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裕國
眾所周知,文藝的生命在于創作,在于生活源泉,在于作家的靈感。文藝作品,應當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同樣,科學創見(造)也在于長期的潛心鉆研,更在于研究者有科學的靈感。沒有閃耀火花的科學靈感,大腦中的知識,不可能成為某種“升華”后的產物,具有新意的科研成果也就不可能誕生。因此,科學的生命也在于創見(造),在于洞察和發現。
創見是一切科學研究的生命線,沒有創見,科學事業就不可能前進。在科學研究中,知識信息量的多少,固然非常重要,但僅有廣博的知識未必能完成科學研究的艱巨任務,多年來筆者深深體會到,在科學研究領域,方法論也是一個重要的環節。一般說來,科學家的創見(造)思路,時而如涓涓細流,時而如傾瀉奔流的瀑布,但無論如何它不可能是一條遵循預定軌道的規則曲線,而大多卻是一條隨機的所謂不能完全遵循預定軌道的曲線,就是因為科學研究本身帶有探索性,如同探險隊員進入從未有人走過的深山老林或歧途迷宮一般,往往是有一個總目標而具體路線卻很曲折。以人們所熟悉而敬仰的一代科學巨匠愛因斯坦為例,他的五篇成名之作,竟是產生于他從事專利局職員專門評估電工技術革新工作的1905年,后人為紀念其科學貢獻,稱之為愛因斯坦奇跡年。那時他既不在任何實驗室,也未在任何大學,獨具慧眼地寫出并發表了改變傳統牛頓物理學基礎的五篇劃時代論文。這就充分說明,科學創見(造)思路,一般都不可能遵循預定軌道而行,也不一定具備十分豐厚的條件(當然對于不同的學科,一定的條件也是必要的,但并不起決定作用)。作為有志趣的科學學者,要想成功,要想在某門學科真正有所建樹,最主要的是熱愛自己從事的專業,有志于改革創新,既要勇于創新又要善于創新,甚至達到“癡迷”的程度。
因此,我們不必為預定的科學計劃所拘泥,應該在總目標下,讓科學創見(造)盡興發揮,以達到高水平的程度。美國氫彈之父泰勒曾說過,他每天幾乎都有十個新想法,其中九個半是錯的,但他不在乎,因為他說,每天能有半個想法是對的,日積月累就很可觀,也許這正是他成為氫彈創始人的“絕招”。著名物理學家楊振寧教授也說過,創新有兩點:一是不要囿于前人的成就;二是不要怕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