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賢之 劉小梅
幸福往事
組織球賽促成彭德懷姻緣
彭德懷受到兩次失敗婚姻的打擊后,對愛情淡漠起來,他曾說過決不再娶。1938年,任八路軍副總司令、年屆四十的彭德懷,仍是孤身一人。陳賡很想為他牽線做回紅娘,可是彭德懷除了打仗和工作之外,別的興趣不大。聽說彭德懷喜歡打球,陳賡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彭德懷喜歡打球,何不組織一場球賽,給他一個接觸女性的機會?
1938年秋天,彭德懷從抗日前線回延安參加黨的六屆六中全會。閉幕那天,陳賡組織了一場球賽,并約彭德懷去看球賽。
比賽開始后,彭德懷沉浸在觀看球賽的興奮之中。陳賡注意到,彭德懷那雙瞪得老大的眼睛,時不時看看一位個子比較高的女球員。那位姑娘,不僅球藝精湛,形象也不同一般:白皙的臉蛋泛著紅暈,苗條的身材在球場顯得很矯健。陳賡見狀,便趁熱打鐵地問彭德懷:“首長,怎么樣?”
“精彩極了。”
“你看哪個隊員好?”
“那個戴眼鏡的細高個不錯。”
“哦,她叫浦安修,北師大學生,現在陜北公學教書,學問、人品樣樣都好……”
“胡扯,誰要你介紹這些?”彭德懷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我是介紹人嘛!”陳賡哈哈大笑,彭德懷也笑了。
球賽結束后,陳賡請彭德懷接見球員。彭德懷在和浦安修握手時,顯得很有力度,男子漢氣概十足。他熱情地贊揚浦安修:“你球打得不錯呀!”
在陳賡的精心“導演”下,一個皓月當空的夜晚,彭德懷和浦安修見面了。他們在延河邊一邊散步,一邊交談,愉快而投機。
這一年的10月10日,彭德懷和浦安修在延安的窯洞里舉行了婚禮。小小的窯洞里,呈現出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慶賀的歡聲笑語飄出窯洞,傳得很遠、很遠……
“逼”入洞房
1942年,時任太行軍區副司令員的王樹聲回到延安,進入中央黨校學習。在一次聯歡晚會上,王樹聲被八路軍總部醫院女軍醫楊炬吸引住了。經人介紹,王樹聲和楊炬相識了。不久,兩人開始約會。
1944年中秋節時,王樹聲同楊炬一道去拜訪了西北聯軍的正副司令員賀龍和徐向前。實際上,王樹聲是要借領導的外力,來收獲他和楊炬的愛情,因為他很快就要離開延安重返戰場了。
兩位司令員自然會意。賀龍手托煙袋,笑瞇瞇地說:“小楊啊,你們南漳我去過。湖南湖北是兩兄弟,母親都是洞庭湖,我們算半個老鄉呢!我可算是你半個娘家人,小楊你說是嗎?”楊炬見賀龍平易近人,忙說:“是,是,司令員說得不錯。”
徐向前接過話茬:“我一直是樹聲的老上級,那我就是婆家嘍!樹聲啊!我說得對不對?”王樹聲也像楊炬一樣答道:“是,是,徐總說得沒錯。”
“那好!”賀龍一拍大腿,對徐向前說:“你是婆家,我是娘家。我說親家哎,咱們早點把喜事辦了吧!”徐向前趁熱打鐵:“今日中秋佳節,一邊過節,一邊把喜事辦了吧!”
楊炬急得直跺腳:“這……這是不是太快了?我還沒有向組織上報告呢!”說完拔腿就跑,卻被賀龍閃身攔住了。
這一幕,恰好被與王樹聲一起在中央黨校學習的陳賡撞上了。當他了解到王樹聲與楊炬的結婚喜事“卡殼”時,便搬來一把椅子,站上去,雙手握成喇叭筒大喊:“大家注意嘍,陳氏廣播電臺現在播送重要新聞和緊急通知,王樹聲和楊炬臨時決定現在舉行婚禮,大家快來參加嘍!”陳賡這一鬧,引來了不少人,大家團團圍住王樹聲和楊炬,有的向他倆祝賀,有的熱烈鼓掌。
賀龍和徐向前見大功告成,親自指揮身邊的工作人員安排酒席,布置新房。
為新房寫喜聯的邵式平正愁沒有佳句。陳賡聞言,興奮地對邵式平說:“有了!上聯是‘真調皮遇到真厲害,下聯是‘秋花好配上秋月圓,橫批是‘革命伴侶。”
他把王樹聲推到楊炬的面前,直夸:“多好的小伙子!”
嫁出“干女兒”
1937年8月,紅軍將領們在紅軍總部云陽鎮召開紅軍改編工作會議。這天,蕭華和陳賡、楊得志等人到鎮邊散步。突然,一陣歌聲吸引了他們。他們循聲來到一個小院里,看見了3個年輕的紅軍女戰士在小院里吹口琴、唱歌跳舞。
3位姑娘當中,跳舞的姑娘年紀最小,也最活潑。她舞姿優美,天真可愛,讓蕭華這位年輕的紅軍師政委十分心動。
這時,陳賡突然朝那跳舞的小姑娘嚷道:“好啊!又讓我找到你啦!干女兒,跟我回家!”
舞停了,歌聲、琴聲也戛然而止。跳舞的小姑娘發現是陳賡,笑了好一陣,認真地說:“陳師長,請幫幫我們吧!”
蕭華覺得這很有戲劇性,便問陳賡:“怪了,以前從沒聽說你有什么干女兒呀!”陳賡笑道:“說來話長,先介紹一下,她叫王新蘭,現在先讓她跳個舞好不好?”
“好啊!”蕭華、楊得志連連鼓掌叫好。王新蘭沒有接茬,自顧自接著剛才的話題說:“路這么遠,真急死人了,陳師長帶我們去延安吧!我要找毛主席,找徐總指揮,還有我叔叔!”
毛澤東、徐向前都是延安的著名人物,這小鬼好大的口氣,大家一齊笑了。王新蘭急得直跺腳:“你們笑什么,我不騙人,真的是要去找他們。”
陳賡見狀,便向蕭華等人介紹說:“她叔叔叫王維舟。”王維舟是個老革命,是三軍會師后的23名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之一。
蕭華見王新蘭既活潑,又調皮,不知不覺產生了一種特別的感覺。回來的路上,蕭華認真地向陳賡打聽王新蘭的情況。陳賡一五一十都跟他說了。細心的陳賡立即發現,蕭華喜歡上了王新蘭。
第二天下午,陳賡、蕭華等人又與3位姑娘相遇了。陳賡一把將蕭華推到王新蘭的面前,笑呵呵地說:“你看,多好的小伙子,年紀不大,本事不小,19歲就當上了師政委,在紅軍隊伍里名氣可不小哩!你要是我的女兒,我就把你嫁給他。”王新蘭的臉紅得像桃花,羞赧得低下了頭。愛情的種子在兩個年輕人的心中發芽了。
1940年10月,王新蘭隨大批干部從延安來到八路軍冀魯邊挺進縱隊,在抗日的烽火中與蕭華幸福地結合了。當時,他們一個15歲,一個23歲。
摘自《半島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