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保姆徐玉芳趁雇主不在家時,多次同丈夫在雇主家里過夫妻生活。雇主后來偷偷安裝攝像頭監控,終于抓了“現行”,并將徐玉芳辭退,同時將這件事情對外進行了宣揚。徐玉芳認為自己人格尊嚴遭到損害,一怒之下將雇主告上了法庭……
已婚保姆冒險在雇主家里做愛
徐玉芳1982年出生于河南省商丘市民權縣龍塘鎮吳堂村。2004年9月,徐玉芳和鄰村青年齊樹新結婚。第二年兒子齊小軍的到來,為這個小家庭帶來了不少歡樂,但家里的開支也越來越大,常常入不敷出,他倆便決定將兒子交給奶奶代養,夫妻倆一起到鄭州打工。
2006年10月,徐玉芳和丈夫到了鄭州。齊樹新幸運地在二七區一個工地上找到了活干,徐玉芳則向二七區誠信家政服務公司交了200元進行登記,希望能找到一份保姆工作。兩天后,家政服務公司就給了答復,說一位姓劉的雇主需要一名保姆,讓徐玉芳去面試。
10月10日,徐玉芳根據家政服務公司提供的地址,找到二七區黃莊小區雇主家。通過女主人張惠的簡單介紹,徐玉芳得知男主人叫劉軍,夫妻倆共同經營著一家中型化工廠,有一個上小學二年級的兒子叫劉春豪。徐玉芳的任務除了做好日常家務,就只是接送孩子上學,月薪900元。徐玉芳從小在家做慣了家務,覺得做這樣的保姆真是太簡單了。為了博得主人的歡喜,她當即就麻利地忙了起來,拖地、擦窗戶、洗衣服,剛才還凌亂的家很快就被她整理得煥然一新。傍晚,將劉春豪從學校接回來后,她又費盡心思做了幾道自己拿手的家常菜。忙了一天的張惠夫婦吃著可口的飯菜,果然對她贊不絕口。張惠還在飯桌上向徐玉芳承諾道:“你只要做得好,待遇上還會有提高。”這么快就贏得雇主的喜愛,徐玉芳打心眼兒里高興,她決心好好干,不辜負主人對自己的厚望。
此后的1個月里,徐玉芳除了每天把房間收拾干凈,變著花樣做菜外,還從劉春豪的成長需要著想,專門學了幾種兒童營養套餐。漸漸地,張惠夫婦有些離不開她了,劉春豪也對她這個“全能保姆”產生了依賴心理。3個月后,張惠為徐玉芳每月增加了100元工資,同時為了方便聯系,張惠夫婦還專門把家里一個閑置的手機配給了徐玉芳。
在這樣的雇主家,徐玉芳的保姆工作干得非常順利。苦惱的是,她和丈夫自從來到鄭州后,因為沒有共同的住所,連夫妻生活都沒法過。好幾次見面后,他們也只是在公園聊一會兒天,以慰藉相思之苦。因此,拿到第一個月工資的那天,徐玉芳給丈夫打電話,興奮地說:“樹新,今天我拿了工錢!正好張惠一家三口都去親戚家了,今天不回來。咱們今天出去開回葷,去旅社住上一晚!”電話那頭的齊樹新連聲說好。
晚上7點,徐玉芳收拾好雇主的家后,就去丈夫的工地等待他收工。一個多小時后,齊樹新激動地從工地沖了出來,與她抱成一團。顧不上吃飯,他倆連忙來到位于二七區學院路附近的知春賓館,抑制不住激動地詢問房價。招待所老板看了看他們,說:“優惠價120元一晚。”一聽優惠價都這么貴,徐玉芳連忙拽了拽齊樹新,示意讓他去問另一家。可是,他倆接連問了七八家,最便宜的房價每晚也不低于70元。
看著丈夫沒有了先前的興奮,一副失落的樣子,徐玉芳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我們這樣的夫妻在外打工真難,連過一次夫妻生活都這么不容易!她對齊樹新說:“樹新,要不咱們就去住一晚吧。”齊樹新卻說:“70元夠給娃兒添好幾件新衣裳呢!這錢花得不值!”徐玉芳聽罷,心里更不是滋味。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電話是張惠打來的,說他們可能明天晚上才能回,叮囑徐玉芳明天早上去小孩學校幫忙請個假。接完電話,徐玉芳突然舒展了眉頭,神秘地對丈夫說:“樹新,他們一家三口明天晚上才回。要不,今天晚上去我那兒?”齊樹新忙問:“不會有問題吧?”徐玉芳囁嚅著說:“如果不被發現,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她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合適,只知道自己和丈夫無處可去。最終,他倆抱著僥幸的心理,去了張惠夫婦家。
進屋后,齊樹新就一把抱住了徐玉芳……事后,徐玉芳有些忐忑不安,感覺自己這樣做有些對不起信任自己的張惠。但是再看看丈夫滿足的神情,她又覺得自己這樣冒一次險也值!
雇主安攝像頭“記錄”保姆性愛
第一次嘗到甜頭的齊樹新一個星期后的下午又給徐玉芳打來了電話,想到徐玉芳的雇主家與妻子親熱。害怕出亂子的徐玉芳連忙拒絕,但齊樹新說:“沒事的,他們現在都在上班,小孩又在上學,我去一小時就走,神不知鬼不覺!”聽丈夫這么說,徐玉芳覺得也有道理。就這樣,他倆常常趁雇主家里沒人時,過過夫妻生活。
雖然徐玉芳和齊樹新在每次完事以后,都盡量不留下痕跡,但最終還是露出了馬腳。2007年4月14日,徐玉芳在接劉春豪放學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丈夫的電話,說他馬上就過來。徐玉芳當然明白丈夫是什么意思,但她還沒有回答,他就掛斷了電話。徐玉芳頓時急了,連忙帶著劉春豪往回趕。果然,剛到雇主家不一會兒,齊樹新就來了。他一進門,就抱住徐玉芳想親熱。徐玉芳一把將齊樹新推開,說:“注意點,他們孩子在呢!”齊樹新急了,說:“那現在怎么辦?”夫妻倆有半個多月沒有見了,徐玉芳不好回絕“性”致勃勃的丈夫。于是,她拿了一塊巧克力把劉春豪帶到他自己的房間,說:“阿姨要和叔叔談點事情,你乖乖地在自己房間玩,好嗎?”說完,她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齊樹新見徐玉芳安撫好了雇主的孩子,立刻與妻子纏綿了起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小春豪并沒有在自己的房間里玩耍,兒童的好奇心驅使著他在門縫里偷看阿姨在和叔叔談什么“事情”,結果眼前赤裸的場景嚇得他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像往常一樣,事后齊樹新離開了。
當晚,張惠下班回到家后,見兒子老是心不在焉的樣子,疑惑地對劉軍說:“咱兒子今天怎么不對勁啊?怎么老是像有心事?”劉軍不以為然地說:“他才多大啊!能有什么心事?無非是在學校玩累了。”張惠也就沒有再往心里去。
此后的每個星期,徐玉芳和齊樹新都會趁雇主夫婦不在家的時候“幽會”一次;他們覺得春豪年紀小,不懂事,“幽會”時變得越來越大膽。
但2007年8月27日,正在上班的張惠突然接到兒子學校老師的電話,讓她來學校一趟。張惠趕到學校,聽了老師講的事情后,驚呆了——兒子竟然偷看女同學上廁所!兒子這么小的年齡,怎么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呢?張惠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張惠把事情告訴劉軍后,劉軍氣得當場就要揍小春豪。張惠連忙攔住,把劉軍拉到一邊說:“春豪才多大,肯定是受了什么影響才會這樣的。我前些時就發現咱兒子不對勁,這里面肯定有原因。先問清楚再說,別動不動就打孩子。”劉軍覺得妻子說得在理,就壓著火氣問春豪為什么干這樣的事情。春豪嚇得邊哭邊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告訴了爸爸。
劉軍和張惠萬萬沒有想到,原來問題竟然出在徐玉芳的身上。劉軍氣得要把徐玉芳炒掉,張惠卻說:“咱們現在沒憑沒據,拿什么說別人?我們哪能就憑孩子的一句話就把人家炒掉呢?”劉軍怒吼道:“那你說怎么辦?”張惠說:“其實小徐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我們如果冤枉了她,炒掉挺可惜的。我先找她談談再說。”于是,張惠含蓄地向徐玉芳提出了意見,要她盡量不要帶外人來家里。徐玉芳當然明白張惠為什么這么說,連忙予以道歉。
從那以后,徐玉芳都盡量把自己和齊樹新約會的地點改在招待所。但是,時間一長,徐玉芳和齊樹新就承受不了在外面住招待所的開銷了——兩個月下來,他們在這方面的花費就是幾百元錢。于是,徐玉芳向齊樹新提出減少“見面”次數。然而,正值壯年的齊樹新哪里能夠忍受呢?很快,他就堅持不住了,頻頻找徐玉芳“幽會”。經不住丈夫的軟磨硬泡,又因為心疼錢,徐玉芳只得再次把“幽會”的地點挪回了雇主家中。
2008年3月2日,張惠特地早點回家準備親自下廚。當她快走到樓下的時候,看見徐玉芳送一名男子從樓上下來。從他們的舉止上看,那個男的應該是徐玉芳的丈夫。她生氣地想:這個徐玉芳怎么這么不要臉,把自己家當成賓館了?丈夫下班后,張惠把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劉軍。劉軍聽后憤怒不已,當即提出,反正我們還欠徐玉芳兩個月的工資沒有發,我們就用攝像頭把徐玉芳他們的丑事偷拍下來,抓到證據,讓徐玉芳主動離開,我們就扣她這兩個月的工資做精神賠償。張惠雖然覺得這個辦法不好,但想到這樣能更好抓住證據,辭退她名正言順,就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劉軍夫婦從朋友處借了一個攝像頭。趁徐玉芳外出買菜的機會,劉軍把攝像頭偷偷放在一個既隱蔽視角又好的角落里。為了便于監視,他們把攝像頭連接在自己臥室的電腦上。
保姆夫婦怒上法庭維護尊嚴
2008年3月26日晚上,劉軍夫婦回到家后,終于得到了期望中的東西,這一天,徐玉芳和齊樹新再一次在雇主家中“幽會”過了。看著鏡頭里的場景,劉軍夫婦既得意又氣憤。
第二天晚上,劉軍夫婦把徐玉芳叫到自己的臥室,什么也不說就把昨天偷拍下的情景放給了徐玉芳看。徐玉芳看見自己和丈夫歡愛的場景出現在屏幕上時,差點暈過去,她不高興地說:“大姐,大哥,你們怎么能這樣啊?”劉軍冷笑道:“哼!是你自己不注意,在別人家干這事,還說我們的不是!”張惠也說:“就是,你看你把我兒子害成什么樣了?我早就提醒過你,給臉不要臉。現在不用我們說,你應該明白怎么辦了!”徐玉芳見事已至此,便索要這三個月來的工資,劉軍說:“你還好意思要,你這點工資恐怕還不夠我們的精神損失費呢!”徐玉芳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哭著跑回了自己的臥室,然后收拾好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張惠家。
徐玉芳找到丈夫后哭著把一切都告訴了他。齊樹新聽后,氣得當即要找張惠和劉軍拼命。徐玉芳拼命拉住他,說:“要是出了事,你要坐牢的呀!”齊樹新一把甩開徐玉芳的手,一拳狠狠地往墻上砸去,咆哮道:“難道就這樣白白讓他們捉弄了嗎!既然我們解決不了,那就讓法律來還我們一個公道!”但徐玉芳還是不同意,雖然她不清楚法律到底會不會還自己一個公道,可她覺得如果上了法庭,就會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看到妻子這么擔心,齊樹新又氣憤又心疼,只好暫時作罷。
幾天后,徐玉芳再次到二七區誠信家政服務公司登記求職時,該公司經理很不高興地對她說:“你前幾天在雇主家里亂來,被人家現場拍了下來,人家已經打電話告訴了我們……”徐玉芳聞言如五雷轟頂,第二天就病倒了。她終于無法忍受了,決定起訴張惠夫婦。
2008年4月12日,徐玉芳將訴狀遞到了二七區人民法院,起訴張惠夫婦侵犯了自己的隱私權。法院受理了此案。張惠夫婦接到法院傳票時,驚訝不已!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徐玉芳會將他們告上法庭!
2008年8月25日,二七區人民法院經過審理作出了如下判決:盡管齊樹新和徐玉芳在雇主不知情的情況下在雇主家過性生活,對雇主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是并沒有對雇主的利益有任何侵害,更何況雇主事先并沒有同徐玉芳明確約定不準在自己家過夫妻生活。而張惠夫婦利用攝像頭偷拍他人的私生活,并且對外宣揚,事實上已經侵犯了原告的隱私權和名譽權,嚴重傷害了原告的精神和生活,因此判決被告張惠夫婦向原告徐玉芳道歉,賠償其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合計5000元整,補發其近三個月的工資2890元整,同時責令張惠夫婦將所拍有關監控錄像徹底銷毀。
法院的判決下達后,齊樹新和徐玉芳倍感欣慰,覺得法律終于還了他們一個公道。然而,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張惠兩個月內連一分錢都沒有支付,更別說來向徐玉芳賠禮道歉了。2008年11月初,徐玉芳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11月22日,法院執行庭給張惠打電話,發出“最后通牒”。次日下午,徐玉芳終于在法官手中領走了賠償費和近三個月的工資。
11月底,徐玉芳和丈夫在雇主家做愛被偷拍的事情不知怎么被齊樹新的工友們知道了,工友們時常拿這件事取笑他倆:“你們再表演一下給我們看嘛……”齊樹新夫婦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取笑,覺得再也沒有臉面在鄭州打工了,只得在2008年12月1日踏上了回河南商丘老家的火車。
這起案件的發生,表明保姆的“性煩惱”已是一個很普遍很現實也很嚴肅的問題。剖析這起案件,我們首先應該提醒徐玉芳等保姆要遵守必要的職業道德,不要在雇主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配偶帶到雇主家里過性生活,以免給雇主的生活帶來不利的影響。同時,我們也應該指出,這個雇主顯然缺少必要的人道關懷,既無視保姆的生理需要,又采用不道德甚至違法的手段來“監控”保姆,結果觸犯了法律,惹起了官司。
編輯 / 孫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