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滄海
情色男女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2008年家庭年度總結會上,男人要求我為他一年來的表現(xiàn)做一個高度而精辟的概括。開始想了很多詞,都覺得不能夠精確地反映出他一年來的表現(xiàn)。男人遂自薦:“床上床下,有求必應。”俺思忖良久后,不禁拍手稱絕,真沒想到原來身邊還有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文學高人,8個字準確犀利直中要害。于是掏了許多溢美之詞要命地夸贊他,沒想到男人靦腆了許久后羞答答地說:“好歹咱也陪著文學女青年睡了那么多年呢,哪能白被蹂躪啊。”
眼睛不適,醫(yī)生叮囑我不能熬夜,男人像是領了圣旨般,每到夜里10點,便做威嚴凜冽狀拔了電腦電源催我睡覺。某一晚,因第二日要交稿,編輯還在另一端望眼欲穿地等著俺,便向男人求情。半晌后他說,5點鐘我叫你起床,保你不耽誤。第二天早7點,自然醒,男人還在夢里會美女。
放了編輯鴿子的我萬般羞愧,對男人憤怒不可抑制,到單位后遂給他發(fā)短信,申請補償名譽損失費和經(jīng)濟損失費若干。男人很慷慨,回信8字:“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咱一想,他的錢是咱的,那還是要人實惠。于是讓他獻身于我,其實不是獻,要算人民幣的,兩次,共計1000元。男人不同意,反駁說高質(zhì)量的話一次就可。我再回,那可不成,一次1000塊太貴,市價1000塊都能包夜呢。男人沉默許久后給我回音:“妞兒,你夠狠!”
年終,男人公司瑣事一大堆,身心疲憊,回到家就直奔臥室的床,兩人夜夜安然無戰(zhàn)事。俺就開始有了點心思,但看著男人一臉倦怠,也不舍得辣手摧殘。
一周有余,夜半,男人不管我正在夢里和裴勇俊級約會,一雙咸豬手便摸了過來,他似醒非醒著,用再性感不過的聲音說,“老婆,我想你。” “嗯……”其實咱想說“俺也想你”,可是,還沒待俺說出下半句,人家又呼呼地睡去。
清晨,男人一臉色色地問:“昨晚感覺好嗎?”咱一頭霧水,難不成本小姐昨夜失憶了……
家有猛男色女,兒子深受其害。一家人去拍全家福,其中有我和男人的一系列接吻Pose,5歲的兒子在旁邊站著看,面無表情。攝影師想是沒見過這么鎮(zhèn)定的孩子,看不下去了,問兒子:“你爸媽在干啥呢?”“接吻唄。”說話的時候他一臉坦然。遂同男人商議,以后在兒子面前要檢點行事。某個周末的清晨,兒子還在酣睡,咱同男人待在被窩里“調(diào)情”,男人摸著我肚子上的贅肉,一臉壞笑問我:“這是什么?”咱自尊心受了打擊,摸著男人也不那么平坦的小腹反擊:“那你這是什么?”被窩里的兒子小嘴輕啟:“兩個流氓。”我的天!他爹娘也沒干嗎啊!
男人惹俺生了氣,入睡的時候,他拿出黏黏膠的本事纏著和好。咱不理,男人不依不饒,要求和俺身體交流一下,解決矛盾,還振振有詞,古人云“床頭吵架床尾和”,這是為咱指明方向,解決矛盾的方式就是床上。古人尚知道,咱還能不知道?
咱開始不同意,后見人家苦口婆心、一臉渴望,遂大汗淋漓地和他交流了一次。男人極爽,10分鐘后,見咱沒了怒氣,于是求證這方式的可行性。我覺得交流得不夠透徹,便要求繼續(xù)探討,男人盡職盡責又滿足了咱的要求,俺也驗證了,古人說的確有道理。事后,看他一臉驕傲,俺惡作劇,騷擾他,一臉嬌羞地說:“本姑娘覺得,咱討論得還不夠徹底。”那廝一臉驚嚇,“你先自己發(fā)著言,我準備提綱去。”
隔幾日,俺惹男人生了氣,撒嬌道歉都不管用,人家裹緊被子也不和咱交流。遂威脅他,若是還不理咱,就拍了他的裸照放到博客上去。誰知倒讓人家如了愿,他烏云放晴,一臉色相地懇求:“你可要把我拍得強壯些啊。”
(責任編輯/玄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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