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師惹的禍

河北棒子

隔壁老李的兒子是初中的優等生。星期五中午，他帶著這學期的期中考試成績回家吃飯。

老李的老婆是個護士，輪休在家。老李開出租車，今天活兒特別多，午飯就在外面簡單解決了，中午不回家。

像平時每回考試以后一樣，老李的老婆很想知道兒子的分數，又怕知道，就問兒子：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兒子看到母親緊張兮兮的樣子，心里感到有點兒好玩，但他卻鎮靜地說：媽媽，別搞得這么緊張，今天我帶來了兩條消息，一條是好的，一條是壞的。

老李的老婆心里對自己說，不是說今天上午只公布數學成績嗎，難道這么快就判出了兩科的分數？還有好有壞？看來，兒子雖然天資聰明，又學習刻苦，但畢竟人算不如天算。成績的好壞，除了智商、用功之外，還有非智商因素起作用。會是哪一科好哪一科壞？

兒子稍稍提高嗓門兒：媽，是先講好的呢，還是先講壞的？

母親說：好的壞的，到頭來都得講，不如先講好的。

兒子說：您聽好，好消息是，數學卷子發下來了，我考了個全年級第一。

母親大喜過望，不由興奮地說：孩子，你真厲害呀，比你媽強多了！

因為興奮，老李的老婆已經不再懼怕那個壞消息了，就接下來問：你那個壞消息是啥？

兒子說：真讓您失望，剛才那條好消息是假的，我只考了全年級第二。

母親被兒子逗樂了：孩子，雖然你數學考了年級第二，但幽默考了年級第一，綜合能力很強嘛。

下午五點半，老李的老婆提早去醫院上夜班。晚上，老李為了給兒子做飯，六點就回家了。老李問兒子：今天下午，有沒有公布考試成績呀？

兒子說：公布了。

老李說：怎么樣？是好是壞？

兒子故伎重演：有好有壞。爸，是先聽好的呢，還是先聽壞的？

老李說：好的壞的，到頭來都得聽，不如先聽壞的，醒醒腦。

兒子壓低聲音說：這回期中考試語文考得慘極了——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竟破天荒地考了倒數第一……

老李不由得跳起來：什么？你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在這里嚇唬我，也不知道你整天點燈費蠟地干些什么！

兒子說：爸爸，您不是說先醒醒腦嗎？

老李也感到有些失態：兒子，咱先別說這個了，來說說那個好消息吧。

兒子拉著長聲說道：我們班的語文成績是由低到高排，我是倒數第一。

老李：什么？竟是這樣……

兒子不緊不慢地說：您想，壓軸戲一路從前面數過來，還不得是排倒數第一！

老李不由嗔怪兒子：你這個機靈鬼，今天你這是哪門子功夫？好好壞壞，讓人難辨。都說咱的哥能侃，我看呢，的哥的兒子是侃吹并舉，真應了那句“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老話。

兒子說：爸，什么呀，怪只怪我們老師布置了一個作文題《成績單發下之后》。老師要求構思精巧、真實可信、活潑幽默。我想，咋辦？于是就來了個“智演三國”。這一切，都是俺老師惹的禍。

思考與觀察

在“兒子”看來，這大喜大悲都“俺老師惹的禍”；在父母眼里，這小機錄鬼功夫了得，“好好壞壞，讓人難辨”。如果老師也給你布置同樣的作文題——《成績單發下之后》，你能制造出這樣的喜劇效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