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長假后的第一天,我放學回家,雨下個不停。我乘上公交車,在司機師傅的右側第一個空位上坐下。半途中上來一位叔叔,看上去四十歲上下,頭發是“白”的,衣服與褲子是“花”的,左手提了一只塑料桶,右手拿了一只大滾筒刷子,衣服肩膀被雨淋濕了,看上去骯臟兮兮,我猜測這一位叔叔是搞房屋裝修的外來民工。當時的車廂坐無虛席,就連中間的通道上也擠滿了人,那位叔叔只好在無人售票機里丟了硬幣后,就站在我的左側。當公交車到達站臺時,那位“白”發“花”衣服叔叔面對司機師傅用濃重的四川話說:“我要下車了,真對不起大家,因我身上涂料未干,怕弄臟通道上的乘客,司機師傅我從前面下去好嗎?”司機師傅扭頭上下打量了那講四川話的叔叔,大聲用浙江普通話對乘客說:“乘客們注意,這一站我們破例了,從前門下車,后門上車好嗎?”司機師傅的話音剛落,得到大家的認同,那幾位下車的乘客緊跟那位四川民工叔叔從前門下了車。??空鞠肷宪嚨某丝蛡兗娂娫谒拇窆な迨宓闹更c下從后門上了車。秩序井然,車廂和諧。
這一幕的鏡頭前后還不到兩分鐘,然而我覺得這位四川民工叔叔的形象特別高大。還有那位金華的司機師傅特別善解人意。坐在我身后的幾位乘客七嘴八舌地說:“外來民工朋友真是好樣的,和諧社會、科學發展、要向好樣的外來打工朋友學習?!?人華/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