幣、外國貨幣交易中心。以上兩個網站的會員多達14萬，其中“錢幣天堂”會員達9萬多人，遍及全國及世界各地，越來越多的錢幣研究成果也依賴網站出現。

銅元的收藏，筆者以“錢幣天堂”、“錢幣中國”兩個網站為例分析，有以下幾大趨勢：

1 交易量大。根據“錢幣天堂”網站提供的數據，每個月公開的銅元成交定單，大約5萬元。未公開的定單，一般是公開定單的十倍，因此這個數字大約是每月50萬(該站2007年1月份全月所有錢幣交易量可查核的定單總交易額是約1千1百萬元人民幣)，一年600萬元左右?！板X幣中國”網站的銅元交易量沒有統計數字可查，但僅次于“錢幣天堂”是可以肯定的，估計每年成交量在二、三百萬元左右。其他幾個網站綜合估計每年銅元交易量在50萬元左右。同一時期，2007年春季北京嘉德公司“馬定祥錢幣”拍賣專場，銅元成交額二百四十五萬元(含傭金12％)；誠軒拍賣公司2007年秋季錢幣專場，銅元成交額三十二萬一千元(含傭金12％)。比較下來，兩個拍賣公司一年的拍賣收入(以兩場乘2的方法計算，因兩家公司最近都是每年春秋各舉行一場)，也不到“錢幣天堂”一年的營業額。而且網站的交易是每天都在增加中，而拍賣公司的業務不可能大規模增加，尤其是像“馬定祥收藏錢幣”這樣的“名人效應”專場更是不可能經常舉辦。隨著電腦、互聯網的的普及，網絡交易平臺建設的完善，銅元收藏也將會越來越快速、安全、便利。

2 收藏理念兩極分化。這里的兩極指品相派和版別派。前者以美品甚至原光未流通使用品銅元為核心，后者以版別為核心。前者寧缺勿濫，后者寧濫勿缺。前者唯美，后者唯實。品相派的崛起，和外國評級幣觀念的涌人中國密不可分。外國評級公司很早就對機制幣的品相提出了評定的標準，制定了指導的價格。中國評級幣則主要是靠一些經常接觸外國錢幣的港臺幣商和藏家來宣傳、介紹，一些曾經留學外國的機制幣愛好者也成了推動這一熱潮的主力軍。他們宣傳外國評級幣的優越性、科學性，引導中國藏家珍視錢幣的品相，把傳統的品相觀念提高到一個科學的高度。但如今有不少本土藏家反對評級，認為還是以傳統觀念對品相進行評定為好。版別派的行為則是：只要沒有的版式，無論如何破爛，只要價格合適都會買下，以后有機會再更換更好品的。這本來是最符合實際的收藏方式，但也有局限：有些版別一輩子碰不到幾回!換下的品相不好的版別，往往很難以合適價格脫手轉讓。比如評級高達3、4級的一枚湖南掃把龍或山東米字星飛龍，全國絕大部分銅元愛好者都沒有，面對一般品相時，是不是舍得購買就很成問題。這個問題在“品相派”那里則不是問題，因為他不會考慮這種品相的藏品。

在品相優先還是版別優先的問題上，老藏家選擇的困惑更大于新藏家。一部分藏家則選擇兼顧的原則，或是個人喜好的原則，前者不買最爛的，也不要最亮的，那意味著價格高到不可承受，盡量買入品、價比最高的。后者則以個人喜好為轉移，喜歡的，多爛也要，不喜歡的，再便宜也不感興趣。這種態度或許可以給普通收藏者而不是投資者一些有益的啟發。未來的收藏趨勢，是版別派領先還是品相派領先很難說，因為外國評級公司還沒有進入中國，目前的熱潮還只是國內部分收藏者掀起的。但以目前各個網站銅元論壇的討論分析來看，版別派最具備群眾基礎。因此，以不同版別的發掘與收藏、交易為主要內容的愛好者，一段時期內將依然是銅元收藏的主力軍。比如《中國十文銅元版式研究》(廣西美術版)、《中國銅元分類研究》(中華書局版)、《中國銅元譜》(中華書局版)、《中國銅元大集》(湖南人民版)等書的作者張達定、段洪剛、戴曉波等人對銅元版別都做過認真、細致的研究、推廣。

歸根結底，品相是銅元的附著意義，不是內在意義，因此以內在意義為核心的版別收藏過去是、現在是、將來相當一段時間內也將是銅元收藏的最大趨勢。何況品相收藏者也將以版別區分為收藏的前提，否則僅僅是因為某字寫法的不同或其他細微版式差別，價格就可以相差很大，充分說明品相定價的依據，其前提依然是版式的差別。

3 制作銅元收藏的公司、單位越來越多，這一方面提高了銅元的地位，另一方面也為普及銅元知識作出了重要貢獻。錢幣商品的特殊性表現在數量越多，價值越低。銅元不會消失，只會被收藏、被儲存。因此一些公司的經營者在經營古錢、銀幣有了經驗之后轉過來經營銅元，是一個非常好的投資選擇。因為目前銅元價格整體還比較低，而銅元的歷史內涵、鑄造工藝、審美特征又是其他各種貨幣難以取代的。因此從2006年開始，有不少公司、單位著手進行銅元禮品小冊子的包裝、宣傳，比如將銅元和古錢等合在一起裝成歷代錢幣冊、將各省銅元裝訂成小全套冊推出等，均取得了良好的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并為銅元的收藏熱潮做了巨大的推動。

4 收藏品種向高、精、尖傾斜。部分銅元藏家由于工作原因、個人愛好等，只收藏高檔品種、精美品相者及各種罕見版式。很多藏家由于東西太多，往往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哪些藏品，但如果全部收藏高、精、尖的東西，則容易掌握自己的收藏。很多中小藏家也逐步提倡高、精、尖，這樣一種趨勢最近表現比較明顯，對整體交易市場有所觸動。

這種趨勢的發展，和中國中產階級隊伍的發展壯大有直接的關系，很多藏家都是來自這一社會階層，擁有比較好的經濟條件，銅元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小小的健康而積極的文化娛樂而已。只要國家長治久安，經濟持續發展，這個趨勢會越來越明顯。銅元收藏會走入一個精英時代，從而帶動整個銅元收藏的發展，帶動價格的上揚。

價格走勢分析

收藏品的價格很難分析，銅元價格尤其困難，因為其價格是從來沒有任何統計數字可以依靠的，也沒有任何規律可循。收藏品價格無論買賣雙方都不愿意真實地公開出來。這里的分析也只有就筆者的實際經驗和見聞以及在網站搜索的資料來簡單做一個介紹。

改革開放以前的價格是無法去估計了，改革開放后13年的價格則可以靠老前輩的回憶來介紹，此后的則有筆者及朋友的經驗及網站的資料可資參考。綜合得出的結論是：銅元價格始終在上升，但幅度較小，較平穩。

當代銅元收藏的頭十年，1982年到1992年，普通銅元每枚價格在人民幣1角到5角之間，品相比較好的在1元到5元之間。批量的價格則比廢舊金屬略高，在每公斤15元到30元之間。由于沒有合適的參考書，一些少見、珍稀的品種，價格也不過幾十元到幾百元之間(極其罕見、精美的品種)。一般來說，世面上“流通”的銅元藏品，無論多么稀少，很少有超過500元的，當年一個級別在3級(按《中國銅元譜》，下同)的湖南名譽品“掃把龍”，也不過數十上百元而已。但以上分析僅限于中國大陸的價格，同一時期在臺灣地區，由于經濟發展早、接觸世界錢幣收藏理念早，很多品種、版式很早就為臺灣藏家認識，價格十分高昂(相比大陸)。同一時期，在大陸僅僅價值300元左右的3級品山東“光緒元寶米字星”飛龍十文，在臺灣能值1萬多人民幣!而一枚級別只有8級的四川“川滇”字十文，則因全無資料參考，曾經在臺灣價格高到3000人民幣，在大陸不過10元左右而已。巨大的差價顯示了巨大的資訊不平衡、收入不平衡、文化觀念不平衡。

摸索的十年過去之后，是逐步有依據、有信息的第二個十年：1991年到2000年。這個時期，陸續出現了指導收藏的幾本銅元書，美國伍德華的十文銅元小冊子簡編、私印本也在國內流傳，美國的克勞斯錢幣目錄中中國錢幣部分也被翻譯出版，然后是華光普主編的《中國銅元目錄》出版。這3本小冊子，在這整個十年里成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銅元愛好者必備的參考書，盡管以現在的眼光看來，這3本書里錯誤較多，而且遺漏品種、版式接近百分之三十，但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其推動銅元收藏價格透明化、公開化的巨大功勞是不可否認的。這十年的銅元價格，筆者有親身的體會，比起前一個十年來，變化并不明顯，大約上升一倍不到?？鄢袝緟⒖嫉钠贩N和版式不論，普通批量貨的價格，單枚大約是2角到5元，根據品相、坑口不同定價。而且其中民國的銅元不受歡迎，價格更低。這個時期，對外改革開放也帶來了大量的錢幣收藏信息，很多高、精、尖的東西，價格已經上揚到比較合理的水平，上千、上萬一枚的銅元已經經常可以看到。由于收藏范圍的擴大，大量少見、稀罕、珍稀的品種也被發掘出來了，那時評級為2級的廣東“五羊一仙”，價格在3000到5000元左右，前述湖南“掃把龍”、山東“米字星”價格也上升到3000元以上。筆者1998年去上海，看到云洲錢幣市場里有店主手寫征收告示：山東米字星，6000元一枚!并附有彩圖，給我極深的震撼，至今歷歷在目。與此同時，一些不合理的價格也得到了調整，比如前述“川滇十文”，臺灣藏家來大陸了解之后，價格直線下降，由數千元下降到百元左右，當然，這種極端的例子是很少的。此外還有一個現象，就是這十年里，一些奇形怪狀的私版銅元、鑄造缺陷銅元價格偏高，大家認識不足，往往以為是新鮮奇特、獨具價值之物，都花較高價格購買。最近幾年網絡普及之后，這類銅元價格才平穩下來，很少上升。

最近的8年，是最值得稱道的一個時期，可以稱為未完成的第3個十年，銅元價格在總體上升的過程中，涌現了很多值得注意的現象。第一個現象是網絡交易帶來的價格差別。以前20年，銅元交易的價格差別主要在地區與地區之間，是地理差距?，F在的差距，則是虛擬與現實之間，坐在小小的房間里，哪怕你在邊遠的鄉村，也能了解和掌握中國銅元的交易價格。早期進入網絡交易的一批先鋒人物，往往能買到價格相當低廉的好幣，獲得十倍、百倍的利潤是輕而易舉之事。因為網絡永遠使一些人提前掌握信息和知識，而后來者永遠落后一步，于是撿漏的故事一直在上演，不過隨著電腦與參考書的普及，撿漏越來越不容易了。曾經有愛好者在網上花5元買到價值千元的東西、花20元買到價值5000元的版式，等等。這個差距造成的價格不平衡已經打破地理限制，正在深刻地演變成知識量與信息量的不平衡：既認真讀書又肯花時間上網的愛好者，永遠走在前邊。網絡交易整體旺盛，也促進了全國各地銅元價格的普遍上漲。第二個特別的現象，是品相派的異軍突起，以前一枚評級為10級的江西小坐龍十文的價格，普通品大約是1元左右，美品是5元左右，原光未流通品是50元左右?，F在這個價格在品相派那里演變成：1元(普品價格基本無變化)、15元(3倍)、2000元(40倍)，而2000元相對于同一枚幣的普通品相而言，是2千倍的差距!更重要的是，2000元這個價格可能是很多人都愿意接受的，也是現在大部分愛好者接受不了但卻都能理解的。這一切，都是互聯網的功勞，因為品相派的追求者絕大部分都是熟悉網絡的年輕知識分子、白領或海歸者。

最近幾年的大批量通貨價格顯得平穩，上升幅度不大，2006年60元一公斤的十文倉庫錢，2007年大約100元，2008年略有上升。但是到了批發商手上，如果沒有被挑選過，價格基本翻番，要300元以上一公斤，如果挑選過，則維持在300元左右。這是清代、民國十文銅元混合的通貨。如果只挑選清代龍版的十文，則批發價格2007年秋冬季已經在350元左右一公斤，2008年的價格在400元左右。民國銅元始終沒有超過清代龍版，價格平均低20％左右。隨著2010年辛亥革命100周年的到來，對民國銅元收藏的刺激將是明顯的。

在通貨價格平穩緩慢上升的同時，部分高、精、尖的品種已經突破了10萬元大關，最近幾年的拍賣，都極大地凸顯了銅元收藏的強勁。最高單枚價格已經達到五、六十萬元人民幣，奪得這個冠亞軍的是1909年河南省造的“己酉汴一文”和光緒晚期山東省造的“山東一文”，這兩個指甲蓋大小的銅元分別在2006、2007年春季的嘉德公司拍賣場上以約60萬、50萬的震撼價格成交。很多評級為1級的珍稀銅元，價格也快速上漲：奉天中花十文26萬、四川官局錯滿文二十文31萬、戶部“銅幣一文”17萬、戶部大清二文雙花19萬、戶部大清二文圓孔17萬、湖北光緒元寶背圓珠龍樣幣一套3枚72萬等等。

拍賣成交價格雖然有些不穩定的因素，但也鮮明地體現了銅元的價值正在逐步得到提升，得到更廣泛的認同，客觀上也促進了全國銅元收藏的熱潮，給愛好者更多信心與期待。

與拍賣場上硝煙彌漫的競價交易相比，網絡交易略顯平靜，但默默的、源源不斷的巨大成交量卻在最近兩三年里左右著整個銅元收藏市場。而且在價格上出現了一個令人驚訝的變化：由于幣商涌現、貨源充足，網上的價格已經出現了低于實際市場的現象!以前是上網來賣個較高的價錢，現在則不一定，已經有精明的愛好者上網來買便宜貨，再拿去實際市場上銷售。這個變化，和以前的撿漏不同，撿漏是利用知識、信息的不平衡來尋求利潤，現在的買低，則是銷售者在清楚價格的前提下以較低價格銷售。為何出現這種逆轉?分析看來有以下幾個要點，一是幣商多，同樣的錢幣不削低價格難以銷售；二是大家掌握的資料信息都基本差不多，特別是《中國銅元譜》這樣的工具書的普及，使全國各地的銅元愛好者都面對同樣的資料，獲得同樣的信息，在全國范圍內銅元價格透明度極大提高，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考慮空間差價，只要能銷售出去，一般500元以內的品種版式已經沒有價格優勢，微利也可銷售。當然，有不少幣商的百元品種都是幾元甚至更低價格進來的。對于多數收藏者來說，更喜歡50元到2000元之間的品種版式，這類錢有最廣泛的群眾基礎和接受基礎。3000元到1萬元之間的愛好者在逐步增加，1萬以上的愛好者中，已經出現一個互相聯系的群體，他們往往能對高檔品種的整體價格產生影響。

(責任編輯 劉 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