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相多棱鏡

不敢讓你下崗

風(fēng) 云

廠辦秘書小馮下班回家，忽然看見動力車間外號“老蔫巴”的陳鋼蹲在自己家門口。他趕緊走過去：“太哥，你怎么來了?快進(jìn)屋吧!”陳鋼搖搖頭：“不啦。我就是來向你打聽一下，這批下崗名單里是不是有我?”小馮四處觀察了一下，然后壓低了聲音說：“剛開完廠務(wù)會，初步提出的人員中有你。不過，這個名單要一周后才能確定，你還可以想辦法活動一下……”

離開小馮家，陳鋼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好幾次初擬的下崗人員中都有自己，然后就是求人找門路說情送禮，一年的工資倒是拿出太半。陳鋼這回橫下一條心：順其自然吧。

陳鋼剛到家，就接到弟弟陳鐵一個同學(xué)打來的電話：“大哥，你快到你家門前的九州飯店來，陳鐵在這鬧事兒呢!”陳鋼一聽，心理不禁“咯噔”一下。陳鐵的脾氣和陳鋼正好相反，屬于沾火就著的那種。陳鐵剛剛考上了大學(xué)，明天就要到學(xué)校報到，今天是和幾個小哥們吃告別宴的。

陳鋼來到飯店，只見這里一片狼藉，醉醺醺的弟弟拿著啤酒瓶還在向飯店的老板叫囂著什么。這個老板姓孫，陳鋼認(rèn)識的。他趕緊過去問明了原委：服務(wù)員錯把陳鐵這桌的一個菜端給了鄰桌，鄰桌的客人稀里糊涂動了筷子。發(fā)現(xiàn)錯誤之后，服務(wù)員沒有安排后廚重做這道菜，而是從鄰桌直接把菜給陳鐵他們端了過來。

陳鋼知道雖然錯不在陳鐵，但是弟弟就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兒砸了人家飯店，那是絕對不對的。他趕緊給孫老板賠禮道歉“老孫吶，這小子是我弟弟，年輕不懂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明天上學(xué)就要走了，這里的所有損失我加倍來賠。”孫老板一聽，也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是你弟弟，我也不能報警啊!”陳鋼聽完，有點發(fā)懵：“你還報警了啊?”

正說話間，警車到了。警察進(jìn)屋后問道：“誰在這里鬧事?”陳鋼伸手拉了一把弟弟，又對孫老板使了個眼色，然后一聲大喊：“是我!怎么地?”

陳鋼被警察帶走了，結(jié)果他替弟弟蹲了七天拘留。

從拘留所出來，陳鋼來到單位，正巧這一批的下崗名單公布了。陳鋼看了半天，居然很意外地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小馮偷偷地告訴陳鋼：“領(lǐng)導(dǎo)說了，像你這種來脾氣飯店都敢砸的人，安全起見，還是不要下崗。”

陳鋼又一次懵了。

劉二嫂整容記

櫻 子

話說劉二嫂雖已步入40之交，可人老心未老，整天倒想著自己哪日會變成貌美如花。果然上天不負(fù)有心人，風(fēng)靡韓目的整容熱終于在中國登陸了，劉二嫂自然不會放棄這難得的機(jī)會，于是咬緊牙根，變賣家產(chǎn)去光臨了中國首家整容機(jī)構(gòu)。

剛走進(jìn)整容所，女師傅便很快地向劉二嫂迎了上來，然后看其臉上說了一大堆這里不行那里不行，劉二嫂只好耷拉著腦袋，倍感羞愧，心里則認(rèn)為自己來對了地方。隨著女師傅的一聲令下，劉二嫂的內(nèi)心立即忐忑不安了起來，但很快就被猛的一下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一場打造美貌的戰(zhàn)斗也隨之從這里開始。劉二嫂仿佛是不知皮痛，只聽得剪刀的咔嚓聲在耳邊直作響，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咔嚓聲慢慢地停止了，一場激烈的人肉大戰(zhàn)也終于拉下了帷幕，這時的劉二嫂心里緊張的幾乎想把床單抓破不可，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續(xù)而高興的差點跳起，“這!這鏡子里面的美女是我嗎?”劉二嫂滿臉驚訝的問。“這當(dāng)然是你，而且比以前年輕了足有20歲之余。”女師傅自豪回答。劉二嫂對著鏡子里面的絕色美女看了又看，心里總感覺到女師傅的話還不夠穩(wěn)妥，便伸手向臉上扭了一下，“咦!還真覺出點痛來哩。”于是就肯定了自己已整容成功了。

劉二嫂整容的事件很快就在村里炸開了，一時間家喻戶曉無人不知。于是男的放下手中的活兒，女的放下手中織布，大家都三步當(dāng)二步的向劉二嫂家里趕去，因為丑小鴨能夠變成白天鵝的奇事，畢竟大家都沒親眼目睹過。

趕到劉二嫂家里時，場面可謂盛況空前，大家都擠的水泄不通。有來自全國的各地記者，有尋找代言人的知名廠家，有……一窩擁把劉二嫂擠得彈動不得呼吸短促，于是大家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了，粗的、嫩的、細(xì)的，幾乎同一時間向劉二嫂的臉上躥去。摸的、扭的、捏的，瞬間把劉二嫂弄的叫苦不堪。這樣的場面一直持續(xù)到太陽西下人們才肯罷去，而劉二嫂也因過度折騰，還沒等吃晚飯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早晨，劉二嫂因臉上疼痛不己被驚醒了起來，于是找來一塊鏡子對照，突然劉二嫂大叫一聲，連人都差點暈倒在地。因為整容還沒完全定型，而又被昨天這么一弄，整個臉上幾乎都面目全非，活像個70歲的老巫婆。可風(fēng)暴一波還未平息，卻一波又來侵襲。很快劉二嫂的丑態(tài)又被轟了出去，這次劉二嫂可再也經(jīng)受不了人們的玩弄了。于是收拾行李，準(zhǔn)備往后山奔去，可剛打開后門，卻早有一班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在那里等候多時了，其中一名胖子手拿著張紙立即走到劉二嫂跟前，“劉二嫂你不用害怕，我們是保險公司派來幫助你的，據(jù)我不完全統(tǒng)計，現(xiàn)在后山幾乎有一千多人等著你，看來你今天劫數(shù)難逃了，不過你放心，你只要在這保險單下面簽個名，日后我們會拿出保險金的一半為你辦喪事。”劉二嫂聽罷，立刻一跟頭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瀟灑吃一回

漠 然

王小毛有個朋友叫劉大根，不久前下了崗，就跟著王小毛到處打工。這一天，他們來到江濱公園打掃衛(wèi)生，看到草坪上圍著一大圈孩子，中間擺著只大蛋糕，蛋糕上插著紅紅綠綠的蠟燭。一問緣由，原來是一個5歲的孩子在過生日。劉大根不由得暗然神傷。他說今天也是他的生日，成了下崗的打工仔，連過生日的心思也沒有了。

王小毛聽后一拍胸脯說：“大哥，你別傷心，今天小弟為你過生日。”說著，不管劉大根同意不同意，一把拉著劉大根出了公園，來到一家裝潢考究、氣派非凡的大酒店前。劉大根嚇得連連后退，說：“不行不行，這是咱們?nèi)サ牡胤絾?你的好意我領(lǐng)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去旁邊的大排檔吧。”

王小毛頭一搖說：“今天說什么也要瀟灑一回。我們可以高檔飯店低消費嘛!就圖個優(yōu)雅的氣氛，高檔次的環(huán)境，反正那東西不要錢。”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劉大根推了進(jìn)去。

飯店里，優(yōu)美的樂曲在輕輕響著，服務(wù)小姐個個如花似玉。王小毛拉著劉大根剛在一張空桌旁坐下來，一位漂亮的服務(wù)小姐就輕云般飄了過來，輕聲問道：“兩位先生，要點什么?”接著順手遞上一本菜單。王小毛把菜單捧起來一看，兩只眼睛就睜得比銅鈴還要大了：菜單上的菜，每個都要幾十元，高的竟要一兩百元哩!他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抓抓頭皮，把菜單遞給劉大根。

劉大根一看就驚呼起來了：“天哪，這么貴啊……”

王小毛連忙捂住劉大根的嘴，責(zé)怪道“你這么大驚小怪的，要讓人家瞧不起的!”

可是，怎么辦呢?吃吧，身邊沒那么多錢；走吧，多沒面子，是自己硬拉著劉大根進(jìn)來的呀!王小毛正在進(jìn)退兩難之際，想不到“救星”來了。

“救星”名叫錢大偉，人稱錢大款，是當(dāng)?shù)剡h(yuǎn)近聞名的天河公司總經(jīng)理。此時他挺胸凸肚地走進(jìn)飯店。面帶微笑，雙手抱拳，連連地向大家點頭作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副大款派頭。兩年前，王小毛在天河公司打過工，為錢大款端過椅子泡過茶，此時見他滿面春風(fēng)地進(jìn)了門，心中好不高興，正想上前打個招呼，想不到錢大款在大廳里走了一圈后，竟然“啪”一下跳到一張椅子上，扯起嗓門說道：“小姐們!女士們!哥兒們!朋友們!請你們靜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說。你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今天是我錢大款的生日啊!生日，懂嗎?生日就是我媽生我出來的那一天。要是沒有那一天，就沒有我錢大款啊!當(dāng)然，我錢大款能有今天，還得上靠政策，下靠朋友……今天我到這里來過生日。與大家聚在一起，是緣分，是緣分啊!現(xiàn)在在飯店里的哥兒們、姐兒們、爺兒們都是我的朋友啦!所以，我決定了，今天大家都瀟灑地吃一回吧，這一餐的費用，全由我錢大款包了，權(quán)當(dāng)大家同我一起過生日……”

錢大款這話一說，王小毛高興得差點要跳起來喊“錢大款萬歲”了。而劉大根聽得如墜夢境，飯廳里的好些人也都將信將疑，面面相覷。錢大款好像看出了大家的疑慮，卷起衣袖把胸脯拍得咚咚響，又?jǐn)蒯斀罔F地說：“大丈夫辦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錢大款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錢大款此話一出，王小毛馬上對劉大根一揮手道：“大哥，點菜!”

劉大根覺得此事有點蹊蹺，還是呆呆地：“這……這不會是夢吧?”

王小毛一揮手道：“大哥，你真是少見多怪啊。兩年前我在他公司打工時，他花錢的氣魄大得很哪：他6歲的兒子過生日，擺二十桌酒不說，還用六千元錢扎成六只鞭炮，‘砰’、‘啪’幾下響，簇簇新的百元大錢就在空中炸成紙屑啦!”

劉大根覺得不可思議，問道：“世界上會有這種人嗎?”

王小毛大聲說：“這就叫大款!他身上拔根毛，比我們的腰還粗吶!”說著他瀟灑地向服務(wù)小姐一揮手道：“小姐，點菜!”

服務(wù)小姐應(yīng)聲而到。王小毛指著菜單報道：“清蒸甲魚、基圍蝦、河鰻……還有……還有……反正，揀好的給我來十菜一湯!”

服務(wù)小姐問：“喝什么酒?”

王小毛答：“當(dāng)然是茅臺酒!”

一會兒，滿桌的酒菜上來了，劉大根呆呆地不敢動筷子，還在囁囁嚅嚅地問：“這……這行嗎?”

王小毛一筷子把一個甲魚頭塞進(jìn)嘴里，道：“當(dāng)然行!這就叫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改革開放的油水，我們也享受一點嘛!”

劉大根聽王小毛這么一說，膽子也大了起來，筷子一動，半只甲魚就送到嘴巴里去了。

正當(dāng)王小毛與劉大根你一筷、我一筷吃得帶勁的當(dāng)口，錢大款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來到他們桌前。

王小毛連忙喊道：“錢老板……”

錢大款點點頭道：“小毛兄弟，你好啊!”隨后指著劉大根道，“這位兄弟，很面生嘛。”

劉大根嚇得快要逃了。王小毛忙說：“他是我大哥，姓劉，叫劉大根，今天是你錢老板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

錢大款聞聲，一把握住劉大根的手，連聲說：“啊喲，緣分，緣分啊!”隨后對王小毛一揮手喊道：“小毛兄弟，拿酒來!”

王小毛連忙遞上了那瓶茅臺酒。錢大款一手接過，往空中一拋，卻沒有去接，茅臺酒“砰”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

劉大根見狀大驚：“這……”

錢大款卻笑笑說：“如今城里禁放煙花爆竹，權(quán)當(dāng)為你放個鞭炮，祝賀生日!”

劉大根聽得目瞪口呆。王小毛對錢大款一豎大拇指說：“好，夠朋友!”接著對服務(wù)小姐手一揮道“小姐，再來一瓶茅臺灑!”

誰知就在這時候，飯店里跑進(jìn)來一位身穿白大褂、手執(zhí)電警棍的醫(yī)生，他直指錢大款道：“大家?guī)蛶兔Γ彀阉醋?”

飯店里的人全呆住了，不知這是怎么回事。錢大款見狀落荒而逃，那醫(yī)生飛身上前，追上錢大款，“啪”地捅上一電警棍，錢大款頃刻倒在地上。醫(yī)生招呼旁邊的人把錢大款扶在椅子上坐好后，對大家說：“這幾你那，錢大款靠貸款做了大款，幾天前公司已經(jīng)倒閉。他過去花天酒地慣了，如今成了窮光蛋，受不住刺激，神經(jīng)錯亂，得了精神病，這幾天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被他逃出來了……”醫(yī)生說完，請人幫他把不省人事的錢人款架了出去，然后不無歉意地說：“對不起，讓大家受驚了。現(xiàn)在，請各位繼續(xù)用餐吧。”

這時候的工小毛和劉大根，盡管嘴里還含著雞腿、河鰻什么的，但舌頭已經(jīng)不會轉(zhuǎn)動了。

服務(wù)小姐適時地來到他們桌前，依然甜甜地說：“先生，請結(jié)賬，是個吉利數(shù)目，1588元。”

王小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阿p學(xué)模特

夜 雨

阿p對門的兩口子鬧出了“戰(zhàn)爭”，原因很簡單，妻子和他們廠里的老板好上了。阿p過去勸了好幾回，也沒怎么見效，回來就當(dāng)笑話講給老婆小蘭聽。小蘭最近正不痛快著呢，她最近下了崗，聞言就說：“你還有心思管別人的閑事?就你那點工資可不夠用，要是我再找不到工作，可別怪老娘也去傍大款!”阿p啪地一拍胸脯，說：“這有啥愁的?咱朋友多，馬上給你另找一份工作。”軍令狀一立，阿p不敢含糊，立馬請客帶送禮，還真給小蘭找了份工作，在市郊一家羽絨服廠上班。

羽絨服廠活不多，可是要上夜班，阿p生怕風(fēng)韻猶存的老婆晚上出事，第一個夜班便騎了輛摩托車去接。這些天正是梅雨季節(jié)，毛毛小雨下起來就沒完沒了，阿p在泥水里左搖右晃，最后好不容易才到了工廠門口。這時候下班時間也到了，大門一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蘭就走出來了。她是低著頭走出來的，才走幾步忽然姿勢一變，像一只貓似的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走開了模特步。她本來就身材高挑，再加上衣服鮮艷，扭腰擺臀，差點把阿p的眼珠子看出來。他心里這個美，瞧咱娶的老婆，比電視里的模特還耐看呢。沒想到才高興了一會，忽然發(fā)現(xiàn)小蘭好像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而是目光斜斜向后，后面大門里一個放秤盤上沒四兩肉的瘦子正目光炯炯，朝這里看。這人阿p在找工作時見過，正是這家羽絨服廠的老板。

阿p心里咯噔就是一下子，他想起對門來了，難道說自個家里當(dāng)真后院起火了?這才一天工夫啊，不會發(fā)展這么快吧。這時小蘭已走到他跟前了，阿p心里這個氣，他跟小蘭說：“你自己先騎車回去，我有點事!”小蘭見他神色不善，便自己回家了。剩下阿p一個人，暗想就憑瘦子的身板自個兒還不怕，便雄赳赳氣昂昂進(jìn)了工廠，找到瘦子老板就開門見山：“小蘭是我老婆，剛才的事我都看見了，你說怎么辦吧。”瘦子老板聽了直翻白眼：“剛才?剛才出啥事了?”阿p見他裝糊涂，只好挑明了，他也學(xué)著小蘭的樣子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走了幾下模特步才說“剛才這一幕我都看見了，你小子就在她后面，對不?”瘦子廠長一看大驚失色，一把把阿p拉到辦公室里，悄悄說：“這事您高抬貴手，千萬不要朝外面說。”說著話遞過一疊錢來：“這一千塊是點小意思。”

阿p雖然火氣大，不過暗想才一天工夫，看樣子也就是個未遂，也就拿錢走人了。回到家他就跟小蘭說，羽絨服廠這活咱不能干了，明天另換工作。小蘭聽完柳眉一豎：“不行，現(xiàn)在工作多難找啊，再說老板對我不錯，還說要提我當(dāng)秘書呢。”阿p暗想真要當(dāng)了秘書，生米可就成熟飯了，當(dāng)下提高了嗓門“你去哪里上班都行，就是不能去瘦子那里。因為——”這一“因為”小蘭聽出毛病了，“什么?你懷疑我跟他有事?”

話說到這一步，阿p干脆就挑明了：“你走模特步給瘦子廠長看，說，是不是你們有啥事瞞著我?”老婆一聽直犯迷糊：“我啥時走過模特步啊?你不想跟老娘過就直接說!”“說就說，就在工廠門口!”阿p也不含糊。當(dāng)下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走了幾下模特步，“你還敢不承認(rèn)!”

沒想到小蘭先是一愣，然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后捂著肚子說：“明天你跟我去廠里一次吧，只要一去你就明白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p就跟老婆小蘭去了工廠。小蘭領(lǐng)著阿p在生產(chǎn)車間里一通轉(zhuǎn)。最后又把他帶出大門，指著他的皮鞋說：“你看，你腳上都有啥?”阿p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皮鞋上滿是路上踩的泥漿，上面還粘著好幾根車間里的羽毛。他俯身就要用手摳，又看見挺臟的，便斜著眼向后看，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打算這么把羽毛踩下去。剛踩幾步，就聽旁邊的小蘭笑嘻嘻地嚷上了：“你這個大男人怎么也走上模特步啦?”

阿p一聽忽然明白了，原來老婆也是腳上粘了羽毛啊，昨天晚上光線暗，離得又遠(yuǎn)。難怪自己沒看見羽毛呢。想到這里阿p可樂了，他抱住老婆就要道歉，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來：“不對，你說，你們瘦子老扳為啥要給我一千塊錢呢?”

小蘭一聽也納悶了，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拉著阿p直奔辦公室，這事一定要說清楚，不然她小蘭還怎么做人呢。辦公室里。瘦子老板一見他倆就露出了一臉苦相：“我說兩位，我不是給你們封口費了嗎?怎么又來了?”小蘭怒不可遏“什么封口費?你說清楚點。”瘦子老板說：“你那天扭來扭去往下踩的羽毛，是從車間里帶出的雞毛啊。你老公看見后就拿這個威脅我，你想我生產(chǎn)的可是鴨絨服，這用雞毛冒充鴨絨的事傳出去，誰還來買啊。”

原來是這樣，阿p聽完這個樂，看來老婆還沒有對自己變心啊。剛樂一半就被老婆瞪回去了，這一誤會不要緊，老婆的工作那是泡湯啦。不過等出了工廠大門，阿p又興奮起來：“老婆，咱去趟工商局。也算給老婆大人出口氣!”

麻煩的機(jī)票

蚊 子

有一天杰姆打電話到航空公司：“要兩張到加利福利亞的機(jī)票。”

“好的，先生。您如果在星期一至星期五之間乘飛機(jī)，并且保證在鹽城上空不吸煙的話．可給優(yōu)惠價格。”售票小姐聲音很甜。

“我保證不吸煙。能給多少優(yōu)惠?”

“您是美國印第安人嗎?”

“不是：”

“這太遺憾了。如果您是印第安人并在清晨4點啟程又在次日清晨3點返回的話。我們可以給您1/3的減價。”

“還有其他優(yōu)惠價嗎?”杰姆略感遺憾。

“嗯哼，如果您已經(jīng)結(jié)婚50年沒離過婚，并且當(dāng)天返回，減價20％。”

“這對我不合適．還有別的嗎?”

“還有一種特別的周末優(yōu)惠。如果您是神經(jīng)外科大夫，為做腦顱手術(shù)而買往返機(jī)票，可得到10％的減價。”

“哼．好事都少不了神經(jīng)外科大夫。”杰姆有點氣惱，

“這里還有一種票，只適合星期一傍晚到星期三中午乘坐。如果您是一位回家度假的駐斯堪的那維亞國家的大使，可以在經(jīng)濟(jì)艙里吃頭等艙的伙食。”

“不合適，我正和太太一起旅行，”杰姆沒好氣地說、

“怎么不早說?如果她不到21歲，你們又不在周末旅行，并且沒有“塞納斯”病的話，可以享受優(yōu)惠價。當(dāng)然，如果她懷孕了，你們又都來自同一個州．州名中不舍有“o”這個字母，你們可以再享受5％的優(yōu)惠，且她懷的是第一胎。”

“我們不舍適這些條件。”

“嗯，我們還有其他的優(yōu)惠價，如果您是獲羅茨獎學(xué)金研究人文學(xué)的學(xué)者，還有兩個孩子，那么您可以享受1/3的減價票。”

杰姆已不想問下去了：“您能賣我兩張到加利福尼亞的正常機(jī)票嗎?”

售票小姐冷冰冰地回答：“很遺憾，我從來沒賣過這種票，您得找我們土司。”

杰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