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正常

［美］湯姆·彼得斯　王　磊

“下面的情形如何?”老海象端坐在海邊的一塊巨巖上，大聲發問。

小海象們的帶隊人巴齊爾仍記得上一次當小海象們沒有完成捕獲鯡魚定額的時候，老海象大聲咆哮的情景。可是，附近海灣的水位在過去幾周內不斷下降，要想捉到更多的鯡魚，就必須離開現在的地方。

巴齊爾最后一咬牙說：“一切都很正常，頭兒。只是，海灘好像在擴大。”

老海象滿意地說：“好，好。這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生存空間。”

第二天，情況變得更加不妙。一個新的海象群正向這塊海域靠近。巴齊爾走到老海象跟前，奉承了幾句話之后，小心翼翼地說：“噢，頭兒，忘了告訴你，一群新的海象闖到我們這兒來了。”

老海象倏地把眼睛睜開，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咆哮，巴齊爾趕忙又說：“當然，我們不認為這有什么問題。他們看上去只是貪吃那些小魚而已。”

在接下來的幾周內，許多年輕的海象加盟到那群新海象當中。面對怒氣沖沖的老海象，可憐的巴齊爾沒有勇氣告訴他真相，而是解釋說：“頭兒，是這樣的，我們加強了紀律性。你知道，這是為了吐故納新。”

又過了一些時候，除了巴齊爾自己，他所有的部下都投奔到新的海象群中。巴齊爾意識到他必須明確告訴老海象發生的一切了：“頭兒，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所有的海象都離開你了。”

老海象驚呆了，他甚至都忘記了大發雷霆：“離開了我?所有的海象?為什么?”

巴齊爾還是不敢說出所有的事實，所以他只是聳了聳肩。

“我不明白，”老海象喃喃地說，“原來一切不是都很正常的嗎?”

孟憲忠摘自《從冷水中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