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馬關于能源依賴的講話純屬煽動
沙特阿拉伯費薩爾親王
“能源依賴”已成為美國的口頭禪,政治家搬用這個術語就像為拉選票時親吻嬰兒一樣必不可少。奧巴馬“能源獨立”的陳詞濫調,把恐怖主義和高油價的責任全部推給了沙特。沙特在伊朗革命后、第一次海灣戰爭期間、以及9.11后,都曾大幅度增加石油供應量,全都是為了穩定市場。過去幾年油價的上漲確實存在非理性因素,但沙特投資了1000億美元,使石油產能達到日產1250萬桶,以確保世界免于能源短缺之苦。油價上漲因素很多,如美國對伊拉免的侵略、對沖基金的投機以及世界精煉能力的不足,等等。奧巴烏“能源獨立”說有著很強的煽動性,但他需明白美國同沙特的命運緊密相連,雙方應倡導的是“相互依存”而非“能源獨立”。
(黎文濤)
印度對中國的憂慮與日俱增
Brahma Chellaney(印度“政策研究中心”教授)
今年8月舉行的第13輪中印邊境談判已經演變為討論地區和國際問題的戰略對話,這標志著持續28年的邊境談判陷入僵局。近來,兩國還在長達4057公里的實際控制線附近頻繁炫耀武力。中印關系緊張源于中國采取強硬的對印政策。首先,由于中美存在一定程度的相互依賴關系,美國往人權、擴充軍備和海外擴張等問題上對中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印美同盟關系的不斷深化在相當程度上抵消了中美相互依賴關系,對中國構成了戰略挑戰。其次,大陸與臺灣、日本的關系去年獲得較大改善,在對印施壓方面具備了更大的政策空間。最后,巴基斯坦安全形勢持續惡化,印巴實力差距逐漸擴大,中國被迫直接對印施壓。至于中國是否會采取武力手段解決中印邊境問題則取決于若干變量,其中包括印度是否有能力抵御軍事威脅、中國國內因素以及是否出現類似“占巴導彈危機”的國際環境等。
(王世達)
不平衡的三角
Stephen·Kotkin(普林斯頓大學歷史與國際事務學教授)
雖然俄羅斯一直以橫跨歐亞大陸的世界強國著稱,但如今被公認實力橫跨這兩大洲的是中國。中國作為東亞地區的主導力量,不允許俄在該地區擁有任何重要的話語權。中國不僅將戰略聯盟對象由原蘇聯轉向美國,而且學會了兩者兼顧。俄羅斯目前并不覺得必須向美國屆服。這樣的傲慢立場不會給俄羅斯帶來好處,但卻為美國制造了難題。雖然餓對美重要性時而被夸大,但俄在歐洲的影響力沒有下降以及中國對餓的日益關注使美不得不重視俄羅斯。俄美之間最大的絆腳石是兩國在原蘇聯地區的較量。當然,如果不超越北約,在歐洲建立一種新的安全架構,就不會有美俄關系的重啟。而如果沒有兩國關系真正的重啟,中國將繼續在與俄的雙邊關系中占據上風,而且在中俄美戰略三角中處于主動。
(尚 月)
中國應控制經濟不平衡復蘇
Ruchir Sharma(摩根斯坦利新興市場投資部主管)
中國政府應對危機的舉措使得此次危機成了僅是通往繁榮之路的一個小波折。中國的中產階級對政府應對金融危機的能力信心十足。北京、上海的房價再次回升到2007年的高點。受到大陸資金追捧,香港房市和澳門賭市開始達到新高。投資過度及經濟刺激資金的不平衡流向是當前中國經濟保持可持續增長的主要風險。現在中國的政策制定者需要擔心的是,2009年上半年銀行業新增的1萬億元人民幣貸款(占GDP的150%)中的10%~20%流向了股市。人們常說中國為了平衡經濟需要推動消費,這是一個很大的誤解。現在中國的消費占GDP的比重不到40%,大大低于日本和其他亞洲國家在類似發展階段的消費水平(55%~60%)。其實這不是消費過低,而是投資過度。自1980年以來,中國消費以年均15%的速度高速增長。
(余 翔)
如何拯救哥本哈根氣候變化大會
Michael A.Levi(外交關系委員會能源和環境問題研究員)
期望在哥本哈根會議上簽署一份有約束力的全面減排協議是不現實的。中、印不會接受總量控制,發達國家也不會滿足發展中國家的要求。即使破天荒地簽署有約束力的減排協議,能否履行都是問題。會議目標應現實一些:中、印、俄三國應在西方資金和技術支持下注重降低排放強度,即單位GDP的排放量;發達國家應幫助發展中國家制定并實施具捧減排政策和措施,如要求重工業采用節能技術、補貼可再生能源、投資清潔煤技術、提高綠色建筑標準的監控和執行等;美應建立有效的氣候問題談判機制,當前的主要經濟體能源和氣候論壇,在哥本哈根會議后應發展為一個各國經常協調和評估減排行動的論壇;各國應樹立信心,致力于一項最終能達成具有法律約束力的政治協議,將復雜的細節問題留給下次談判。這個“哥本哈根回合”可能更像一個貿易談判而非典型的環境協定談判。雖然大家期望值很高,但達成《京都議定書》用了八年,哥本哈根前期談判還不到一年,多一點耐心或許是明智的。
(張文宗)
華爾街的新鍍金時代
Niall Ferguson(哈佛大學教授)
美國自誕生起,就在盡力避免超強金融部門帶來的巨大麻煩。開國元勛們的理想是一個由自力更生的農民和小鎮生意人構成的共和國。但遺憾的是,史上最嚴重的危機爆發還不到一年,我們似乎就重新回到19世紀末的鍍金時代,那是銀行家最后一次統治美國。100年前,人們憤怒地把羅思柴爾德家族比作觸手緊緊纏住美國經濟的巨大章魚,如今則輪到高盛公司被比作“超級巨型吸血烏賊”。幾家華爾街大公司又開始賺大錢,向高管們支付數百萬美元的獎金。令人氣憤的是,法律對大小債務人高度歧視,如果你失業付不起月供,沒人會救你;但花旗銀行集團可以虧損277億美元,卻指望聯邦政府撥給它450億美元。雖然大西洋兩岸都在談論新的金融規定,但它很可能不會涉及美國金融體系中最重要的缺陷,即“太大而不能破產”的金融機構問題。一年前采取的緊急措施反而使情況明顯惡化。現在需要的是迅速終結那些“太大而不能破產”的機構。美國政府尤其需要闡明,當銀行破產時,受影響的應當是債權人而非納稅人。
(劉 沖)
人物
鄭云燦
鄭云燦1948年生于韓國忠清南道公州市,1970年從首爾大學經濟系畢業后短暫進入韓國銀行工怍,隨即赴美留學,取得邁阿密大學經濟學碩士與普林斯頓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1978年回首爾大學任教直至今年,歷任該校經濟學系教授、社會科學學院院長、金融經濟研究院院長、校長等職,其間出版了《金融改革論》、《中央銀行論》、《貨幣與金融市場》,《宏觀經濟學》與《20歲時選擇的學術道路》及《用心思考》等多部“重量級”著述,社會知名度極高。2006年鄭卸任首爾大學校長后,朝野各黨均欲拉攏其從政,但其以“對政治感到失望”為由來允諾。今年9月3日李叫博宣布改組內閣,提名鄭為國務總理人選。學者出身的鄭云燦戰略眼光非凡,極力主張改革,其被提名意味著李明博將對韓政局進行大變革。未來鄭可能與同屬忠清道出身的新任青瓦臺政策室長尹鎮植及政務首席樸亨俊構成“三駕馬車”,為李明博的“政局大轉換構想”開路。鄭極有政治野心,不會滿足于總理的職位,或將以此作為下屆競選總統的“跳板”。
(劉天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