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中
時逢“八一”建軍節,雜志社準備籌劃一期“青春走進軍營”的專題活動,此時,我自然想到自己曾經的軍營生活,當再一次步入軍營的時候,忽然就聽見自己的心底也涌動起來,感情的液體在胸膛的深處汨汨流淌,軍歌嘹亮的聲音又一次傳入我的耳畔。
一個人一旦當了兵,便會產生一些不經意的變化。軍人對于外部世界的感知和表述,有其特殊的文化習俗和語言規范,譬如說糧食不叫糧食了,叫做給養或叫戰備物資;衣裳不叫衣裳了,叫做軍裝或叫作訓服。只要他經過了一天的隊列訓練,就注定了他的一生多數的路程會以齊步的方式行進,即使走在大街上或田埂上,那種步履也同樣有一個軍事色彩很濃的術語,叫做便步走。軍人站的筆直叫做立正,軍人站的隨意叫稍息。
當我們走近營房的時候,早已無暇營房外的天籟之音,惟聽營房內雄渾奔騰的訓練吶喊和氣壯山河的口令聲,這里依然是:
一種模式——整齊劃一;
一種精神——胡智勇敢;
一種特長——武藝高強;
一種神圣——捍衛祖國。
看著他們挺起胸膛,高昂頭顱,仿佛又要再一次出征,走向地震的災區,走向滔滔的洪水,走向熊熊的火海……
看著青春的男兒,英武的軍姿,不禁就會想起,男子漢和男子其實是不同的概念。男子漢是煉成的,男子是生成的。男子漢是經過精挑細選,是男人中的男人。男子漢總是慷慨的,必要時寧愿犧牲自己的青春和寶貴的生命。當然男子漢也有柔情的一面,男子漢也知道喜歡和鐘愛美麗的姑娘。
軍營里也有女兵,她們不僅演繹著浪漫的情調,也在續寫著鏗鏘玫瑰般的故事。因為女兵和男兵一樣:擁有著一樣的稱呼,一樣的責任,一樣的義務,軍人是他(她)們共同的名字。假如祖國需要,她們一樣要往槍膛里壓進子彈。女兵也是兵,女兵與槍構成了一種奇妙的組合:柔和與強硬,甜美與殘酷。
軍營就是這樣一塊特殊領域,雖然斗轉星移,軍營卻永遠只有一種年齡,那就是水淋淋的青春。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是一條鐵的法則,軍官可以變老,士兵也可以變老,可軍營永遠是蓬勃的草綠色,精神不會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