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莉的心愿

［英］布賴恩·斯坦伯福爾德　李　偉

爸爸媽媽又開始爭吵了，查莉只好呆呆地望著小豬吃奶。爸爸對帶他們來到這里的紅臉叔叔說：“你能把那只小豬放出來嗎?我想讓女兒摸摸它。”“沒問題。”紅臉叔叔翻過豬欄抱起那只小豬，蹲下身來好讓查莉能摸到它。查莉伸出小手撫摩了一下小豬的耳朵。

父親說：“這里的小豬都很特別，它們部長有人的心臟。”“為什么?”查莉問。“因為你的心臟不好，需要一個新的心臟。科學家將基因移植到剛出生的小豬體內，它就會長出和你一模一樣的心臟，唯一的區別就是小豬長出的是健康的心臟。”“那什么時候動手術?他們會把我的心臟放入小豬身體里嗎?”查莉問。“很快。”爸爸伸出胳膊摟住查莉說，“親愛的，你的心臟根本不起作用了，他們只能讓小豬死去。我希望你能理解這一切。”

查莉告訴最好的朋友艾麗絲她去拜訪過長有她心臟的小豬，不到一個小時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學校。課間休息時一些小朋友開始唱歌起哄：“查莉長有小豬的心!查莉長有小豬的心!”媽媽知道此事后開始抱怨：“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肯定會戳破我們的車胎了。”

“我只是希望她明白，”父親固執地說道，“這決不是她最后一次面對人們無知的嘲弄。我希望她在面對人們愚昧的嘲笑時能保持內心的平靜。”

手術后，查莉在醫院呆了幾周。媽媽告訴她：“很快你就可以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應該把這一切都歸功于科學的進步，”父親說。“還要歸功于另一個查莉。”“她還只是一個小孩，邁克。”媽媽說，“看在上帝的份上，別說了。”“她不僅是一個小孩，她是我們大家的小孩——她是現代科學的奇跡，她是基因革命的英雄。”“我不希望她成為科學的奇跡和基因革命的英雄!”媽媽說，“我只希望她能像其他小孩一樣。不會被同學嘲笑，不會受到無孔不入的記者騷擾，不會讓腦袋充滿了對豬的怪誕幻想。”。我們不能確保別人不會對她好奇，父親接著說，“但我們所做的一切只是使她明白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查莉想：難道我真的愿意成為現代科學的奇跡嗎?我只想。當我長大后，我要成為一名基因工程師，我要培育無頭雞和像房子那么大的土豆，我要讓果樹不長蘋果和梨，要它們長出心臟和大腦來，我要讓我先生生孩子，而且我永遠永遠不會問他們想要什么。

月月鳥摘自《年輕人》