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的魔鬼

馬德利·拉爾夫

詭計在左，聰明在右，正義在中間。

布賴恩站在門口和他的妻子埃菲告別，他揮著手說：“你放心地回去吧，我會直接到達波士頓的。”布賴恩讓她放心地走了。關上大門，他聽著埃菲匆忙的腳步聲漸漸消失，然后悄悄潛回了浴室。

他從小柜里取出那瓶巧克力色的肝病藥片，將剩余的藥片倒進事先準備好的信封里。他把兩片表皮為棕色含劇毒的士的寧片放進藥瓶里，然后將藥瓶顯眼地放在水盆上面的玻璃架上。只有兩片，所以埃菲會都吃完，不會留下任何東西泄露機密。他那時會正在波士頓，有不在現場的鐵一般的證據。

星期一午夜時分，布賴恩接到了警局的長途電話立即趕回家。布賴恩家門口站著三名警官，他們好像對他并沒有很大的興趣，盡管其中一個對他說：“布賴恩先生，我們必須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去洗把臉。我們要在這兒詢問一段時間。”

布賴恩脫下他的外套，然后走到浴室。他打開瓶子向里面看了看。將瓶子倒過來，一片棕色的藥片掉進他的手掌里。埃菲只吃了一片，但是她死了?這粒藥還留在瓶子里沒有動過，所以他們肯定還沒有懷疑。他止住了顫抖，把藥片包進手帕里。

布賴恩在外面的長沙發上坐了下來。“布賴恩先生，”警官突然說，“你太太只吃了一片藥片。她當時仍然有知覺，我們差一點就把她救過來了。對此我們記錄了她所說的話，你瞧，布賴恩先生，你太太在死之前喊叫她是被毒害的——她說是你干的。你的一些鄰居聽到了她的喊叫聲。然后，當然，我們想到了那只瓶子。”

布賴恩坐著一動不動。那瓶子里面有士的寧!布賴恩的手伸進胸前的口袋里去掏手帕，警探們把剩余的那粒藥留在了瓶子里，正是要引他上鉤啊。他擦了擦額頭，將手帕放到嘴邊用力咬著，好讓之前包在里面的藥片能滲出來。他開口承認道：“是的，警官先生，是我把那兩片藥放在了瓶子里。”

肖恩警官朝他的助手點點頭。“這就好辦多了，布賴恩先生。”他說，“你瞧，你太太的確說是你毒害她的，但是當時就她一個人。我們并沒有證據證明是你把士的寧放進瓶子里的，我們原來認為肯定有兩片藥片，但是當我們找到瓶子的時候，它是空的。”

“空的?”布賴恩叫道。

“我們把藥片放了進去，因為我們知道如果真是你干的，你就會立刻查看那瓶子，并且會取走里面的證據。”布賴恩緊緊抓住自己的喉嚨。“但是你不會死的，布賴恩先生，因為我們還想到你可能會吃了那片藥。所以我們放了一片沒毒的藥片進去，你可能只會有片刻的不舒服而已。”

光年摘自《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