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人那里，帶上你的鞭子

風之影

尼采筆下的先知查拉圖斯特拉面對一個黑衣老婦人講了一通有關女人的哲理，最后他向對方要求，給我講一個有關女人的真理吧。老婦人只說了一句話：“你要到女人那里去？但別忘帶上你的鞭子。”

這句話是老婦人的觀點？查拉圖斯特拉的觀點還是尼采的觀點？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足夠振聾發聵，道出了一種偏執的真理。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幻想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這個世界。其實他們不覺間忽視了一個前提，女人，男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男人有時候去征服女人，有時候也去征服別的男人，前者被稱為愛情，后者被稱為戰爭。

所有的戰爭中，有一次戰爭是最具悲劇性的。在古希臘神話中，有一個國王生了一個兒子，他得到一個預言，有一天兒子將會殺死他的父親而娶他的母親為妻。國王震驚萬分，下令把嬰兒丟棄在山上。但是有個牧羊人發現了他，把他送給了鄰國的國王當兒子。這個孩子長大之后，和原來的祖國發生了戰爭，殺死了國王，也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娶了王后，也就是他的親生母親。后來，他得知了真相，弄瞎了自己的雙眼，瘋了。這個瘋了的王子叫俄狄浦斯，這個神話，被后來的弗洛伊德發展為一種理論——俄狄浦斯情結，也就是戀母情結。今天我們重新看這個故事，發現它只是兩個男人的戰爭，而王后的角色在這個故事中其實并沒有發揮任何作用。這個世界，本質上是陽性的，即使是悲劇，也只是男人之間的悲劇。男人的幸福是：我想要；女人的幸福是：他想要。所有的性愛，不管開始的場景是多么浪漫，過程是多么精彩，都以男人的盡興而結束。

前兩年報紙上曾報道過一個大學女教師，一直單身，相親很多次沒有結果，后來終于得償所愿，找到了另一半。那個男的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因為一件小事就對她拳腳相向，打得她傷痕累累，但在那一刻，女人愛上了他。并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像這位女教師一樣，需要這種極端的被征服感。但在每個女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種被征服的渴望。女人的感情，是淺水表面上易變的一層薄膜，女人必須聽從而為她的表面尋求深度。

真正的男人想要的有兩樣，危險和游戲。因此他想要女人作為他最危險的玩具。漢語中有一個詞——玩弄。這個詞是極端貶義的。男人之間，玩弄陰謀者不足為怪，且多又為人所不齒。傳統的男女故事，最后感情失敗，女方總要控訴：你玩弄了我的感情……

對男人來說，一生的命運都和他小時候的玩具有關，玩弄這個詞，具有很強勢的內涵。其實感情又何嘗不是一個游戲？時間有長有短，但語法只有一個：征服與被征服，女人，永遠處于賓語的位置。

到女人那里，帶上你的鞭子，并不是鼓吹家庭暴力，而是對女人來說，心靈需要一根鞭子，她注定要尋找一個強者去臣服。女人在感情上有一種近似駱駝的氣質，背負，忍受，而男人，則是獅子，他必須時刻保持一種饑餓感。

到女人那里去吧，至少你心里要裝有這根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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