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死亡谷尋找致命五步蛇

一說到蛇,給人的感覺是冰冰涼,滑膩膩,膽戰心驚。

但是世界上有不少人擁有對蛇的控制本領,比如耍蛇人,他們可以訓練蛇來做各種動作。前不久,湖南湘西傳出一個消息,有人會一種叫做鎖蛇的技術,鎖蛇之后可以讓蛇不能隨便行動,更不會襲擊鎖蛇者。世間真有如此神奇之事?筆者專程來到湘西,尋找這個鎖蛇奇人,一解鎖蛇之謎。

鎖蛇人40多年,從未被五步蛇咬過

聽說,會鎖蛇絕活的人住在湘西一個叫小溪的地方,來到小溪,筆者才發現這是一個深藏在山中的村寨,寨子還不小,山上山下有一百多戶人家。讓人沒想到的是,一進寨子就有意外發生了。

在寨子的街道邊,一樣活動的東西隱約出現在草叢中,這個東西快消失時,令人驚嘆的一幕出現了。一個村民突然伸手從草叢中拉出一條大蛇來,而且輕而易舉地讓這條蛇在他的手中服服帖帖。

通過指點,筆者見到了鎖蛇人,他叫魯成貴,是一位土家族的中年男子。魯成貴是小溪自然保護區管護站的副站長,他承認自己是會鎖蛇的那個人,但只有進入保護區內的一個山谷時,他才能鎖蛇。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小溪保護區的這個山谷不是普通的山谷,它有個可怕的名字———死亡谷。這座山谷怎么會有這樣的名字呢?據說10年前,一位姓黃的村民到山谷去打草,回來后全身起斑,隔了兩三天就死了。寨子里的土醫說,這是被劇毒蛇咬了。

五步蛇是山谷的特產,常會有人喪命蛇口。因為工作原因,魯成貴經常要進入保護區的山谷內巡查,鎖蛇正是每次進山前他要做的事情。據他說,這完全是為了安全起見,因為鎖蛇可以讓蛇不能隨便行動,更不會襲擊鎖蛇者。四十多年來,他從未被五步蛇咬過。

鎖蛇人口念魔咒

用草打結就可以鎖蛇

到達死亡谷谷口后,魯成貴停了下來。

“您這是干嗎?”

“我要鎖蛇,經過這個地方必須把蛇鎖起來,等我們進去后,蛇就不再出來了。”魯成貴的鎖蛇術,讓人看后多少有些失望,因為他并沒有真正把五步蛇鎖定不動,而僅僅是把一些植物打了個結。一個草結就能保證進入山谷的安全?

魯成貴說鎖蛇之后,山谷中五步蛇這類毒蛇就不會出現,更不會襲擊人了。筆者將信將疑地跟隨他在山谷中行進,一路上不斷注意觀察周圍的陰暗地帶,生怕里面會竄出一條五步蛇,倒是魯成貴一路不斷地把一些草藥采下,放入他的背簍中,似乎根本不擔心有沒有五步蛇的危險。

在山里轉了大半天,果真沒見到五步蛇。天色漸晚,一行人出了山谷,出谷之前,魯成貴走到進山時鎖蛇的植物面前,把繩子解開,用手做疏散動作。

“這就等于把蛇疏散了,它可以自由活動了。”魯成貴說。會不會是因為草本身的獨特氣味,蛇就不敢接近了呢?但這種植物大多生長在山谷里,如果蛇真的怕它們,干脆都不能活動了。用草打結可以控制毒蛇,如果這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鎖蛇了?

“我拿這個草系一下有沒有用?”筆者問。

“你一定要記住口訣,我雖然沒出聲,但心里在默默念東西。不懂口訣,不起作用。”魯成貴這樣回答。顯然,把植物打結本身并不能對山谷中的毒蛇產生影響,但是,魯成貴卻相信它的功用。

為了解答鎖蛇的種種疑問,筆者找到了捕蛇人杜師傅。但杜師傅說,他進谷時是從來不鎖蛇的,他也從未被五步蛇咬過。難道山谷中根本沒有致命五步蛇?但村民謝師傅稱,多年前他曾在山谷中見過五步蛇,如今有沒有不好說。為了證實死亡谷如今是否還有五步蛇,筆者請他帶隊進山尋找五步蛇。

避開五步蛇活動時間

鎖蛇之謎終于破解

在死亡谷的山上有許多石頭堆,謝師傅說那里就是五步蛇喜歡藏身的地方。但一番尋找后,并沒有找到五步蛇的影蹤。

就在大家轉身想離去時,謝師傅突然用手中的蛇叉從草叢中挑出一個東西。死亡谷中果然有五步蛇!它頭部呈三角形,全身暗褐色的大斑塊,尾巴短而尖。

據說,一旦被五步蛇咬傷,頂多只能走四五步,人就會倒地而亡。這種說法雖然夸張了許多,但是五步蛇的劇毒卻是名不虛傳。一旦被它咬傷,血液循環系統會立即遭到嚴重破壞,24小時內如果沒用抗蛇毒的血清進行治療,死亡率會極高。

眼前的五步蛇,顏色和花紋都和腐敗葉極相似,如果沒仔細看,很可能誤以為是一堆亂樹葉。山谷里確實有五步蛇,但是如果鎖蛇沒效果,為什么常年在山谷工作的魯成貴,會從沒遇到過五步蛇呢?

這時,謝師傅透露了一條關于五步蛇的重要信息,就是它與眾不同的習性。五步蛇特別喜歡陰雨潮濕的天氣,一旦趕上特別晴朗的天氣,五步蛇就找一個比較涼快的地方躲著,不愿意出來,所以當地人又管五步蛇叫懶蛇。

如果魯成貴是利用五步蛇的生活習性,避開了蛇的活動時間和范圍的話,那么鎖蛇之謎就可以破解。但魯成貴為什么會如此了解五步蛇的習性,他又如何把鎖蛇和這件事聯系在一起的呢?

筆者再次找到魯成貴,他說這是家里祖傳的方法。魯成貴的祖上世代以采草藥為生,當地土家族采藥人認為,名貴的草藥周圍一定有毒蛇守護,而在小溪特產五步蛇,因此采藥人對五步蛇會格外注意,久而久之,通過觀察和采藥時的經驗,五步蛇的習性被摸得一清二楚,這種經驗也就被一代代傳了下來。

五步蛇的另一面

頭大,呈三角形,頭頂有對稱的大鱗,頭部暗褐色,體背灰褐色,兩側有一系列暗褐色倒“V”形斑紋。腹部黃白色,兩側有黑色圓斑。五步蛇常生活于山地林中,以小型哺乳動物和鳥類為食。

五步蛇毒腺大,毒性強烈,它全身都是寶,在醫藥上用途很廣。中醫學上以去內臟的干燥體(俗稱大白花蛇)入藥,性溫、味甘咸、有毒,能祛風濕、鎮痙;主治風濕麻痹、半身不遂等。國內外科學工作者正在從蛇毒提取物中研究治療癌癥和紅斑狼瘡血栓的藥物。在國際市場上粗加工的蛇毒價格比黃金高出10倍以上,每公斤蛇干價格高達1200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