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這個詞本身有江湖、草根、模仿等含義,現在被套用在市場中。如果像“山寨熊貓”那樣雷雷人、搞搞笑,或者數碼高人自己組裝個電腦、手機,仿仿名牌,不出售、不經營、自娛自樂,也沒什么可非議的。可現在的“山寨”產品有些變味了,我理解現在的“山寨”現象就是仿制,把大品牌的商品拿來模仿,外觀看起來沒什么區別,但價格極其低廉,質量也沒法保證——這不就是原來人人喊打的“假冒偽劣商品”嗎?
“山寨文化”其實并不能簡單地與“創新”劃等號,也不能視為“低俗文化”而一棍子打死。“山寨文化”在其發展初期的確存在對于名牌主流的模仿甚至抄襲,某種程度上,這樣的行為確實涉嫌侵犯知識產權,因此從保護知識產權的角度出發,“山寨文化”有被規范的必要。不過,“山寨文化”的創新意識也同樣不容否定,假如“山寨文化”僅僅是緊跟在名牌的屁股后面進行一些簡單的模仿和抄襲的話,顯然不足以讓其具有真正的競爭力,更不足以去取代名牌的市場。之所以“山寨文化”的粉絲團越來越大,甚至一些“山寨”自身也成了品牌,其實正說明“山寨文化”有著自己的創新精神和生命力。
從文化的發展歷史來看,大眾文化、民間文化、低俗文化,一直與精英文化、主流文化、高雅文化的對立而存在,誰也消滅不了誰,誰也不應該利用文化權力打壓誰。這種對立實際上也不是絕對的,比如我們的國粹之一京劇,剛出現的時候就是底層人民的休閑表演,后來被供奉為國粹,反倒沒了生氣。
寬容一點,我們還會發現,許多看似低俗的大眾文化背后,其實蘊藏著豐富的民間創造力,這種創造力有時會讓人吃驚。當然,“山寨文化”產品如果涉嫌侵權抄襲,自有法律予以規范。但扛著捍衛文化的大旗去喊打喊殺,也不合適。
據我所知,莎士比亞在20余年(約1590—1612)內共寫了37部戲劇(如加上與弗萊徹合寫的《兩位貴親》則是38部),還寫有兩首長詩《維納斯與阿多尼斯》、《魯克麗絲受辱記》和154首十四行詩。他的戲劇多取材于歷史記載、小說、民間傳說和老戲等已有的題材,這個學術界已有定論。僅憑這一點,莎士比亞即使夠不上“山寨”,至少也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往上爬的那一位了。
當今社會,是信息資源共享的時代,只有比別人做得更好,才不怕被模仿。一個優秀的企業和品牌,一定擁有屬于自己的特色和文化,即使是品牌性質有相似的地方,但想要持續發展和成長,必須從企業本身做起,從公司的領導及每個員工做起,維護好自己的品牌。品牌之所以是品牌,不僅是產品的質量、服務有保證,更多的是品牌背后公司的文化是不可復制的。我們要做的是,只有被模仿,從未被超越。一旦被人超越,說明我們進步得不夠快,很多地方還有待提升,這也是我們競爭力的核心理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