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瑜倒臺后的三個問號

劉吉同

日前,廣西壯族自治區原副主席孫瑜一審被判18年徒刑。孫的垮臺很有戲劇性和偶然性。他在北京參加一次全國性會議期間玩“失蹤”,到深圳會情人,不知是被打還是“跌倒”,搞得“頭破血流”,不便見人,于是玩起了“躲貓貓”,這引起了有關部門注意,于是展開調查。孫瑜與當年的胡長清何其相似!看過此公的落馬軌跡后,三個問號還是浮上了心頭。

其一,他何以能在仕途上創造出“火箭速度”?孫瑜僅用了6年時間,便走完了從鄉鎮長到自治區副主席的路程。這簡直是個奇跡。我多少也知道官場上的一些“規矩”,比如要公開選拔副縣級干部,那么被選者任正科的時間一般不少于3年,副科則要長至5年。一個縣的縣長,要想當上縣委書記,最少也要“奮斗”3年。孫瑜能快速跨越常人無法跨越的這一道道關卡,使其仕路“天塹變通途”。他何德何能,何等背景,為什么能一腳將“規矩”踢開呢?

其二,他何以對中央的工作會議如此不當回事。以我等市井的眼光看,到國務院開會,又是代表著一方的地方大員,那一定會嚴肅認真。怎么這家伙開到半截會“覺得很無聊”呢?怎么又敢于中途溜號遠赴千里之外會情人呢,最后又和國務院玩了3天“躲貓貓”。這讓我又想起了鐵竹偉回憶父親鐵瑛的一段文字。20世紀80年代初,鐵竹偉作為軍報記者在北京采訪,而身為浙江省委書記的鐵瑛又常到北京參加全國人大會議、黨代會和其他會議,故父女常在首都見面。女兒勸父親利用開會的機會,“去看望老領導,向中央爭取優惠政策”,鐵瑛卻不以為然。于是鐵竹偉說:“我采訪過許多省委書記、大軍區領導,有幾個像您這樣大會小會都認真參加的?”

其三,他怎么也想到了用重金“擺平中紀委”。孫瑜聽說中紀委在調查他后,找到一個所謂鐵桿弟兄的老板,兩人“合資”270萬元,欲擺平中紀委。老板在北京找到了兩個能“擺平”的能人。結果,這兩個“能人”是一對不折不扣的大騙子,錢到手后便到澳門豪賭和揮霍。諸如此類的爛戲,之前在原鄭州市委書記王有杰身上上演過,在原安徽省副省長王懷忠身上也發生過。他們怎么都“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呢?是他們弱智?不是,這些人哪個不是猴精;是他們沒有見識?也不是,這些人什么場合沒見過。由此又讓人產生了“聯想”:圍繞著類似的腐敗案件,周圍是否有個“擺平市場”?而他們僅僅是這“市場”中的“倒霉蛋”而已。假如北京沒有,省、市、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