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欄式民居

中國南方少數民族生活的地方炎熱多雨，因此其典型的傳統民居是干欄式民居。干欄式民居是我國原始社會的巢居的成熟形態。長江流域及其以南地區廣泛保存著這種建筑形制。在南方各省區的新石器時代的遺址中，都發現了干欄式的建筑模式。

干欄式民居主要是用木為梁柱搭成的簡易小樓式建筑，也有部分地區使用竹木料代替木料的。干欄式民居的上層住人，下層為牲畜圈或雜物間。這種底層空出作為他用而不住人的形式，是干欄式民居的一個最大特點。干欄式建筑多建于地勢較高的坡地上，盡量不占或少占耕地。為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他們充分利用山區的自然地貌，創造了靈活多變的建筑形式，形成造型美觀、風格獨具的干欄式民居，豐富了中國源遠流長的建筑文化。

我國使用干欄式民居的少數民族很多，傣族、侗族、景頗族、哈尼族、布依族、佤族、苗族、瑤族、壯族等。根據底層空間的高低，這些干欄式民居主要可以分為高干欄和矮干欄兩種。景頗族等多使用矮干欄，侗族、傣族等多使用高干欄。

使用干欄式民居的各個少數民族，其干欄式住宅的整體形象相仿，但具體細節又有某些小的差異。下面，我們將向大家分別介紹珞巴族、門巴族、景頗族、仡佬族、瑤族的干欄式民居。

青欄白瑤煙雨中

秦 夢

從踏上里湖鄉彎彎山道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注定只是一群蜻蜓點水的過客，這樣的身份，使我們不禁心生疑惑：來，是匆匆地來，走，是悄悄地走，搖晃的鏡頭，不知是否真能撩動白褲瑤古樸而奇異的建筑面紗?

深山里的天外來客

在真正進入白褲瑤區以前，我們首先聽到了一位當地朋友的敘述。

他說，在明朝正德年間，一堆隕石像下雨一樣，嘩啦啦落在了白褲瑤居住的土地上，瑤區的人們開始以為是銀礦石，卻怎么也溶化不了這些天外來客，于是，就虔誠地把隕石視為家園的至寶。他們認為，老天如果小把這里當做寶地，又怎么會把天上的東西存放到這里來呢?因而，瑤區的祖祖輩輩，都在這里生活得悠然快樂，氣定神閑。

前往白褲瑤村寨的路上，映入我們眼簾的是滿山的芭蕉葉和柚子樹，山谷中云蒸霞蔚，霧氣藹藹，它們深深淺淺、濃濃淡淡，就像一幅濃淡相宜、意境深遠的中國水墨畫，這一切都增加了白褲瑤人的神秘感。

遠遠望去，山谷深處一座桃花源般與世隔絕的山村呈現在大家眼前。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味，清澈的溪水從翠綠的竹林、石縫中穿過。一洼碧綠的稻田，幾片幽幽的青竹，簡直寧靜到了極致。隔著遠遠的山梁，一條條在陽光下耀眼晃動的白褲子，早早就向你舉起了一張張清晰的名片。

這就是白褲瑤人聚居的村落。

跨越兩千年的巧合

白褲瑤的谷倉，讓我想起了嶺南漢代的莊園，谷倉也是圓錐屋面，屋面下也是竹編的巨大圓柱，圓柱下也有四根木柱。這難道是一種巧合嗎?一種跨越兩千年的巧合?

踏入村門，聽著遠遠傳來的喧鬧聲，我們已經真實地生活在白褲瑤人的社會中：在村寨的廣場上一群身穿瑤族服飾的男子敲打著銅鼓，幾頭水牛被系在廣場中央的木樁上，四周站滿了瑤民。

這是個叫岜地的村子。

當灼熱的陽光把瑤寨完全蓋滿時，那黃色的座座圓形茅頂，在視野里顯得特別清晰。它們三五成群，高低錯落，與寨子里的民居始終保持一定距離。這些圓形的建筑，屋面蓋著茅草，呈圓錐形。中間用竹編圍成一個巨大的圓柱，正前方還開一個拴緊的小門。圓柱的下面有四根木柱，木柱分立四方，穩穩地將巨大的圓柱懸在兩米多高的半空。

這些建筑，我很熟悉，似乎在哪見過，難道是夢幻?

隨行的一位朋友告訴我們： “那些圓形的建筑是白褲瑤的谷倉。”白褲瑤的谷倉，就這樣出現在我們面前。

谷倉——讓我想起了嶺南漢代的莊園。前些年，嶺南的漢墓里經常出土一種陶制的莊園模型，模型里也有一種谷倉，谷倉也是圓錐屋面，屋面下也是竹編的巨大圓柱，圓柱下也有四根木柱。這難道是一種巧合嗎?一種跨越兩千年的巧合?

這是一種完全另類的谷倉，為了防火，單建在家居以外的地方。懸空式的建筑，只用四根粗大的木柱支撐著，上面建成一個小房子似的，這樣就可以防潮。最為奇妙的是，谷倉的四只腳或者包著鐵皮，或者穩穩地騎在四個很大的壇子上。溜滑的鐵皮或者壇子表面，有效地隔絕了老鼠們爬上谷倉的通道。這種設計方式，把某種想象力發揮到了極限。

獨立式谷倉的存在，也從另一個角度，把白褲瑤的善良和純樸詮釋得淋漓盡致。谷倉防火，也防老鼠，但從不防盜。因為善，所以無盜，既無盜，又怎么會有那個“防”字呢?

谷倉，有著一扇扇不鎖的門。

走入淡雅的水墨畫

村子的居民并不多，大概在30戶左右。泥筑的屋合三三五五聚落山間，告訴我什么是人與環境和諧一體的最簡單、最基本狀態。如果忽略了周圍的綠樹青草，單看這些房屋和石板小路，就仿佛走進了淡雅的水墨畫中。

拾級而上，這些瑤居很有特色，都是以黃土磚灰瓦為建筑材料，所以整個村寨的色調是統一的黃色，而瑤寨中的小路和臺階也都是由形狀不規則的青色石頭鋪成，彎彎曲曲地將寨中戶戶相連。以一兩條垂直上伸的青石板小徑為主干，瑤村建筑群依著山勢鋪展開來。每到一定的地形高度，便有水平方向的小徑向兩側伸延，一邊是下面一排房屋的后門，一邊是上面一排房屋的正面，有時會有小樓像廊橋一般架在中間，令小巷平添了幾分情趣。窄窄的巷子，也就是村民主要的交通通道及交流場所。

村里顯得如此安靜。瑤屋的功能格局比較原始，主入口旁的底部多為豬合，讓人想起西南少數民族地區常見的吊腳樓，只是豬合的面積已經很小且與建筑的人居部分結合了起來。室內空間以寬大的中堂為絕對主體，中堂頂部采光，兼客廳、起居、飲食、天井多重功能于一體。與中堂聯在一起的另一主要空間是廚房，廚房的面積也很寬，灶

白褲瑤簡介

白褲瑤是瑤族的一個支系，因男士都穿白褲而得名，又因女性上衣是前一片后一片，又稱兩片瑤。主要分布在廣西南丹縣里湖、八圩瑤族鄉，而里湖瑤鄉中白褲瑤占人口總數的67％，是全國白褲瑤分布最集中的地方，因里湖懷里村自然環境比較封閉，受外來文化的影響較少，保持著男耕女織的傳統習俗。

白褲瑤著裝很有特色，男女成婚后，頭上都包有白布，男性上衣黑布平領，后衣角繡有雞頭，代表白褲瑤信奉的圖騰“雞”，黑腰帶，褲子純白大褲襠；女性是否成婚以包頭為區別，而服裝沒有什么變化，上衣前片不繡任何東西，后片則繡有顏色艷麗、非常精美的圖案，下身則是絢麗的百褶裙。家里男女老少的衣服全是家庭主婦手工織、染的，據說一個家庭主婦做一套衣服最少需要一年的時間，特別是用粘高樹脂來畫衣裙是白褲瑤服飾文化的一絕。

在南丹的各鄉的白褲瑤依然保持著男不外娶、女不外嫁，不與外族人通婚的習俗。白褲瑤的寨居文化、陀螺文化、銅鼓文化是白褲瑤民族文化的代表。

臺之外，還擺放著籮筐、刀具、農具等，白褲瑤簡單而純樸的生活已經一目了然。寢室分布在中堂兩邊，陰暗狹窄。最扎眼的是，擺在屋中央的那一臺織布機……

這里，似乎沒有很明顯的時間流逝的痕跡，即使退回去幾十年或者更多，依然是同一種更接近于山林本真的生活狀態。這，不由得讓人想起關于白褲瑤的老電影。他們依舊自己紡線，自己織布，自己印染縫制，趕著代代相同的圩日，玩賞著很早以前就與他們有著共同語言的畫眉鳥。

老電影的畫面，常常使人產生一種時空概念的迷惑，夢里夢外，就如白褲瑤女人紡出的線一樣，交織著，纏繞著，難以分開。

大山是他們的依靠，大山有足夠的關懷和寬容，這些重巒疊嶂的山峰，永遠也不會嫌棄一個始終生存在懷抱里的民族。當古代的理想主義者陶淵明還在為他的世外桃源絮絮叨叨的時候，在中國南方某一座大山里，一群穿白褲子和百褶裙的山林兒女，已經把一種類似桃花源的生存模式，演繹了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

如此奇妙的建筑世界之中，白褲瑤人獨特的民俗文化隱隱若現，此行不僅是一次視覺的饕餮大餐，更是一次不同文化與自身思想碰撞的文化之旅。

南丹，一個讓人做夢的地方。一位進入過廣西西北部的民俗大家，曾無數次地告訴他的朋友，到廣西，如果不去南丹，不去看看白褲瑤，不看看白褲瑤的民居，一定會后悔很多年。這句話，從此牽住了山外面數不清的等待與渴望。

那一處幸福家園

向 隅

走出米林縣城，沿水泥鋪就的小道向南伊溝深處探行，一幅山水卷軸畫隨我們前行的腳步一點點打開，掩映在層巒疊嶂山脈中的珞巴民族村寨的輪廓也漸漸清晰，撲面而來的詩情畫意，讓我們這些初訪者徹底陶醉了。

這里生活著400多珞巴人，1988年6月經政肘批準，成立了米林縣南伊珞巴民族鄉。南伊鄉才召村是我們了解這個民族的最佳窗口。才召，藏語意為“河灘”的意思。

我們到才召村時，正巧雨后初晴，天空一碧如洗，溫暖的陽光照耀著這個恬然安靜的小山村，一幢幢保留了木板墻等珞巴民居傳統特色的嶄新房舍在陽光下醒目而美麗；村中心一條筆直寬敞的大道，整潔干凈，兩旁建有水渠，流水潺潺，渠邊樹木蔥蘢，鳥聲陣陣；每家每戶都圍有一個庭院，院內鮮花怒放，還種有各種果樹、蔬菜，一派祥和寧靜的鄉村田園風光……

我們在村子里走了一圈，發現才召村的房屋大體分為四種類型，即土木結構房、傳統的珞巴族木屋、一般木板房和豬圈、牛棚。

傳統的珞巴族木屋是最能體現珞巴民居特色的建筑類型，這些木屋有正方形和長方形兩種，四周用圓木層層壘起，屋角銜接處呈壁桁式，非常堅固結實，屋頂的兩側坡度比較平緩，上搭薄木板，再壓上一層層石頭。這樣的建筑樣式與滇西北地區的木楞房極為相似，但相對而言形制要小很多，且均為一層小屋。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外來文化的影響，村里這樣的房屋越來越少，許多屋主準備過些時候將這些房屋拆除，在原址上建土木結構的房屋。令人稱奇的是，這些木屋的墻上都開有一個小孔，只要人們從孔中把手伸入就可以把門閂上或打開，聽說，房屋的門主要是用來防止牲畜進入之用，無防人之意，民風純樸可見一斑。即使是修建起的新式房屋，依然保存了這種閂門方式。一般的木板房屋和牛圈、豬圈，建構比較簡單，將薄木板一塊塊地拼湊固定起來圍成墻，再在上面蓋頂就行了。

我們一邊看一邊感嘆，向導巴扎對我們說：珞巴人的民居特色不僅體現在外形上，而且選擇房宅基地時也別有風趣，很能體現民族特色。如一家有5口人，就拿5顆稻谷，外加牛豬雞的各一顆共8粒為一組，一般預選3處宅基地，所以要準備3組。將預選的宅基地砸平一尺見方，當太陽落山后，在其中心放一組谷粒，上放鮮樹枝，再壓塊石板。翌日太陽出山前去察看。若8顆谷粒有散開在外的，就說明這里不好，會有不吉利的事發生；若谷粒中有螞蟻，說是在此建房主人會得病；若谷粒不散亂，又無蟲子藏身其中，說明這里地氣好宜建房。宅地確定后，便開始建房前一系列繁雜的祭祀活動，確定建房日期。建房時全村出動，集體修建。房屋竣工后，還要舉行新房落成儀式，儀式進行時首先要殺雞看肝向鬼靈獻祭，然后村人飲酒狂歡，唱歌跳舞，歡慶數日不散。不過，現在儀式已經簡化了很多。

我們的到來，打破了小山村的寧靜，紛紛有村民涌出同我們打招呼，熱情的村長達瓦將我們迎進了他的家中。

他家房屋的裝飾和其他珞巴人家一樣醒目和別具特色：房屋的門前、檐下，掛著一排排野獸的頭骨，我們發現這里的每戶珞巴人家都掛有這樣的裝飾物，有的人家還把家養的大額牛頭骨和豬的下巴骨掛在墻上。對珞巴人來說野獸頭骨不僅是整棟房屋不可或缺的裝飾品而且也是主人的勇敢、力量和高超的狩獵技藝的象征，同時也是富有的標志。我們到屋內發現，屋內的陳設卻很簡單。屋子的中心是火塘，火塘上方吊有一個分三層的木架。距離火塘最高的那一層用木板搭成，懸吊在頂棚上，大概是用于熏干稻谷的。距離火塘最近的那層正在熏烤著魚干，中層放著已經烤制好的魚干。火塘灶石上架著陶鍋在煮著什么，旁邊放置有竹編的飯盒、木勺、飲具等物。

來得真是及時，我們見到了達瓦的父親——才召村的歷史見證人。老人今年72歲，精神矍鑠，身體也很健康。我們向老人表達了想了解珞巴人以前的居住狀況時，老人很激動，似乎一下子就跌進了回憶中，帶我們追溯珞巴人曾有的居室形制。但是，老人的話有些卻聽不太懂，需要達瓦做翻譯。

這個民族的居住史隨老人的講述而變得逐漸清晰……

據老人講，昔日，在珞巴族聚居地，會有男女兩座“公房”。公房一般設在村子中間，它與一般住房相似，不同的是比較狹長，開有多個小門。供未婚青少年集體夜宿的公房叫“邦哥”。這不僅是未婚青少年男子夜宿的場所，村內無妻子的男子、老弱男性成員和外來的男子均可住。同時， “邦哥”還是舉行村落議事會的場所，凡遇重大事件，全體氏族成員集于此，共同議決。一些大型的集體祭祀儀式和節慶活動也在這里舉行。平時女性不得進入“邦哥”，只在某些節日里才允許姑娘入內跳舞。未婚女子居住的公房叫“雅勝”。“雅勝”為一座方形的房屋，由村內有豐富經驗的男性老人幫助修建，中央砌火塘，人們環繞火塘坐臥。白天，“稚勝”空著，晚飯后，村內的青少年女子才到屬于自己氏族的“雅勝”中。每個“雅勝”都由一個年紀稍大、有經驗的女子進行監督管理，不守紀律、不聽規勸的人會受到她的處罰。“雅勝”還是姑娘同異性青年談情說愛的場所。“雅勝”中的女子是十分自由而友好的，姑娘可以在“雅勝”中自由接待她相中的小伙子，其他人不會干涉和責備。

“邦哥”和“雅勝”，無異干珞巴族青少年男女的培訓中心和人生的預備學校。他們在這里不僅可以學到本民族的傳統文化和日后承擔生活重任的本領，還培養了嚴密的組織紀律性和團結互助的集體主義精神，這對維系氏族和部落的生存與發展無疑具有重要的作用。

如今的公房不分“邦哥”和“雅勝”，每個村子就一座，都是近幾年國家投資，拆掉原來的“公房”重新修建的，門口掛有“文化室”牌匾，只是人們還習慣性地稱它為“公房”。新“公房”比過去的竹竿、木版“公房”講究許多，全是用方石與上好的原木建造而成，它更像一個大教室，裝修得較講究，大多擺有幾架書籍，還有電視機、音響、VCD機、棋牌，有的“公房”還裝有跳舞用的彩燈、電子琴等設備。“現代公房”由村委會管理，經常組織群眾掃盲班，開展果樹、蔬菜栽培、家庭養殖等實用技術培訓，孩子們假期回來可以在這里學習、娛樂。

老人的講述還沒有結束，就聽到了他的孫子在那里哼唱著珞巴民歌：《珞巴展翅飛翔》

恩不達，恩不達／青山笑迎滿天霞光／綠水卷起層層波浪／珞巴新村美麗如畫／邊疆山鄉歌聲飛揚／加金加，加金加／邊疆山鄉歌聲飛揚／我們珞巴心紅志壯／迎著太陽展翅飛翔／雙手澆灌滿園春色／祖國邊防鮮花怒放……

青山流水、藍天白云、木樓人家、醉人的歌聲、神奇的民族居住史，都在陽光下鋪展，和諧寧靜的田園風光令我們深深沉醉。

旅游看點

直刺天空的長矛——南迦巴瓦峰

南迦巴瓦峰是林芝地區最高的山，海拔7782米，高度排在世界最高峰行列的第15位，其巨大的三角形峰體終年積雪，云霧繚繞，從不輕易露出真面目。南迦巴瓦峰地區是一個地跨熱帶和寒帶，不可多得的“自然博物館”。

交通：從拉薩出發，沿康藏公路東行至八一鎮，全程404公里。而沿尼洋河南下，經稚魯減布匯岡嘎大橋到米林縣城，行程75公里。從米林縣城沿雅魯藏布江東行91公里至海拔3100米的派區。從派區沿簡易公路北上18公里，經大渡卡鄉至格嘎。然后步行到接地當嘎海拔3512米的南迦巴瓦登山大本營。

圣地木樓

西 周

細看，那些木樓，整個都用立柱支撐，居室離地懸空，一般三層。底層實際上只有支撐房屋的若干根木頭，無墻壁，四面敞開，供拴養牲畜。第二層是人居住的地萬。

房頂覆蓋物有的是木瓦，有的是石板，有的是茅草，個別人家用白鐵皮，在多雨潮濕的墨脫，白鐵皮既不漏雨，使用壽命又長，是最理想的建筑材料，大概是因成本太高，這樣的房子比較少見。山腰的木樓似是隨意散落，沒任何規則可言，可房門的朝向卻遵守著同一規定，一律朝東。門巴人認為太陽一出來就射進屋里，是吉祥如意的象征，能給主人帶來福氣和財運。

轉著轉著，我們來到村子東北角的一家房合跟前，這家房舍是用稻草覆蓋的二層木樓，樓后有一個橢圓形的脫粒場，上面擺滿了軟軟的谷草。一位70多歲須發潔白的老者正坐在那里乘涼，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深深的皺紋，但兩只眼睛卻異常明亮。見到我們到來，他很激動，大聲的說著什么。緊接著，從屋內走出了一個中年男人，這是老者的兒子達登。我們這些外來探訪者，并未使他感到吃驚，也許是見多了像我們這樣的背包客。

達登話不多，但為人很誠摯，誠心誠意的邀請我們進屋歇歇腳。一進屋，我們就打量起他房間的格局來。

只見整個房屋用長木板隔成大小不一的房間，大體分作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主室，占整個居住面積的絕大部分，是一家人取暖、喝酒的空間，南端靠墻處設火塘，西面板壁上有兩塊活動的木板，我隨手一拉，就成了一扇小小的窗，明亮的陽光射進來，屋內明亮了許多。第二部分是他們居住的空間，里面還設有祭臺，看來這也是舉行法事活動的地方。第三部分設有鍋灶，并放置有炊具、餐具和食物等。住室的外側有一個20多平米的竹架陽臺，上面曬有糧食、衣物等，還有幾把供人乘涼時躺靠的椅子。陽臺旁豎一獨木階梯，便于上下。正面留門，門上安有木制的鎖，一把長約六寸的木鑰匙掛在一旁，看慣了冷冰冰的“鐵將軍”，一下子看到這般樸實的鑰匙，很是喜歡，不停的向主人打聽這鑰匙的功用。轉了一圈，我們沒有在主人家發現床，原來門巴人一般睡在地板上，鋪的和蓋的都很簡單，一般鋪一張獸皮或用竹片、芭蕉葉做成的硬墊子，蓋的是一些粗陋的藏毯、藏被……有的甚至和衣而眠。

烘肉塊的香味，早已把我拖到主人家的灶塘旁了。達登家的灶用泥土壘成，有一個灶門，灶塘往里分成左右兩個火道，可同時給兩個鍋加熱。鍋是用皂石制成的圓形平底石鍋，厚約1厘米，直徑約為20一30厘米，達登的妻子正在那里烙著餅，香味誘使我們的肚子發出不爭氣的咕咕聲。鍋灶上方，一條從房頂垂下來的線繩，吊著兩層高的木排架子，下層擺放著肉類、辣椒、木耳等，上層放有待燒的木材和其它干貨。做飯灶塘里冒出的余熱，烘烤著它們，真是一舉兩得。鍋灶旁立有木架，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炊具和餐具，如出土文物一般，顯示著各自的特殊價值。

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午飯時，沒有任何推辭，我們就和達登一家圍坐在樓板上，吃起了他們精心制作的飯菜。主食是雞爪谷糊，副食是水煮雞肉和炒白菜。我入鄉隨俗，不停地用手抓著吃。這里的門巴族，沒有用筷子的習慣，吃飯均用手抓。通常是，飯菜做好后，實行分餐，每人一碗飯，一小碗菜。說實話，飯菜的味道沒有我們平時所吃的味道好。但是使用的碗很有特色，是木碗。關于木碗的來歷，有一個有趣的傳說：很早以前，藏區的人都使用泥碗，有一天，一位門巴木匠去森林伐木，不小心將泥碗砸碎了。聰明的木匠臨時加工了一只大木勺用來吃喝。后來，人們覺得這木勺輕便、耐用，逐漸將其改進成木碗，并廣泛使用。

門巴人說： “離開了酒就沒命。”自然，我們的餐桌上也少不了酒。達登拿出自家釀制的雞爪谷酒，女主人在旁斟酒敬酒，達登陪著我們一杯一杯的喝，每喝一口，女主人都會及時的斟酒，照這樣下去，我們是非喝醉不可。門巴禮俗認為，客人不醉是看不起主人。因為要趕路，我們再三推辭，表達對主人的謝意。主人也就不再勉強了。

告別主人，我們繼續在這個村寨里轉悠，無論走到哪一座木樓，我們都能感受到那一份盛情。在這個村寨我們還見到了另一種能體現門巴族建筑特色的房屋：門巴人的倉房。這倉房是木板作墻，木板或稻草當蓋。整個用6至8根粗木柱支撐，木柱與倉房連接處安一個直徑j0公分的光滑圓木盤，與倉房地板相隔，使老鼠難以通過木柱爬入糧倉，還可防潮，這是門巴人的創造。有一個活動樓梯用以上下。倉內分四小間，儲放不同糧食。進門的右側壁墻上平放一塊木板，象征全家財運的寶罐置放其上。寶罐里裝有珍稀財物、藏藥、蟲草等。每年的除夕晚上將其請到屋里供奉，大年初一向其獻酒敬禮(掛上一束白線圈)后再送回倉內。家里值錢的財物都置放倉內，門上系根細藤繩，纏在門框的竹釘上，很少見有上鎖的。

門巴族還有種別致的倉庫叫“克”，這是一種簡單的吊腳竹棚。這種“克”，用四根粗竹當柱，距地2米，四壁竹篾作墻，竹編當地板，蕉葉作蓋， “克”內三石當灶。每當莊稼可食季節，男人帶上弓箭和腰刀，吃住在地里，口夜看守。秋季收獲的糧食全部堆放在“克”里，藤繩拴門，隨用隨取。門巴人禁忌成百，但認為偷竊是最可恥的行為。倉庫即使不上鎖，也很少有失竊的事情發生，難怪這個民族被譽為“不上鎖的民族”。

離開時，再次回望整個村寨，只見干欄式吊腳木樓，拔地凌空，輕盈精美，與大自然輝映成趣，渾然一體，這火概就是人間的“仙境”吧。

景頗幫歪寨 何 子

在樹木蔥蘢、竹林青翠的山坡上，一座座竹樓，一戶戶人家組成的景頗人村寨，優美干凈，別具風情。在這如畫的民族居住景觀里，多少人都為景頗那獨具特色的民族建筑風格所陶醉。

曾經在一個秋日，我到景頗山寨去采訪，雖然事隔多年，但至今難忘。景頗族人主要聚居在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的大山中，汽車在潞江壩上沿滇緬公路向西行，不久就又開始爬山了。從山腳到山頂有3處平坦的臺地，好像3個臺階，這座山被稱為“三臺山”。三臺山上的主要居民是景頗族人，還有少數的德昂族和漢族人。

走進幫歪寨

站在三臺山頂，放眼四望，遠處群山疊翠，山下富饒的壩子灑滿了金色的陽光。汽車離開了公路，開上了進寨的岔路。道路兩邊是參天的大樹，它們像兩道大墻夾峙著那條凹凸不平的山中土路，遮住了陽光，遮住了望向兩側的視線。轉過一個彎，前面開闊了，汽車停在一小片半坦的綠地上。下車后往前走，便看到草地盡頭立著兩根木柱，上面架著的橫梁上畫著簡單的線條、粗獷的圖案，那就是幫歪寨的寨門。進入寨門后，走不多遠，就看到在綠樹翠竹掩映下的景頗山寨了。

幫歪寨只有20來戶人家，它像所有景頗山寨一樣，不但寨子小，而且住戶分散，一家與一家離得比較遠。解放前，景頗族人居住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處于原始公有制解體的階段，生產水平十分低下，主要采用輪歇游耕、刀耕火種的落后生產方式。由于土地不固定，因而形成了“地跟山轉、人跟地走、寨跟人跑”的情況。解放后，改變了這種落后的生產狀況，住房也相對固定下來，但仍保持著歷史上形成的寨小分散的特點。

干欄式

景頗族人的住房，基本上沿用了傳統的景頗族建筑模式，大多是順山梁倚山勢而建的竹木結構、草屋頂的干欄式建筑。

在整個山寨轉了一圈，發現這種干欄式民居，又分低樓、高樓兩種。其中低樓式最多，占了整個利‘寨建筑的2／3。這種低樓底層高60～100厘米，其下圈養牲畜，樓上是居室。室內部分又分為“敢拓”(青年娛樂室)，這是家里提供給青年男女交往的客室。 “目代瓦”(太陽神室)，主要用于家里祭奉太陽神的神室，里面的窗門僅限于祭奉太陽神。這個房間常年關閉，只有跳目瑙縱歌或家里有病人到太陽宮去取神藥時才使用，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隨意打開使用。“屯位室”，用于安放家里的糧食作物。“瓦奪”(客廳)，平常主要用以接待客人，并在這里商定家事。此外，還設有一些功能室，如家堂，用靈筒供養著已死去不愿回到老家(太陽宮)的亡靈。釀水酒室，主要用于釀造白酒。 “瓦模”(臥室區)，排列是從上到下排列，越是上方住的輩份越高，越往下輩份越低。室內無桌、椅、床、柜之設。一般是席地坐臥，故樓層很低，樓墻只有120—150厘米。在外觀裝修上，構件材料多保持自然形態，表面粗糙，不加修飾，以及獨具特色的倒梯形屋面，從而形成獨特、粗獷而簡樸的建筑風格。

高樓式民居，平面也是長條形。底層高160一180厘米，樓下養牛、豬、雞或春米，上層住人，高120～150厘米，主要進口仍設在山墻一端，通過樓梯達到二層進入室內。此外還有平房式及傣族干欄和外廊式民居。

不論是低樓式民居還是高樓式民居，他們的建材和飾物中多處出現數字“六”，這主要是景頗民族認為天上有六個王宮，地上有6種官娃，所以用數字“六”來體現齊全、萬事通順和吉利。

立木柱

最有特色最引人注意的是景頗人家房間里的木柱。家家戶戶都有，大小粗細不一，木柱在景頗族象征著財產和勢力的標志。在景頗族民居中，“立木柱”，起到了定起屋蓋房時辰的作用，一般要請三代同堂以上的老人來參加栽柱，若自家是三代同堂的，就不請外人，只請鄰居青壯年來幫忙。“旺盛柱”，是豐收財富的象征，“記憶柱”，是景頗族刻木記事的一個體現，主人家為了記住某件大事，而在柱子醒目的地方砍一刀，起到一個記憶符號的作用。通常，在家里刻木記下的都是某個好人的良好祝愿和恩德。“通天柱”，是與連天繁衍梁并存的一棵大柱，它是景頗族根源史在住房建筑中的反映。景頗族認為始祖能官瓦來自太陽宮，他們的根在太陽宮，因此，這棵柱中上方刻有太陽，表示柱高至天。“連天繁衍梁”，是整個房子的魂，它與通天柱是兩棵并存的富有意義的一梁一柱，被視為所有景頗民居的建材之王。

景頗人建一座房子一般只需要一天時間，清晨破土動工，早上做完屋架，中午加蓋屋頂，下午進行裝修，傍晚一幢新房就能落成。蓋房時，全村人都會帶上砍刀、斧頭等工具齊來幫忙，有的還送一些房板、藤條、蔬菜和一些小酒、白米，有的還牽上山羊、小豬，前來資助建房的人家。民風之淳樸，由此可見。隨著景頗族人的經濟不斷發展、生活水平不斷提高，許多富裕戶都蓋起了土木結構的瓦房，這種一天就落成的房屋已不多見了。

景頗族人非常好客，他們往往用最具景頗族特色的美味佳肴招待遠方來客，其中幾道菜給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

當主人將一種叫“孫通”的菜端上桌時，立刻飄出一股肉和竹子的香味。主人介紹了這道菜的作法。他們把豬肉放在竹筒里搗碎，拌上辣椒、蔥、姜等佐料，然后封好竹筒，將其放在火上烘烤，待到竹筒爆裂時，竹筒里的肉也就熟了。吃起來有一股竹香，別有一番風味。

席間飲的是主人自家釀的米酒。酒在景頗族人的生活中幾乎和吃飯睡覺一樣重要，不論你到哪一家做客，主人總要拿自家釀造的米酒招待你。他們裝米酒的容器既不是酒壺，也不是酒瓶，而是竹筒。這里漫山遍野有取之不盡的竹子，選擇不粗不細拿在手中很合適的竹筒進行加工，下段長些的裝酒，上段短些做成蓋，又可以當酒杯。竹筒外邊或鑲上竹絲編的花邊，或刻下細小的花紋，不但實用還很美觀雅致。

粗樸的景頗民居，醇厚的景頗民風、誠摯的景頗人民……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懷念。仡佬族的“貓眼”

藝 嘉

惰姐下河洗衣裳，雙腳踩在石梁梁，

手拿棒槌朝天打，雙眼觀看少年郎，

棒槌打在妹拇指，痛就痛在郎心上……

喜歡那獨有個性而優美的旋律，那朗朗上口的民歌風味，那樸實無華的歌詞，尤其是方言“石梁梁”一詞，聽起就有種浸透民族鄉音的親切感呵。在逶迤而蒼茫的金鐘山東南麓最深處，有一座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專家譽為中國“活的少數民族博物館”，那就是隆林。2005年10月在隆林德峨做調研時聽到的一曲《情姐下河洗衣裳》的仡佬族民歌，就這樣敲開了我的心門。

泰山石敢當

正好我的翻譯——當地的苗族姑娘楊艷杰要到斗烘寨——“水牛仡佬”的寨子去看望生病的舅舅，于是我便欣然同往。那天將近黃昏，看不見藍天白云，也看不到德峨風光旖旎的最佳美景，但民居四周有綠樹環繞，也有黃葉飄零。

“高山苗，水仲家(布依族舊稱)，仡佬住在巖旮旯。”流傳在民間的這句諺語，點出了仡佬族的居住環境。斗烘寨坐落在斗烘坡山峰腳下，仡佬族從那邊山搬來，還是住在這邊的大山里。大山養育著仡佬人，仡佬人置身在山的懷抱之中。

一塊2米多高的“泰山石敢當”石碑在寨子當門遠遠地“招呼”著來者，一條蜿蜒的石砌古巷從寨前通向寨后，兩側紅色石基上的古黑色木瓦房組成的一個個院子相互梯形交錯；竹林古樹、石墻古井伴隨著狗吠雞鳴、勞作休閑的人們在寨子中穿行，所有這些組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面。

沿著石板鋪路的石巷往前行，幾乎每家都有石圍墻，好像進入了貴州安順的屯堡古城，然而這里的圍墻卻是仡佬民族特征的重要組成部分，走進“高山苗，水仲家，仡佬住在石旮旯”的幾家民居，仿若打開塵封已久的民族歷史，那規正的天井猶存，那深褐色的房屋久經滄桑已顯得陳舊，但能從緊湊封閉的四合院看出其院落的合理布局，也能從木結構的建筑看出仡佬民族家庭昔日的輝煌。

仡佬人的“貓眼”

斗烘寨仡佬族民居的主要特點，一突出表現在建筑布局及石木裝修上。特別是它的“貓眼”，讓人不得不對仡佬族的祖先肅然起敬。

仡佬民居的整體布局，比較凌亂；彼此似無呼應，缺統一坐向，這是地勢使然，斗烘一帶為喀斯特熔巖地貌，即當地人所謂的“巖旮旯”。在巖旮旯中建房，只能因地制宜，“見縫插針”，但就一家一戶而言。還是比較規整的。一般都是一正兩廂，中鋪石院壩，外砌石垣墻，形成封閉式四合院。四合院的石垣墻，大多以片毛石壘砌，間或以方整石砌筑，前者有平砌、斜砌及隨意壘砌等多種工藝。斜砌中。又有上下兩層反向壘砌者；形成條條“麥穗紋”：當地又稱，“魚骨頭”。麥穗和魚骨，皆為吉祥物，一向受青睞。

房屋的大門和窗戶都雕刻有精美的鏤空花圖案，盡顯古色，使我聯想起了浙江“木雕之鄉”——東陽著名的木雕。楊艷杰仔細地指著門窗上遍布造型各異的鏤空花木雕認真告訴我，那是“魚骨頭”，那是“搶眼”，清宮是尋門上的“小洞”，據說在清咸年間，仡佬民族為防盜，就早已經在門上發明“貓眼”了。

窗戶，歷來能真實反射出房屋主人的信息，歷代中國皇帝的宮殿，窗欞上金碧輝煌的雕龍畫鳳，一派至高無上的架勢，那窗欞上的圖案也是君臨天下統治黎民百姓的象征；平民百姓建房造屋，會在窗欞的木雕圖案上，將求風調雨順，保出入平安，愿家庭和睦，盼升官發財等吉祥希冀表現出來。在楊艷杰舅舅家的院子里，我們看到的“貓眼”卻是稍遜于貴州龍潭村仡佬族民居的“眼睛”。據說，那種獨具一格的“眼睛”，建造在堂屋大門兩側吞口處，是只能由里往外看的“貓眼”，外面看不出這個小小的“窗縫”竟設置在你追我趕的兩條魚之間。其裝飾性、隱蔽性當是現代防盜門上“貓眼”的“始祖”。

仡佬人在建房造屋中學習中原文化和巴蜀文化，不是生搬硬套，而是有創意地改造它。鑲在外墻石頭圍院中的極其結實的大木門，不會正對家中正堂屋的大門，有意地偏向左面，使兩重大門不在一根中軸線上。檐下空間成為開放式倉庫，秋收時節，家家戶戶，檐下掛著金燦燦的包谷，紅艷艷的辣椒，一派豐收景象。我不得不感嘆仡佬族的祖先是何其的聰明和智慧!那些遺留的精湛工藝，體現出的不僅僅是仡佬建筑悠久的歷史，也充分表現出仡佬族人民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的美好追求與向往。

正流連于這古樸的建筑中，不知何時大樹底下聚攏來一些穿著仡佬族衣服的人。他們一邊笑談，一邊不時往我這邊張望，或許是在好奇我這外來人為何闖入他們的世界?仡佬人，是可愛的，也是值得尊敬的，因為至今他們仍珍藏著民族文化記憶，固守著自己精神的家園。

旅游看點

隆林大樹腳苗族寨

大樹腳苗寨位于隆林縣城東面6公里處，固有一棵千年古榕而得名。該寨青山環抱，掩映在一片林海之中，120戶農戶533口人均為青水苗。該寨的民間蠟染及刺繡工藝源遠流長，素以構思新穎獨特，圖案活潑多變，工藝精巧，質量上乘而倍受中外游客青睞。

這里的苗人能歌善舞，無論老人小孩、青年男女均可開口成歌，舉步為舞、由頭地邊、花前月下及林海深處，那動聽的苗歌聲和如泣如訴的“簸籮琴”聲均不絕于耳。這里的苗民還十分熱情好客，數十年來，他們以古樸而濃郁的民風民俗、香醇的苞谷水酒、獨特風味的“辣椒骨”和“革蹩湯”以及歡樂明快的苗族歌舞，迎送了無數的中外佳賓和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