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臺北看守所,陳水扁這次沒有再說要絕食。也許是為了儲備好體力,好好準備接下來和檢察官的硬仗;也或許是因上一回進忠三舍四六房時的絕食結果,讓他覺得不符合預期效益。
上回阿扁被裁定收押禁見時,僅在2008年11月11日早上開庭前,簡單吃過早餐后就未再進食。接下來即被押進看守所的他,也不吃所方提供的任何餐點,并開始長達16天的絕食。一個月后獲解除羈押的阿扁,在回溯這段絕食經歷時,曾說自己是因有超人的意志力,才撐得過;但除了喝水、吃藥,和后來醫生勸告喝下的稀飯水、電解質飲料外,阿扁真的沒有吃東西嗎?其實不然。
據了解,所方早從監視畫面,及舍房里的垃圾發現,阿扁好幾回在低頭振筆寫書、寫詩時,可是一邊抓靈感,一邊嗑零嘴,餅干、蘇打都進肚。說穿了,原來阿扁的禁食,不過就是“禁食所方提供的食物”罷了。
監視畫面露餡
阿扁在2008年11月12日一早,被送進臺北看守所后,隨扈就送了一些衣物,還在看守所的販賣部購買部分生活用品及零食給他。雖然當天阿扁完全沒碰看守所提供的午、晚餐,但其實阿扁還有隨扈貼心選購的福利社雜糧可以吃。
盡管阿扁在發表了10項聲明后,在接下來的幾天就表示要禁食明志,持續拒食看守所提供的正餐;但絕食中的他,血壓、血糖、脈搏及體溫都仍維持在正常值。當時曾數次前往北所聲援阿扁的高雄市“議員”鄭新助說,他雖沒有特地準備零食給陳水扁,但那些包車北上挺扁的南部鄉親,不乏有人大袋小袋,甚至帶了臺南米糕要給阿扁吃,也有部分鄉親在看守所的販賣部,填單采買餅干、水果等食物給扁。
據了解,阿扇在所方開始不斷勸說進食,并加強監視他有無進食后,的確未再碰過律師、親友及支持者在販賣部采購的食物,也因此所方在發現他心電圖異常后,即戒護送醫觀察。怎料,待阿扁受檢的各項數值恢復正常值,并回到忠三舍后,他仍繼續拒吃看守所送進去的三餐。
不過,住院及出院后的阿扁,不但寫了數萬字的《獄中對話錄》,還接連兩天發表《給家后》及《沒有名字》兩篇創作詩文;其實阿扁在低頭寫詩的同時,早就悄悄地打開放在一旁的零嘴,盡管動作不大,他邊作詩邊嗑零食的舉動,仍在監視畫面上露餡。
尤其,就在阿扁完成這兩篇大作之際,“仍絕食中”的他,也連著兩天,堅持不讓醫生測量他的血糖值,畢竟有沒有進食,從血糖值最容易觀察出來。直到翌日醫生表示要強制檢測,阿扁才讓步接受。檢測血糖的結果也顯示,阿扁的數值不但正常,也比先前狀況來得好。
臺北看守所副所長李大竹不愿證實,從監視器觀察阿扁絕食期間,阿扁是否曾碰過這些點心和零食;但所方人員私下透露,在阿扁宣稱絕食就醫返回后,在他房里的那一堆零食,卻能看出有被動過的痕跡,零食確實被打開而且減少了。
監獄販賣部零食豐富
管理人員說,收容人在獨居房內吃東西并不違反規定,一般收容人吃東西不用特意偷偷摸摸;如果把餅干拿出來含或咬,側身看去動作并不會太大。像巧克力放到嘴里就融化,不特別注意監視器的畫面,根本完全看不出來,收容人想要刻意隱瞞并不難。
管理人員說,從監視畫面中常常可以看到阿扁在寫東西,或者閱讀數據,有的時候則會喝些水,雖然阿扁那時宣稱在絕食,他們不會特別去注意阿扁是否有偷吃東西,只是臺北看守所的正餐阿扁沒動過,但不能就此認定阿扁持續禁食。另外,阿扁在前往縣立醫院轉診之后,仍傳出管理人員巡房發現,除了礦泉水打開喝過外,部分零食,像是花生有開過或減少,另外還有一些巧克力的包裝紙。
臺北看守所內附設的販賣部,除了一些日用品和水果外,還有多樣飲品和零嘴、干糧,供收容人親友選購,統一由所方送人舍房。市面上常見的飲品,在這里都買得到,像保久乳、蜜豆奶、汽水、咖啡、果汁,奶茶。運動飲料等等,價位平均都比一般超市便宜1~3元。干糧類食物則有面包、小蛋糕、沖泡式麥片,和杯裝、碗裝及袋裝的泡面。許多家屬擔心在押的親友吃不飽,常隔幾天就采買這類易有飽足感的干糧送進去。阿扁當初離開忠三舍的禁見獨居房時,行李中就有幾碗沒吃完的杯面。
販賣部內種類最多的零嘴食品,從沙其馬、方塊酥、仙貝、蘇打餅,到夾心餅、夾心卷、蛋卷、洋芋片、小泡芙等等,類別齊全,大眾口味的可樂果、蝦味先、七七乳加巧克力等,也都是熱銷零食。對阿扁而言,這些口味眾多的零嘴雜糧,更是他絕食時的好伙伴。
這個年很孤獨
不過;每個收容人單日能收受的販賣部物品及食品,總額以2000元為限,探視家屬得拿著空白采買單,到櫥窗選購登記,再交由販賣部人員核算總額后付費即可。
至于送到收容人手上的時間,大致分為上午和下午兩批,若家屬在中午12點前采購完成,則收容人當日下午即可取得;但若家屬于下午4點結束前采買完畢,則須到翌日上午,這些補給品才會送到收容人手上。
所方人員透露,陳水扁12月12日離開忠三舍時,僅留下看守所的公物水桶和保溫瓶,打包的細軟中,則有還沒吃的泡面、保久乳及數包餅干,并交由他的隨扈及親友帶走。至于其他的書籍、信紙、卷宗等,則交由律師帶離;換上西裝的阿扁,將一個月沒修剪的頭發,略為梳理后,帶著招牌微笑、抬頭挺胸地離開。
但才過兩個多星期,阿扁就又回到這個不陌生的地方,雖然換了舍房不用被禁見,不過面對接下來的跨年和農歷春節,阿扁都見不到親友。
臺北看守所今年元旦全天候未辦理接見,因此阿扁元旦這天只能在舍房里單獨度過;至于春節9天連假,包括小年夜和除夕夜都未辦理接見,過去每年都可以帶著家人和府里親信們,一起圍爐吃山珍海味的阿扁,今年得坐在獨居房里,一個人吃著所方準備的年夜飯。
雖然初一和初四兩天,有辦理半天的會面,但因不受理親友寄送衣物和書籍,如果恰好遇到寒流過境,家屬也不能為阿扁添加保暖衣物。接著從初二一直到初六,所方都停止辦理接見,阿扁這個年恐怕過得很孤獨。
孝一舍比忠三舍舒適
這回隔了17天后,再被送回看守所,除了不能免除地再被全身檢查,包括屁股外,陳水扁倒是不用被送進禁見房,改到孝一舍的獨居房去,而且沒被禁見。
雖然一樣只有1.86坪(約6平方米)大,但比起先前的忠三舍,孝一舍的設備似乎好了一點。原本在馬桶和睡鋪間,完全沒有隔板的獨居房,在孝一舍這兒,就多了一塊貼心的小強化透明板,這樣到時阿扁在房里吃飯時,只要拿條布蓋在板上,就不會直接看到馬桶,吃起來也舒服些。
另外,孝一舍房里的置物柜和掛衣處,也比忠三舍的設計來得多一些,如此一來,阿扁到時清洗自己的衣物時,也有比較多地方可以晾,若接下來再遇到寒流來時,親友多送來的保暖衣物也不用都堆著,能用衣架掛起來。
不同于上次,陳致中這回在阿扁入所當天,就提著老爸最愛的干煎虱目魚、花生和橘子去探視,看來阿扁這一次的羈押期,應該會過得比上回好。
(責任編輯/胡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